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练的取药注射,专注的拔针,一边将废弃的针头包好,一边猛然扭头向我这边看过来。
“又是疲劳过度,跟命是别人的一样,我说你,就不能劝劝他嘛?再这么下去,他迟早会出事的。”
抱怨的语气伴随着微微皱起的眉头,目光竟然停留在我的脸上。
我猛然愣住,劝他?我?我连什么情况都不清楚,他的话应该不是对我说的才是,只是目光看着我而已。
愕然的对上他的目光,半响没有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见我愕住,张妈适时的接话解了围,“先生从小就是倔脾气,除了老夫人还有谁能劝得了?。”
我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司徒好似随意的一眼便又移开了自己的目光。
“最近是又遇上事儿了吧!整天就知道绷着自己!”司徒医生皱了皱鼻子埋怨了一句,“给他用了药,扶床上去吧,让他多休息一阵。”
几个人小心翼翼的将仍旧在昏睡的人扶到床上去,有了司徒的帮忙,倒是顺利了许多。
“你的手受伤了?”
刚扶着他躺下,身旁的司徒便忽然扭头看向我,淡然的问道。
受伤?被他这么一问,好像手掌是有些疼,但之前慌乱之中也没太注意。
“没、没事儿。”
对上他干净的目光,我忽然有些莫名的慌乱,赶紧摇摇头,潜意识的抬起手掌看了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才发现自己满手掌的血,之前严耕身上的那些,应该也是我手上沾染的吧。
伤口比我想象的严重,不过从小在农村长大,加之后来在西河的几年磕磕碰碰,身上的痛神经好像也不那么敏感,应该自己处理一下也没什么问题,索性便将手掌往自己身后一放,“不碍事儿。”
“不碍事?”
司徒眉头一挑看向我。
“嗯,没事儿,自己处理一下就好。”
被他看的有些莫名的心虚,这双眼太干净,比我之前见过的任何一双眼都干净,让我每一次和他对视都莫名的有一种自惭形秽的自卑。
“还是让司徒给看一下吧。”
张妈的声音带着一丝的关怀,目光在我的脸上停留片刻,说话间,司徒却已经一把将我的手拉过去,“你是女人吗?”
我……自然是女人!
他的手掌很暖,看似粗鲁,抓着我的手腕却是极为轻柔,认真又小心的样子。
心里猛然一阵颤动,几年来,太多的男人或无礼或霸道或轻浮的牵我的手,却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如此温暖又小心翼翼的牵着。
拉着我的手便朝沙发走去,我跟在他的身后,竟然有些恍神。
看他小心翼翼的给我挑出早已深陷进肉里的水晶,由动作轻柔的消毒,然后包扎。
整个过程他都动作轻柔,捧着我的手如若珍宝一般,“伤口这么深,得养一段时间了,别碰水,每天消毒,从新包扎。”
一边交代,一边将我的手松开,公事化的‘医嘱’却被他说出了另一番味道来,让我不由自主的低下头,倒是一边儿的张妈俯首认真的将他的交代都记了下来。
心跳漏掉两拍,讷讷的动了动唇角,“他没事儿吧?”
开口才发现自己的称呼好像有些太过随意,赶紧更正,“我、我是说严总。”
面前的司徒看着我突然就笑开了,犹如一束盛开的海棠,让我不禁怔住。
在西河待久了,看惯了男人或猥琐或无耻的笑脸,对上这么赶紧纯粹的笑,竟然有种清风拂面般的感觉,让我不由自主便嘴角微微上扬,全然不知自己在笑什么。
“没事,老毛病了,只要适当注意休息就好。”
老毛病吗?
他回答将我从自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先是张妈忽然提到的老夫人,现在又是老毛病,这个男人身上的秘密还真是……
不要去探寻,乔悦,这个男人的一切,不是你可以探寻的!
适时的打断自己的思维,眨了眨眼看向司徒,“休息就没事儿了?”
“嗯。”
司徒点点头,目光却锁在我的脸上,“只是,他醒来之后可能会有片刻的失忆,记不起什么东西,你要有心里准备,当然也没必要和他说太多。”
“失忆?”
原本只是为了化解尴尬随口一问,却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
失忆这样的事情,不是电视里才会出现的吗?
见我错愕,他脸上的表情也僵了僵,随即又安慰一般的朝我笑了笑,“这个,也不算是失忆,就是会有短暂的时间记不起之前发生的事情而已,大概半天就会好起来,所以不碍事儿。”
短暂失忆?阿尔茨海默症?那不是老年人的病吗?
我越想越疑惑越不对劲儿,不解的看着司徒。
“车祸后遗症而已,疲劳加酒精就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司徒耸耸肩,“就跟喝多了断片儿一个道理,只是他的情况稍微眼中一些而已,你可以理解为醉酒断片儿。”
醉酒断片儿?
按照他说的,大概也只能这样理解了。
只是,他以前遭遇过车祸?还留下了这样的后遗症,那应该不是一般的小事故了。
我在脑子里思索着,一边点点头,一个淡然的声音却忽然飘了过来,是刚才折下楼去取毛巾的张妈。
“司徒医生,小姐的手没事儿了吗?”
虽然淡然的声音,但却透着几分说不出的森冷,让我不由自主的转头向身后看去,竟然对上张妈一双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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