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介绍了两句,汤贝蹩着脚来到沙发,卧倒;正前方摄像机跟着转了180°,自动对准她。
汤贝撑着脑袋,舒服地半躺沙发,继续说话:“虽然变成了这样,不过我觉得这趟旅行还是挺有意义的,人生嘛就是随时充满着意外和惊喜的。做人嘛,最重要是乐观,系不希……”
几分钟后,汤贝又拿出笔记本电脑;云连接,刚刚录下的视频已经出现在她电脑里。她打开pr,简单剪辑刚刚拍下的视频。
无聊那么久,她终于有一种活回来感觉!
打开电脑音乐,汤贝又播放一首最符合现在她心情的歌曲《削个,椰子皮》,自在微眯着眼睛,跟着哼唱起来:“ooh baby……ar~yee and e……”
边听音乐边登陆qq,qq里的消息像是美国这边泛滥的鲤鱼,一条接着一条弹跳出来。汤贝一一回复来着朋友基友网友的留言,最后剩下童老板的消息——“有新剧,接不接?”
“什么类型啊?”
汤贝拆开一包牛肉干,一边撕咬,一边用两根手指敲打键盘,敷衍地回复了该条消息。
了解童老板回复消息的速度,汤贝退出qq,她现在心情很好,不想谈及任何关于剧本的事情,她只需要ooh baby……削个~~椰子皮~~~吧!
如果现在还有什么影响汤贝自在又惬意的心情,唯有一件事——她头发有些油了。
她几天没洗头了?
汤贝头疼地抓了一下头发,好像她来到美国洛杉矶就没有洗过头了……主要来这里第二天她就折了腿,实在是不方便洗头。骨科医生和沈医生都嘱咐过她,石膏腿不能碰到水。
所以这两天,她每天洗澡都只能用湿毛巾擦擦而已。
所幸,她没有任何洁癖。
汤贝拿出手机搜索附近有没有什么洗头店,最后无奈放下,别说她现在腿不方便,就算腿方便,就她的英文水平还是不出门为好。
好在,她的腿虽然不太方便,但也不是寸步难行,不管蹲着还是站着,吃力归吃力,基本灵活度还是有。
……
今天的会诊结束,沈时还接待了一位中国男性病人,七十岁,由留美的子女带过来问诊治疗,电子版图像和其他资料他上个星期已经看过,肺部肿瘤,表皮生长因子受体(egfr)突变,不过老人心态很好,对他说:“我不是来看病,主要是来美国玩一玩。”
中午,他有两个小时休息时间,老人的儿子请他吃饭,沈时拒绝了。他拨了汤贝贝手机号码,没人接听。
“嗡嗡嗡,嗡嗡嗡……”
客厅沙发手机震动地响着,洗手间水声哗哗地流着,同时打开着的电脑还在播放着神曲《ar》,这样的情况,汤贝自然听不到外面手机在响。
何况,她还在洗着头。至于不能碰水的石膏腿,她已经机智地用冰箱的塑料膜严密地包好,一圈又一圈,保护措施别提做得多好。
吃力地半蹲在卫生间的淋浴区,汤贝最后冲了一遍头发,关掉热水。
沈时回来了。
他打开公寓门,不知道是客厅播放着动感音乐,还是最中间摆放着三脚架,觉得自己离开不到半天,整个公寓都陌生了两分。
就在这时,三脚架上自动感应的摄像头旋转半个头,直直对着他开始拍摄。
“……汤贝贝。”沈时叫了一声。
她的乖乖,沈医生回来了吗?
关掉花洒的汤贝听到了沈时声音,以及他进来的脚步声,莫名有些慌,一时忘记自己受伤的腿快速起身,导致石膏脚一滑,噗通一声,再次摔在了淋浴室。
“哎呦——”汤贝要命地叫了一声,同时双手艰难地撑住地砖,避免自己摔得更惨烈。
“汤贝贝?”外面,沈时已经走到卫生间门外,敲了下门:“你……还好吗?”
汤贝疼得呲牙咧嘴:“……沈哥哥。”她好想哭。
外面沈时完全不知道里面情况如何:“方便进来吗?”
“方便……”
随即,卫生间门被打开。
沈时立在门口,看到的是这样一幕——汤贝贝双脚跪地,湿漉漉的头发贴着脑袋,双手半扶玻璃推门,然后憋着一张通红的脸,望着他。
比起湿漉的头发,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更是水润得能冒水。
汤贝就以这副鬼样子面对着突然回来的沈大神,顿了半秒,她悲切地开口问:“沈哥……你怎么回来了?”
“i broken doar》一声接着一声飘来。
汤贝:……
《ar》真是一首神歌,半个小时前唱出她荡漾的心情,没想到现在也能对衬她落汤狗一样的画面。
没错。她很受伤,她很崩溃……她要去削个椰子皮……
“……嗯。”沈时应了一声。
汤贝笑眯眯,张安硕却打岔:“汤贝,恐怕到时候你根本不需要替你沈哥哥挑选。”
呃,为什么啊?汤贝问。
张安硕笑,但不告诉她:“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突然,像是想到一个重要事情,张安硕赶紧趁着前方红灯停下来拨了一个电话。“差点闯红灯了,不然一个星期的值班费就没了。”张安硕玩笑地吐槽一句美国闯红灯的代价多高,然后手机接通,立马换了另一种语气说话:“阿温,你那边好了吗?”
汤贝:……
不用想,手机那端是她见过的温女士。
难道温倩也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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