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兰斯洛特, 依旧在怼不过阿格规文的愤怒和被女儿嫌弃中的委屈中入睡了, 本来以为醒过来的时候会继续和同僚征战在拯救人理的路上。然而……
他(?)望着珐琅镜中的自己,不由得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中。
虽然中世纪的玻璃技术的确不如后世, 但是镜子里模模糊糊倒映出来的的确是一个女性啊!
紫色的长发微微蜷曲, 纤细的眉间微微蹙起,依稀可见是他(??)本人没错……兰斯洛特深呼吸了一口清晨的空气, 闭上眼咬咬牙摸向了自己的上半身和下半|身。
……该平的地方波|涛|汹|涌,该凸的地方凹了进去。
……还能说什么呢?sir.兰斯洛特,微笑着把镜子摔在了桌上:)
“殿下, ”紧闭的门外传来了声音,“您有什么需求吗?”
“……不,”兰斯洛特一张口, 绝望地发现自己的声音一点儿也没有从前的低沉了, 完全柔和了好多, 只能勉强称之为中性,“没、没什么……我很好。”
“那么,今天也和往常一样, ”门外的侍从似乎并没有觉察到兰斯洛特声音的不对,或者在他的心里,兰斯洛特的声音就该是这样的,“您从演练场回来之后就可以享用早餐了。”
……这也的确是他的习惯。
“嗯。”
兰斯洛特并不想接受自己从兰斯洛特变成了兰斯洛妲的事实,他头痛地环顾了一下四周, 透过从寝居的窗户中, 他看见了椋鸟和田凫焦急地在冷硬的草丛中觅食, 褪色的苔藓绿就想遗留在阳光下好些年的绿色天鹅绒靠枕,针叶树全部拉起葬礼的帷幕,水坑和极冷的护城河都发出冰裂的声音。
……是模糊的,遥远的记忆里才会出现的风景,然而一旦出现在眼前,它便和记忆里陡然又清晰起来的景象重合在一起了。
冬天的,他的家乡。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此处正是班威克城堡。
兰斯洛特再度看向镜子中的模糊的自己、眉眼间还有几分青涩,蹙起的眉头间带着的忧郁并非是情感的求而不得,而是青年人压抑的激昂。
“……亚瑟王怎么样了?”
作为英灵,太长时间都是保持自己青年时代的模样,兰斯洛特已经不清楚自己这幅姿态究竟是什么年龄,因此也不好推论王如今的境况,只得这么含糊地问着门外的侍从。
“亚瑟王?”侍从有些疑惑他这个突然的问题,但还是老实地回答了,“您是问aliburn的亚瑟吗?”
“呣。”兰斯洛特按捺下了激动的心,勉强用平静的语气回答。
“听说他隐姓埋名进行了骑士的修行——毕竟您明白的,拔出王选之剑的时候,他甚至不是一个见习骑士!”
“那——现在呢?”
“他即将在五旬节那天加冕啦!”侍从说,“王即将要带您去参加他的加冕仪式——等过了这个冬天。”
“……好的。我知道了。”
是幻术——是梅林的恶作剧,是敌人的陷阱?
理智这般分析着,可是情感却完全阻挡不了身体自顾自地动起来。现在的他还没有效忠王,只是他父亲的儿子而已——那么,择日不如撞日,就在觐见王的加冕仪式之后,留下成为圆桌骑士的一员吧!
……不,圆桌是……她的陪嫁——
“……呃。”
穿衣服却发现衣服的扣子根本没有办法扣上,兰斯洛特沉默地地下了头,看着自己胸前的,因为压力显得越发杀气逼人的可观r量。
“……”
“……”
“……”
兰斯洛特连着呼吸了三大口新鲜的故乡空气,才没让自己瞬间狂化成beerker。
……他算是知道搭在床上的白色绷带是做什么的了。
再一次深刻地认知到了自己已经失去了自己最密不可分的小老弟,现在身为兰斯洛妲的兰斯洛特苦哈哈地挑起了绷带,僵硬地重新褪下了衣服,不知道该如何对女体的自己下手。
先别管王啊,王后啊,骑士啊,圆桌啊什么的了。圆桌的信念并非一定要以“圆桌”开端,梅林那个狡猾的魔术师,想必一定能有别的方法的;吾王的理念即使没有卡米雷亚德的圆桌也必然会在这个时代熠熠生辉!……退一万步而言,吾王再次娶了王后,他必然会离王后远远的。
兰斯洛特一边严肃地思考着自己这如梦似幻的、重来一次的命运该如何走,一边动作僵硬地裹胸。
“……王还真是辛苦啊。”
裹完下流乳|量的胸已经出了一身的汗,想起了女扮男装的阿尔托莉雅,兰斯洛特不由得发出了这样的感叹,“回去以后,一定——”
——回去、以后?
兰斯洛妲的动作不由得一顿。
这是幻境吗?这是现实吗?
重来一次的机会太过诱惑,令人无法拒绝。这景象过于真实,让人根本无法怀疑。
“……就当这里是现实吧。”
兰斯洛特嗫嚅了记下嘴唇,紫色的眸子中迷惘不决,“如果真的是现实——我所做的一切势必会让这里形成特异点,那时候,er她……”
这个在感情上犯了踌躇的老毛病的男性——或者说是少女沉默了半晌:“……如果真的成了特异点……那时候,再说吧。”
既无法放弃改变过去的悲剧的心,也无法抛弃在未来结下来的羁绊,兰斯洛妲穿好了甲胄,走向了演武场。
而距离高卢的班威克城堡、隔了一片海的遥远地方,不列颠的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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