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三遭遇了两拨暗杀,第一次便是昌攰动的手;只不过当初他跑掉了,如今的差别就是他跑不掉。
幽月洒下淡淡的光华,法相天地镇压,许三挥手转向,漫天的金色箭芒指向昌攰,杀机凌冽非常,蓄势待发。
面对这么多的箭芒,昌攰气定神闲,轻松随意,看起来好像不惧一切。然而握紧的双手出卖了他内心的真实情绪,昌攰手心全是汗。被许三这样的人物给单独堵上,在外面他恐怕没有活路,速度和战力都被绝对的压制。
然而在里面,他想起了握在手中的阵杵,不安的内心渐渐平静下来。
“是,我暗杀过你。”
昌攰很直接,就这么干脆明了的承认了。
倒是许三一愣,想起之前那名修者的嘴硬,一时间感觉有些荒谬。正主倒是一点也不在意,直接就承认了,手下却是宁可赔上姓命也不多说一句。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许三眸光冷厉,杀机毕露。
既然你承认了,那便最好,杀了就是。
虽然昌攰隐匿的功夫的确好极,暗杀之道玄妙莫测,暗中出手或许会很危险;然而被许正面堵上了,神通镇压,仅凭他离凡第一个台阶的实力翻不起大浪。但那个所谓的准备一直未出现,到底如何还不得而知。
“我要三色天竹。”
离凡第一个台阶的人物,实力算是很不错了,然而对上许三不够看。此刻却就是这样一个人也不看看是什么情况,开口就向许三要三色天竹,嚣张到了极致。
许三乐了,不再说话,而是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眼前的男子,觉得很有意思。
他不知道男子的倚仗,或许是隐匿暗杀的手段,但这些东西一旦正面交锋就失去了意义,只能用来出其不意的偷袭。
然而如今他被许三给正面堵上了,况且许三还在里面做了一些手脚。
男子剑眉鹰鼻,眸目内敛光华,比起许三的英俊多了几份邪魅之感;他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别样的气息,不似人间应有超然。偶也戾气散出,却对许三造成不了什么影响。
“汪。”
旺财目光不善的嚎上了一嗓子,颇有一股饮其血,食其肉的怒火。
“吼。”白也怒了,浑身散发出狂暴的气势。他化身巨虎,高大威猛,五丈的身躯霸气外露,让人震撼无言。
“你凭什么要?”许三笑道。
“这个。”
昌攰扬了扬手中的阵杵,作出一副随意的模样。
“阵杵,控制这里的中枢。”
或许这里没有任何的阵势,甚至连大道的痕迹都不曾显露,然而这是一叶法器,阵杵控制当中的一切。倘若对方真的掌握了这种力量,敌人的真正实力或许还得好好掂量掂量。
许三会忌惮吗?他有自己的倚仗,那个东西一旦拿出来,一叶法器都会被崩开一道口子。
“杀。”
极为突兀的,许三突然发难,没有任何征兆。五百道金色箭矢激射,无差别覆盖,淹没了一片地域。光华洒下,昌攰立身之地被金光完全覆盖,再也不留分毫。
“果然有些门道。”
法相天地当中,许三灵觉敏锐非常。金义杀阵过后,昌攰握着手中的阵杵现身,若是没有手中的这玩意,昌攰可不敢保证能否活下来。
阵杵发出淡淡的荧光,极为细微到难以察觉。
淡淡的荧光组成一片淡蓝的荧幕,宛如圆盘倒扣,罩住了昌攰。
五百支杀伐箭矢冲过,皆透过淡蓝的荧幕及荧幕当中的昌攰,像是攻击虚无,无人可杀。
“你杀不了我。”昌攰冷静开口,很是从容镇定。
他外表平静,内心却很惶恐。方才的一刹那,像是死亡突然间的临近,若非拿着阵杵,他知道自己必死无疑。许三出手太突然,毫无征兆。冷汗侵湿了昌攰全身,第一次觉得与许三这样的人物交恶很不明智。
然而三色天竹诱惑太大,又有几人能够真正保持清明?
他知道自己只能在魔岛上下手,离去之后的风波会更大,到了那个时候就不是他可以插手的了。
“一叶法器障目,在这里面,我绝对安全,危险的是你。”
冷漠的声音响起,像极地狱的使者,拉开死亡的镰刀将要扑杀世人。
“是吗?”许三无所谓笑笑,并不在意。他知道昌攰是在虚张声势。
或许最开始进入了时候许三还会被这句话唬住,然而已经进来这么久了,且自己暗中留下了不少的阵势,一叶法器虽然奇异,是稀有的重宝,但更多的在奇,而非杀伐。这样的法器最大的用处就是用来收服九色天竹的同类幼竹,其余方面用处不大。
“你这是……”昌攰色厉内茬。
“杀。”
他想要威胁许三,然而还未说完,就被许三果决凌厉的杀意打断。像是千头万头巨兽在奔腾,大地都是一震猛烈的摇晃,一叶法器震颤不止。
“不好。”外界,封平看着手掌中晶莹剔透的红色宝叶,脸色有些变化。
“他的实力,又有所进步了吗……”封平自语,眸中射出凌厉的光华。
昌攰话还未说完,便又是一阵汗毛倒竖,感觉死亡离自己十分的靠近。这次感觉比之前更加强烈,那种慑人的杀意似乎穿透了隔膜,侵入到了他的骨子里。
所谓准备,就是指得到一叶法器的认可,磨合阵杵;然而因为许三的缘故没有完成最后的磨合,能否全身而退,还是未知之数。
金色的箭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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