“七千五百万。”
拍卖师眼中满是疲惫,直到捏了捏耳边确认施保的出价是七万五百万以后才眼睛猛然一亮,右手笔直伸出,“七千五百万,这位先生出价七千五百万,现场有比七千五百万更高的沒有。”
“唰”的一下,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施保的身上,
先开始的时候施保还有些不自然,可也就是半秒钟的事,施保挺了挺后颈,整个人顿时变得有了精神头十足,
有翡翠圣手在背后给自己撑腰,怕个毛线啊,
“这人是谁,哪儿來的。”
“不知道。”
“以前好像沒见过这人呀。”
“嗯,我们这个圈儿里好像还真沒这人。”
“”
一时间,整个拍卖大厅里大家纷纷侧目,注意力全部都转移到了施保那边,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为什么会聚到这里的初衷,
“不错,可堪大用。”
就在隔壁的房间里,刘宇浩看着电视监控器画面嘴角上翘,微微点头笑了一下,眸中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的赞赏,
“可堪大用”四个字就是刘宇浩心里对施保此刻表现的中肯评价,
能來参加今天揭阳玉石协会承办的拍卖就已经表明了众人的身份,起码在珠宝界多多少少都有一定地位,即便是那些买手也不是一般人,而施保却能在这些王八之气侧漏的目光注视下依然端坐磐石,足可说明其内心意志之坚定,
这么好的一块精钢当然要用在刀刃上,
刘宇浩已经想好了,等施萍的病情有了缓和以后他就会安排施保一家人去给郭美丽帮忙,以弥补郭胖子在古玩鉴赏能力上的不足,
“我出七千八百万。”
不远处一个后颈带有刺青的光头男子见施保一下子把竞拍价格提高了两千万顿时來了兴致,马上也跟着举了一下手中的号牌,
在得到拍卖师的确认报价后,那刺青光头男子还故意回过头來扫了一眼施保,不管是唇角还是眼神,都带着浓浓的挑衅意味,
“开始了。”
陈恒突然说了一句,他这大半辈子参加过无数次赌石竞拍,自然知道施保的突然提价只是一个开始,而那个光头的报价则是回应,
一场大战,随着两人间的较量,徐徐拉开,
无论是什么形式的竞拍都有一种很奇怪的现象,当一件东西放在那里无人问津的时候,它就是一泡臭狗屎,大家好像都表现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甚至觉得多看它一眼都会吃亏,
可是,一旦有人第一个站出來表现出对某件东西感兴趣的时候,后面马上便会有跟风者呼啦啦围上來,再臭的狗屎一瞬间也会变成香饽饽,
这种劣根姓十足的心态说白了,其实就是生怕别人占了便宜,
可他们却忘了,老祖宗早就说过一个至理名言,
“吃亏是福。”
“八千万。”
“八千三百万。”
“八千五百万。”
有了施保和光头男子在前面带头,很快经过十几轮竞价,巨无霸黑乌砂便被一下子提高到了接近九千万的天价,
不过,刘宇浩还是能看得出來,在出价的时候众人还是抱着几分戒备的心思,始终不肯一下子提高太多,最多的两次出价反而都是施保举的牌,
“老板,这个施,施先生真的是第一次参加赌石拍卖吗。”
陈恒一直注视着施保的一举一动,在沒摸清楚施保的真实底细之前,他尽量保持着十二分的警惕,毕竟人都是有私心的,陈恒最怕的就是刘宇浩突然把他们父子从揭阳挪开,
若是以前,这种卸磨杀驴的事或许不会发生,不过那是因为刘宇浩手里能用的人实在不多的原因,可现在,陈恒还真有点拿捏不准了,
刘宇浩摆了摆手笑笑,低声问道:“陈总,那几个缅甸人你见过沒有。”
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陈恒有些失望,但在稍稍失神过后,他马上又回到了正常状态,摇摇头说道:“见过一次,但沒有说上话。”
刘宇浩皱了皱眉,略一思索道:“据你估计,那几个缅甸人的心理底线是多少,他们会不会最后给咱们來个围标。”
虽然客观上缅甸毛料向国内运输的通路中断了很多年,但刘宇浩知道,实际上还是有很多人会通过某些途径把一些卖相比较好的赌石从边境城市输送到滇边或直接运到京城,
职业卖家都知道,京城市场是高端毛料较为集中的地方,也是低端公斤料群众基础最为扎实的地区,而这几个缅甸人却偏偏选择了一条最难走的路,把巨无霸毛料运到了揭阳,
这一点让刘宇浩想了半天也想不通,他现在要搞清楚,那些人究竟是真心想出售隔壁院子里的那块毛料,还是仅仅只是想借此机会多认识一些国内高端买家,
陈恒知道刘宇浩在担心什么,笑了笑道:“老板你就放心好了,在揭阳这一亩三分地里,他们想最后高价结拍,暗中搞小动作是不可能的,玉石协会不会给他们机会。”
刘宇浩点点头,
陈恒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喉咙,继续笑着说道:“而且,今天能参加竞拍的都是熟人,其中有两三个不熟悉的买手我们也都安排人验过资以后才会放他们进來。”
尽管陈恒也沒把话说的太明显,但他已经表明了,不管怎样,今天竞拍结束的最终价格就是中标价,刘宇浩担心的那些问題都不会发生,
在揭阳,陈恒说这些话的确有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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