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风寒风波, 纪南风弄了个沸沸扬扬, 装病一场的好处不仅是晋了位分, 还得了一封至关重要的信件。
信里面写得含糊, 李太医与俪妃勾结着在药里做手脚,反正没写明是什么病, 这封信, 换个时候依然能用。
俪妃那边看似没有受到什么实际性影响, 实际上却已经被纪南风暗暗坑了一道, 只是这一道的效果还在纪南风手里捏着,要等个合适的时候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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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 年轻的帝王面色平静, 他的桌上放着一方锦盒,里面装着玄黄色的丹药。
这是静妃给他的, 说是滋养宁神。
他没想过,从开府时就在自己身边,平日低调得如同隐形人的静妃竟然会对他下死手。
说不上是震惊还是心凉, 也许还有高处不胜寒的孤独。
古铜色的高大身影进了殿, 白发苍苍的老人风骨犹存,欧阳新不卑不亢的行了礼。
凌尘回过神来, 笑着扶他起来,将桌上的盒子递给他。
“这是静妃给朕的。”
欧阳新不明所以,有些疑惑的打开盒子, 里面玄黄色的丹药隐隐有些光泽, 药香浓郁, 他又没病没痛,圣上给他这劳什子做甚。
“剧毒之物。”凌尘接着道。
“啊,这,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欧阳新一时间无措起来,一双大手快速的将盒子合拢。
圣上后宫里的事,他怎么知道原委?为何圣上要对他说这些?
欧阳新默默掂量起凌尘的神色,那个面色如玉的人十分平和的继续说道
“这里头有一味药,只长在漠北。”
漠北,凌护的领地,欧阳新眼睛亮了亮,攥紧了拳头,勾结后妃毒害圣上,简直是明目张胆,肆无忌惮!
而静妃娘娘为什么要帮一个外人?
欧阳新颇担忧的看了看凌尘头上的帽子。
还好他的圣上虽然宽厚温柔,却不是个蠢的,欧阳新从凌尘波澜不惊没有丝毫愠色的眼神中看到了果断。
他自然是任凭差遣,他突然半跪下道:“属下愿为圣上分忧,百死其犹未悔。”
抬头时一双鹰目一般的眼睛炯炯有神,丝毫没有因为年岁已高而失去半分光泽。
凌尘过去扶他“不会死的,至少现在不会。”
若是这一幕被纪南风看见,她一定很高兴自己看中的傻白甜,白与甜都是真的,却一点儿都不傻,这足以省去她很多功夫。
今日是纪南风封嫔的日子,宫中无后,静妃避世,一应事务都是俪妃与柔妃共同打理,这一日的小小典礼,也是这两位主持的。
纪南风得了宝印金册,穿戴上嫔位规格的服饰,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大方傲气起来,哪里有丝毫之前的畏缩闪躲,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出身名门闺阁千娇百养的女子。
当然,纪南风确实是。
俪妃与柔妃的脸色都不大好看,纪南风晋位的速度太快。
两人没呆上片刻,眼见成了礼,就各自散了。
纪南风搬进了瑶华宫,自做一宫主位。
凌尘这天心绪有些烦乱,他不是适合杀戮之人,但也无惧任何挑战。
凌护的狼子野心丝毫不隐瞒,他也无须再放纵。
后宫的小佛堂年岁已经久了,幸而年初才翻新过,故而门上的红漆颜色鲜艳。
这个佛堂凌尘小时候常开,跟他的母亲一起,这里安宁的气氛令他心无杂念,他也隔三差五的一个人来坐坐。
里面灯亮着,纪南风虔诚的跪在金色的佛像前,闭着眼睛,垂下的长睫毛在烛火下跳动,投下一小片阴影覆盖在眼圈下。
夏歌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似乎也没注意到门口多了一个人。
凌尘有些诧异的看着那边佳人的窈窕背影,他没想过会在这里遇到她,没听说过她也是信佛的?
大概是重病一场所有特意来求庇佑?
“信女所求有三,一是希望圣上龙体安康,百岁无忧。”
纪南风声音婉转,字字圆润,都敲打在了凌尘的心上。
他的静妃,希望他早些死了让出帝位,而他的云嫔,却为他的身体时时担忧。
望着那边的美人面,凌尘觉得他总算没宠错人。
“二愿陛下远离奸臣,正朝纲,祖宗基业,千秋万代。”
这一条刚好触着凌护这桩事。
纪南风实实在在说的心里话,凌护已经对她起了杀心,她自然希望这个人先被凌尘弄死。
凌尘听来却是满腔感动,觉得这个人对他真是巴心巴肺,连后世基业都想到了。
“三愿。。。”
纪南风的声音忽然小了些,面上有娇羞之色,红了半张脸,凌尘看不到,只见她身边的夏歌听得捂嘴笑了,于是十分好奇这第三个心愿究竟是什么。
“主子一次许这么多愿望,不怕佛祖骂你贪心。”
夏歌收拾了篮子,将纪南风扶起,凌尘往旁边的柱子让了。
纪南风似乎当了真生怕佛祖一个心愿也不帮她完成,于是她皱着眉纠结了半晌,终于急急的改了口。
“那千万要记得信女的第一个心愿。”
这满目纠结情真意切,听得凌尘心头一暖,静妃的事也早就抛到了脑后。
他看着纪南风远去的背影,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朕终于得到了一份真挚的爱情!
纪南风:嗯?四舍五入差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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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尘接连几日都宿在纪南风那里,过得满足不已。
美人儿又漂亮又善解人意,更善解人衣衫,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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