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很大,语气里透着毋容置疑,若是按照我的想法就算了,但是他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
华姐是个激灵人,揉着膀子说:“那我这脱臼算不算误伤,医药费是不是该给报销。”
“报,必须报,别回头传出去,说我们仗势欺人。”林建岳嗓门奇大,很怕别人听不到似的。
我心里发笑,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摊出手在他面前说:“我该怎么联系林队?我可是没有你的联系方式。”
“我也没有。”华姐揣着明白装糊涂,插脚插的这叫一个恰到好处。
我抬眼瞄到老徐在门口晃悠的身影,那身明晃晃的制服,穿在他身上显得不伦不类的。
林建岳环视了下四周,从地上捡起一支笔跟纸,在上面写了号码给我说:“这是我办公室电话,有事随时可以打给我。”
我忙伸手接过来,迈步将林建岳送到了耀星的大门口。
刚刚还气势十足的场面,此时此刻却是连一辆警车都看不到了,就好像是我看花了眼一般。
直到所有人都消失了,华姐噗通一声坐在了门口的吧台上,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林黛,老娘跟了你,算是什么场面都见过了,老娘怎么不知道你是这么招黑的体质那?”
我白了她一眼,其实身心比她还累,却硬挺着站在门口冲她说:“怎么?后悔跟我了?你可以退出啊。”
我嘴里虽然这么说,但是语气带着十足十的玩笑之意。
华姐起身点了点我的额头,力度之大,好悬没把我推倒在地,但我并不在意她的举动。
跟她这么久了,自然了解她的脾性,她越是对你下重手,也就越证明了,没拿你当外人。
“话又说回来了,今天真得感谢你,若不是你的话,我这劫难逃啊。”
玩归玩,闹归闹,正事我是不会忘却的。
华姐摆摆手,表示自己是真的累了,起身往吧台走:“你就别跟我客气了,老娘还指着你挣钱那!你倒了,谁给我那么大利益去。”
见她累的连步都迈不动了,我实在是不忍心在打扰她,所以没跟上去。
夜风呼啸而来,吹得我就是一个激灵,刺骨的寒意让我猛然惊醒,不知何时我早已汗湿衣背,如今被冷风这么一吹,一个没控制住,便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穆然间,一件衣服加身,我抬头便看到阿伟的脸,恢复了以往的神色,却还是透着一股冷凝。
一股血腥味刺鼻而出,我寻着味道低头,这才看清血已经湿透了他半边衣袖。
我慌了,忙拉着他出去,想要送他去医院,却被他阻拦道:“林姐,现在不是去医院的时候,你先回去休息,记得洗好澡就关灯睡觉,谁敲门都别开,也不要问雨朵她们怎么样。”
“明天早晨,我自会去跟你说的,你只安心休息就是。”
他这么说,即便我在担忧那些人,也都得按照他的说法去做了。
“你的伤……”
我还是有些不放心他的伤势,因为隔着洁白的衬衣,我根本就看不到他的伤口,越是这样反而越让人担忧。
“没事的,小伤口,回去我会自行处理,你放心好了。”
“不管是在哪里刮到的,你都必须去打破伤风,不能超过二十四小时,若是明天早晨我看到你的伤口还没打针,我就亲自押着你去。”
他抿了抿唇说:“林姐放心好了,我一会忙完就去,不管多晚。”
我这才松了口气,迈步回到了楼上。
虽然心里还担心着雨朵她们,却也不能不听阿伟的,所以在忐忑不安中躺下休息了。
被这么一闹腾,我睡得很晚,几乎已经到了凌晨两三点的样子。
也不知是不是情绪大起大落的原因,迷迷糊糊中全是梦境,几乎没有好的睡眠。
天色刚刚放亮,我就睡不着了,在床上滚了好久,还是决定起来等阿伟好了。
算算我躺在床上的时间,统共也不过两三个小时而已。
屋子里还是一片狼藉,昨天晚上回来懒得收拾,便没管它,如今起来没什么事做,只好慢慢的一点点的拾到,也顺便给林建岳写个单子,好歹也得让他有点事做才是。
无意间发现一条真丝裙子被刮坏了,应该是他们翻找东西时,不小心弄的,却让我倍加心疼,因为那是严耕给我挑选的,他说我穿这件衣服最合适。
当然衣服也是他送给我的。
他送我的东西,要么就是非常值钱,要么就是一文不值,而这件衣服拥有着我们两个的回忆,我自然是将它的价值摆放在最前端。
我气恼的拿起笔,随意的在裙子上添置了个天文数字,足够将那个老徐从位置上拉下来的数字后,便将笔摔在了桌面上。
“姐,谁惹你生气了。”
穆然响起的声音,使得我欣喜异常,丢下手头上的工作转身出了卧室,就见艳秋抱着昨晚的花红站在我办公桌旁。
我忙走过去,拉起她左瞧瞧,右看看询问道:“你没事吧?雨朵她们那?”
艳秋这才想起我来,哎呦了一声,给了自己一巴掌说:“瞧瞧我这记性,昨天被吓坏了,竟然忘记告诉姐了,我们都没事,好在有端木先生在。”
“端木?”这名字妥妥的就是一日本人,我对日本人没什么成见,中国人里还有汉奸那!日本人里就没好人了?但国内抗战剧看得我打心里不太喜欢日本人,听到日本人的名字就起刺。
许是看出我脸上的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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