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瞪着常剑,喝问:“常剑,怎么回事?你不是去调查顾长月的证据吗?为什么带个人回来冤枉我母亲和我?难道你也被顾长月那个贱人收买了是不是?你也来害我们是不是?”
明明她都已经看到了希望,可常剑却又让她的希望破灭。
怎么回事?事情怎么变得这么麻烦?原本是应该很顺利的。
原本自认为天之骄女,一切都顺风顺水的她,仅短短的一天时间,心情便遭遇了大起大落好几个阶段,此番什么也想不起来,唯一的愿望就是让顾长月去死,但凡所有让她愿望破灭的人都是错的。
刘产婆也好,常剑也好,都不该出现在这里害她。
柳氏了解顾长乐,知道顾长乐容易走极端,可是想要阻拦,奈何捆住自己的铁链实在诡异,一开始让她生不如死,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却也根本就无法动弹,想要劝说又不方便,便只能眼睁睁看着顾长乐胡闹。
相对于顾长乐,她果然老练许多。
此刻就算知道事情已经发展到很糟糕的地步,即便心里很是不安,但是她也依旧坚持着,打算伺机而动。
只要常剑站在他们这一方,只要常剑能让暮云埃替他们说话,就还有机会。
至于刘产婆,本来就已经察觉到了周围的情况不对,看顾长乐的模样,便是直愣愣说不出话来。
常剑则不清楚事情为什么会这样,大为惊讶,再听顾长乐的质问,反倒心里有些发慌。
他觉得好像是自己哪里错了才害了顾长乐,可是他当初分明是按照线索找到的人,不可能出错,除非顾长月做了什么手脚,这个恶毒的女人。
他心疼顾长乐,忙道:“真人,弟子的的确确查到顾长月与魔修勾结的证据,这里面一定出了差错,说不准这刘产婆是假的,他们合谋冤枉乐儿,对了,首座也是知道的。”
说着将目光落在暮云埃身上,道:“之前弟子许多证据都交给了首座,首座您说句话,顾长月她的确与魔修勾结。”
众人都将目光落在暮云埃身上。
如果暮云埃也知道此事,那说法就真的不一样了,毕竟暮云埃也是一峰首座。
暮云埃则不由握了握拳头。
他愤恨顾长月看不到他的好意,见到顾长月好他心里极度不舒服,他想,如果自己承认,她就再也不会这么好过了。
但是这个想法让他自己都害怕,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扭曲可怕,作为剑修的坦荡与豁达此刻已然消失无踪,或者说,就算是在前世,他也没有真正坦荡豁达过。
他不由自主地看向顾长月。
顾长月也望着他,表情平静。
这件事情与她有着直接的关系,可她却一直沉默不语地站着,表情不说轻松自在,但一定不惊不慌,至始至终,她就像是一个局外人,在看一场无伤大雅的闹剧。
平静,淡然,仿佛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波澜不惊,或者说是出自内心的自信,没有做过,所以问心无愧。
这才是真正的坦荡与豁达,连他都不曾有过的坦荡与豁达。
一个被自己忽视几百年的女子,一个被自己厌恶了几百年的女子,一个自己以为可以随意拿捏的女子,心境竟然胜过自己。
他忽然间像是被刺伤一般,不敢再看。
移开目光,耳边是天璇真人的声音,“开阳首座,你那一脉的弟子所言可是属实?”
暮云埃心情复杂不已,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竟是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道:“是的,的确如此。”
但是他方才脱口而出,便立刻又后悔了。
自己一句话,很有可能将顾长月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地下城的寒冷,刑法总堂的刑法的残酷,这些都不算什么,真正恐惧的是背负魔道妖人的骂名,为人所厌弃鄙夷,根本不能活在阳光之下。
他记起来前世,每当顾长乐摆出一副无辜受伤的模样,自己就会质问她,甚至动手打她,她却什么都不说,只用复杂的眼神看自己,接着就是一个人失踪,再出现时遍体鳞伤,仿佛只有这样折磨自己,她才会好过。
他觉得她不仅对别人残忍,对自己更残忍,天生寡淡,不值得人疼惜。
那个时候,自己的心情是眼不见心不烦,既然如此,如今又凭什么怪她?
经过那样悲痛欲绝的折磨后,她只是想要重新活一次而已,自己何苦要害她至此?
他动了动唇,正想说些什么,常剑却已经道:“真人英明,这件事情恐怕诸多蹊跷,定然是顾长月所谋划。”
柳氏稍稍吐了口气,却也不敢放松,赶紧道:“求真人还愚妇清白,对于名声,愚妇本就不在意,但是愚妇的女儿是浩然派弟子,一心向道,想要斩妖除魔,若是因此而背负骂名,她要怎么活?”
说着又盯着刘产婆,目露凶光,“你一个产婆而已,谁给你的胆子冤枉浩然弟子?莫非你的家人亲眷都被要挟了不成?”
家人亲眷?
刘产婆大惊失色,也不管别的,只迎合柳氏的话,连连叩头,“愚妇知道错了。”
柳氏道:“看来刘产婆很早便与雪氏勾结,她这么做,就是为了顾长月,是不是,刘产婆?”
刘产婆的家人亲眷都在她手里,哪里敢说不是,当下只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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