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香气萦绕在房里,纪南风趴在贺朗宽厚紧致的胸膛,拿手指点着他心脏的地方。
她绝美的容颜染上了情欲的绯红,似三月桃花,妖艳得不像话。
贺朗睡得沉,说不清是那十几坛子酒的功劳,还是纪南风厉害的缠人功夫的功劳。
妖娆的女人漂亮得不像话的手指移到了自己的如瀑布倾泻的青丝上,几番缠绕,她与旁边沉睡的男人的一小缕头发紧紧的连接在了一起。
弄完这一切,纪南风拿玉臂环上贺朗的脖子,终于安分下来。
窗外的海棠树那边传来声声清脆的鸣叫,贺朗皱着眉头睁眼,发现已经是日上三竿的时候了。
他一向严于律己,从没贪床至此,不过昨夜的那番云雨,滋味着实不坏。
他看着怀中呼吸清浅的绝色容颜,这个女人,终于完全属于他了。
纪南风纤长细密的睫毛颤动了两下,似乎做了个不甚安稳的梦。
贺朗看着这张美好又柔弱的脸,心里想起前些天这个人不顾一切的挡在他面前的场面,有种说不出的感动。
柔弱的人,一旦强硬起来,才让人不得不正视。
细细欣赏了一番怀中美人,贺朗心情还算愉悦的起身了。
发丝的一点阻碍让他惊奇不已。
白头到老,不离不弃。
这样的故事他是听说过的,以前从没当过真,这一天却偏偏为脑中突然想起的这句话晃了神。
发丝的一点阻碍让他惊奇不已。
怀中的绝色佳人似乎被扯疼了头发堪堪醒来,她眨巴着朦胧的眼神漏出两分娇羞的笑意低眉轻声道“这倒是个好兆头”
细沉的嗓音丝丝入耳,骨子里都是魅惑的味道。
贺朗看她面红耳赤的样子觉得可怜可爱,转念一想,她跟了他来到这么远的北方,能够依靠的唯有他一人,心头一软,便说了句十分慷慨激昂富有男子气概的话。
他说:“你不必如此小心,有我在,你可以骄纵一点”
骄纵?一点?那可真是小看本宫了不是。
纪南风笑盈盈的看着贺朗挺拔修长的身躯离了房门,门外的一株海棠开得耀眼异常,但也及不上房中女子的半分。
吩咐下人备了热水,纪南风慵懒的往被子里缩去,香阁软塌,琉璃,终于找着个还算舒服的地界儿,自然要重操宠妃的旧业,怎么高兴怎么来。
玉指将披风一提,下面玲珑的一团小白兔子眼神有些呆滞。
“昨儿没看着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吧”
纪南风挑眉看着系统的眼神有些危险。
系统耳朵一垂,避开了。
自那日对叶玉莹说了你可以骄纵一点一句,后几日的发展让贺朗常常自责,为何当初要脑子进了浆糊一般说上这样一句。
忧心忡忡的老管家耷拉着脸来告状“夫人将府里的女眷都遣出去了”
单薄的清秀账房先生被厚厚的一沓子账单吓得几欲昏厥,最终颤巍巍的来找他指示。
看着这两位忠心耿耿的老臣这般殷切的目光,贺朗一拍桌子,雄赳赳气昂昂的就往纪南风的院子去了。
后面的两位一脸期许的看着他渐行渐远的高大身躯。
纪南风院子里的海棠花开得正盛。
一身素衣轻挽罗绣的妙龄女子脚边放着一方小篮子,似乎在摘采新鲜的花瓣。
贺朗一进门,那边的女子似乎有感应似的回了眸,那湖水般澄澈的眼眸盛满了欣喜,青丝如瀑,有鲜红的花瓣落了一点在上面,衬得如雪的肌肤冰洁无瑕。
她笑,丢了手中的活计拖着长裙似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撞进了贺朗的怀里,撞得他的责问之心也碎得七零八落。
这些日子忙于公务,是他冷落了她,这样一想,心里不自觉的生出一点儿愧疚,一点儿不安。
软香在怀,贺朗早就将老管家和账房先生的殷切目光抛到了脑后,只觉得这个人什么都是好的,什么都是有理由的。
缓了语气,贺朗问道“怎么将府里的女眷都赶出去了?”
“她们太讨厌了,整日不务正业,净想着如何围在你身边,倒不如找批小厮来做事利索。何况我还给足了遣散费。”
纪南风语气有些孩子气。
贺朗点头,这也合理,做得对。
???你进门之前不是这么想的啊兄弟,兔子一脸懵逼。
“那账房那里的账单呢?”
贺朗温柔的将怀中人被风吹乱的头发理了理。
“前日上街的时候,买了几样南楚的东西,没成想这样贵”
纪南风又换了有些委屈的语气。
南楚的东西千里迢迢运到漠北,自然是不会便宜的,这也实在合理。
贺朗连连点头,又依依不舍的与怀中佳人寒暄了一阵,才又苦逼兮兮的赶去处理公务。
出了门,进了书房,贺朗刻意躲避了老管家和账房先生灼热的目光。
咋地,媳妇儿说的有道理啊,还指着我管教不成?
失望的老管家内心在咆哮,城里没哪家女主人像这般霸道善妒的;沉默的账房先生只能默默盘算,是不是该找补下府里的开支了。
纪南风春风得意的收好要用来做胭脂的花瓣,脚边玲珑的小兔子内心在腹诽瞬间变节站到纪南风这一边的贺朗。
“真是,没骨气的男人”
如是过了几日,后知后觉的贺朗才终于觉出些不对劲儿来。
怎么到了夫人这里,他一贯的三观和习惯都似不听使唤的朝着夫人做的都是有道理的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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