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这一片的路灯已被关闭,只有工房的窗口透出一些幽暗的灯光,老黑乍见有人倒下,还以为是不小心被什么东西给绊倒了……他心中恼火,忍不住就想亲自上前!
然后就在这时,已经接近工房的手下忽然如遭电击,竟是在短短的一秒钟内全部倒下!
黑暗中,老黑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他想也不想,反手抽出身后的军刺,竟是不退反进,冲向工房!
所有的手下就这么毫无征兆的倒在黑暗中,场面之诡异,已是超脱了常理。
要说老黑心中一点不害怕,这话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实际上,面对这种突兀而来的诡异情形,他紧张的连心脏都差点停止了跳动。然而,越是紧张,他心中就越是清楚,如果自己不做出反应,那么下一个倒下的人,必定就是自己!
与其无声无息的被人干掉,不如拼死一搏……
老黑的念头很简单,哪怕最后依然逃不掉一个死字,至少也得冲进去,看看自己究竟是死在谁的手上!
其实,他并不知道,此时的场景看似惊悚和诡异,但实际上,要比他预料的好很多。
首先,他的那些手下只是暂时的晕倒,并没有失去生命。
其次,工房内的那只黑手,其状况也已经是油尽灯枯!
……
对于颜方来说,借用手中的符器一次性放倒七八个精壮大汉,无论是体力、精力又或是神魂,都处于过度透支的状态!
两分钟前,他躺在床上察觉到外面的路灯被人关闭,心中便生警觉。
等他跳起身,透过窗户看到自己已被包围后,第一个念头就是事情已然败露,第二个念头则是立刻离开!
必须得说,路灯被关闭后,无尽的夜色给这次碰撞带来了一些不确定的因素。
颜方知道自己已经被人包围,却不知道,这些人并非警察。如果他能当机立断,打开一个缺口立刻逃遁,除了隐在后面的莫言,这里没有人能留得住他。
遗憾的是,他并不知道这些,只以为自己是被警察给包围了。
在他看来,背对警察的枪口逃遁,绝对是件愚蠢的事情。所以他一狠心,发动符器,将大部分人瞬间放倒在地……即便是逃,也得逃的从容一些,不能让枪口指着自己的后背。
然而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被他放倒,老黑距离他足有十米开外,得以逃过一劫。
“砰!”
工房的门被老黑一脚踹开!
昏暗的灯光中,颜方佝偻着身子,死死的盯着老黑。
他的鼻孔、耳朵都有鲜血渗出,原本佝偻的腰也愈发弯曲,唯有一双眼睛闪烁着阴狠的精光!
老黑见状,心中不禁一喜,举起手中军刺,毫不停顿的挺身直刺!
所谓‘趁你病,要你命’,他看出面前的老家伙状态不对,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的,但此时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看着军刺上闪烁的寒光,颜方却反而放下心来,不由呲牙一笑…………
“这是怎么回事?”
距离工房大约二十来米的地方,张协临不禁脱口惊呼。
无论是谁,眼看着七八个活生生的大汉在自己眼前毫无征兆的萎顿在地,都免不了会心生惊惧。
张协临的心理素质远胜常人,但亲眼目睹这诡异莫名的一幕后,身上也是寒毛倒竖!
黑暗中,莫言却是撇了撇嘴……
在本我意识的笼罩中,无论是老黑和他的手下,又或是躲在工房里的方老头,其一举一动,都无法逃脱他的监控。
从颜方惊醒,发动符器,直至老黑闯进工房……这一幕幕的场景,他都看的一清二楚。
尤其是当他看见颜方手中那枚黑色的木牌后,心中最大的一个疑问便瞬间解开……他一直在猜测,这位勤杂工究竟是如何散播噩梦的?
而现在,他终于明白了。
“还以为有机会遇见和我一样的人,却原来是一枚符器……”
尽管他事先已经料到,在此遇见修士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但亲眼证实后,心中多少有些失望。
唯一令他有些惊喜的是勤杂工手中的这枚符器。
实际上,这并非真正意义上的符器,而是一枚可以用来‘以器合身’的器胚。
这种器胚只需以精血祭炼,以神魂观想,最终融于己身,就能成就真正的符器。到那时,便可与身合,与意通,即便无法开辟苦海,也能借助它沟通天地中稀薄的灵气,淬身延寿。
简而言之,这其实就是一种器修的法门,在左道人那个时代,可谓大行其道。
可惜的是,这位姓方的勤杂工连半吊子都算不上,祭炼手法粗糙的一塌糊涂,不仅没能发挥出这枚器胚的真正用途,甚至只差一点,就毁了它!
“真是暴殄天物!”
莫言见方老头只是使用它来攻击他人的意识体,使人瞬间休克,就知道这老头最多就是个半吊子。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没有出手,而是任由老黑的手下被这老头攻击。反正也死不了人,最好统统晕倒,自己捡个现成的便宜……眼看老黑冲进工房,张协临按捺不住了,道:“莫言,我们进去帮忙。”
莫言毫不犹豫道:“好!”
他口中说好,脚下却是慢了半拍,任由张协临冲在前面。
想要做渔翁,就必须最后一个现身……
方老头手中的那枚器胚对他这个正统的修士来说,虽然没有太大的用处,但却颇有参考价值。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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