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无道?!
奶奶将这名字刚念出口,让我和廉钰瞬时听得傻了眼。
“哎呦,怎么了?”见我们这副突如其来的傻眼的表情,奶奶有些吃惊道,“你们认识这个先生,还是见过他了?”
刚想说这个人其实就是我们村里的孙先生,结果廉钰抢先一步回了话,当即否认道:“不认识。只是这名字听了有些诧异。”
说话间,他默不作声地看了眼其他人。
“眼下先不说这些,此事不像是真,他爷爷身上还有很多谜团,这种话,说不定只是为了隐瞒什么故意编出来的,不可轻信!”
廉钰信誓旦旦地道:“我师傅的话,那是绝对不会错的。”
转念一想,我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孙先生对自己孙无道的本名闭口不谈,十分避讳,这其中肯定有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理由,这事情只怕也会是原因之一。
奶奶没有见过孙无道本人,并不知道我们村里的孙先生,他就是这个名叫孙无道的阴阳先生。
包括整个小龙潭村的人,也都只知道他的名字叫孙继善,认为他只是个普通的白事先生……
如果孙先生真有给人改命这种忤逆天命的本事,此刻一旦身份暴露出来,阴司势必会先去找他的麻烦。
如今周围人多眼杂,里面说不定已经混进了阴司的人,若是他们知道这种事情,绝对不会视而不见,眼下可不能因为这些话再生事端。
拿着村长刚才统计好的名单看过以后,廉钰回身问我,对村里目前不在场的这几人有什么看法,打算稍作了解。
老方叔是我们家邻居。
他是个实实在在的老实人,外加上老好人的性格,和村里人的关系都处的不错,所以不可能会是这个长着狐狸头的凶手。
至于其他两家,也都没听过和村里谁家有过什么矛盾,都只是规规矩矩的村里人。
想了大半天,我实在想不出来,他们有什么这样对待村里人的理由,只觉得他们都不可能会是这个神神秘秘的狐狸脑袋。
廉钰于是跟村长说,让大家都先散了。
往回走的那刻,廉钰脸上满满的凝重之色。
等到四下无人之际,他叫住了我和凝霜,想了想,接着忽然问我一句:“你觉得你们村长,他会不会是这个人?”
听到他这话,我瞬时瞪大了眼睛,马上摇头:“不可能!村长是我们村里的主心骨,而且他不懂道行,哪里做得出这种孽事?”
廉钰当时说的很有理由:“但我比较怀疑,之前听他语气,你们村长似乎对阴司和妖家十分仇视,他儿子又早就死在这其中,而且偏偏是在这个时候,他的头上出现伤口。”
我撇嘴道:“村长那是被狐狸脑袋逃窜的时候直接撞倒了。”
他年纪也不小了,哪里经得起这一下,所以摔破了头。
而且村长那老胳膊老腿,也不可能跑到那么快,况且他跟我爷爷的关系不浅,对我们家一向十分照顾,我说什么都不会相信他会谋害村里人。
“他说是自己摔倒,磕破额头,但当时并没有人亲眼看到过,尤其这种时候,我们更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值得怀疑的对象。”
我是不相信那狐狸脑袋会是村长扮的,因为他根本没有这本事,但廉钰说的这些话也都在理,当下便没有再说什么。
凝霜现在对我们的谈论漠不关心,听了之后,没有发表什么看法,只是将头又低了下去,显然还是在担心她师傅马道长的安危。
我也有点担心。
因为马道长虽然厉害,但行事作风有些武断,三爷爷又十分地狡猾,马道长要是贸然去追他,说不定真会中了什么圈套,吃了大亏!
回家之后便没了事情做。
这期间,我有些按耐不住,又跟廉钰说,要不要再去三爷爷家的老宅去看一看,毕竟现在我爷爷的尸体还在那个地方放着。
廉钰听完却摆了手:“现在那个地方先不要去。”
我问他为什么。
廉钰只道了一句静观其变,说他现在就算有应对的办法,也要装作没什么办法的模样,他可不想步了他师叔孙先生的后尘。
那狐狸脑袋既然能在村里藏匿这么久,孙先生、马道长谁都没能察觉的出,而他这时候就算去看,也根本不可能看出什么。
廉钰道,我们这时候不能追得太紧,见好就收,免得惹急了那人招来祸端,尚且阴司的人现在大概已经在查这些了,这种事情还是交给阴司来查比较稳妥,他不能出这个头。
我如今没什么主意,又没有道行,便只能听了廉钰的,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可脑子里现在乱糟糟的一片,尤其是那个什么逆阴阳的命格,让我十分好奇。
我问他:“什么是命格?”
廉钰闭着眼睛,道:“命格,是一个人的天定命数。”
他说,这就相当于一个框架,将人的一生都给框在其中。
这是一个牢不可破的囚笼,任何人都不可以逾越到天命之外,因为一旦走出去,那他的命运便不是上天能够控制的了。
我说:“逆阴阳的命格呢?”
“这点,我也不懂!”廉钰摇头,方才睁开眼睛。
他拧眉道:“因为命格,本身就是一种说不清的东西。”
“就像有人不信命,喊着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口号,做成了别人看来不可能的事情,但根本没人知道,那会不会本来就是命中已经写好了的呢?”
我对这些话听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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