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 为什么要离开?”公主的双眸犹如雄鹰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芝芝, 芝芝都要自己缩成虾米了,动也不敢动, 她手腕上的腰带还没有解开,不过公主松开了些,似乎是怕把芝芝勒疼了。
芝芝屁股不敢挨在床上,只因为实在火辣辣得疼,公主前几掌是真带了怒气打的,虽然控制了力度, 但是芝芝一身皮肉太嫩。
她眼里盈着泪, 不敢说实话, 可是她一撒谎,对方一下子就看出来了, 怕又要一掌打下去, 所以她就是可怜兮兮又无辜地望着对方,祈祷对方能放过她。
公主往日若是被芝芝这样望上一会,怕早就心软得不行, 可是他今夜却下定了主意了,无论如何都不能轻易放过芝芝。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不提自保能力,怕是离了这里, 能养活自己的能力都没有, 她怎么会无缘无故要逃离这里?必定是瞒了他什么。
公主扯了下手里腰带的带子, 芝芝不由得往前倾了下, 他长睫一抬,“不许装可怜。”他抬起手捏住了芝芝的下巴,眼眸里闪着异样的光,他此时侵.略性十足,也危险性十足。
公主在等芝芝开口。
芝芝咬了下唇,睫毛抖得不行,可是她不能说。
于是芝芝声音带了些哭腔,“公主,你还是继续打妾身吧。”
公主一愣,倒被芝芝气笑了,他身体往前一倾,唇角微翘,“是吗?你确定你受得住?”
芝芝被对方的眼神吓住了,情不自禁想往躲,但是腰身很快就被对方一只手扣住。公主眨了下眼,有几分慵懒的意味,“躲什么?”他下一句话带了点鼻音,“本宫的芝芝不是一向狗胆包天吗?”
狗胆包天?
他居然说她是狗。
芝芝敢怒不敢言。
公主脸越发地凑近,“你猜我等下要打你哪里?”
芝芝抖了下,忍不住吞了口口水,“不……不知道。”
公主突然一笑,一张本就冷艳的脸突然带上笑容,像是一颗深海明珠见了天光,在海底耀眼而夺目,芝芝都愣了下,有点呆地看着面前的人。
他微微偏头,红润的舌尖微微探出,他舔了下自己的唇,似乎是思考,如何享用面前的猎物。
芝芝怂了。
她害怕地往后退,甚至想往床下逃,事实上她也逃了。她刚下了床,腰就被搂住了,对方的轻笑声在身后响起,“我已经想好了要打芝芝哪里了。”
芝芝惊呼声只漏出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被吞了下去。
房里的红烛燃烧,发出霹雳吧啦的声音。
翌日清晨,芝芝实在是承受不住了,帘子外透进了光,她干咳了几声,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喉咙。芝芝咬着自己的唇,手又摸了摸身下的褥子,她声音又轻又柔还带着一点点嘶哑,“公主,已经天亮了。”
“嗯。”对方很轻地回应她一声。
这事就暂时翻篇了,但公主却对芝芝起了提防,几个丫鬟整日跟着芝芝不说,夜里若是公主不来,也会有飞雁守夜。
飞雁耳朵比采苓和铃仙尖得多,芝芝翻个身,她都能醒过来。
芝芝不甚苦恼,但更让她苦恼的是,她癸水不来了。
这离她上次逃出公主府正好一个月。
沈姐姐似乎上次被公主吓到了,来也不敢来。芝芝也不知道肚子里的醋宝是不是真的重塑肉身了,整日担惊受怕,生怕公主发现她肚子大了。
芝芝本以为采苓是那个先发现她癸水没来的人,但却偏偏是公主先发现的。他陪着芝芝用膳,状若无意般问起芝芝的月信是不是还没有来。
他问的时候,耳垂有些红,似乎不太好意思。
芝芝勺子直接掉在了碗里,她连忙又拿起来,“快来了。”
撒谎太明显了,公主不禁侧脸看着芝芝,他抿了下唇,“采苓,请曾大夫过来。”
芝芝一下子脸色就白了。
曾大夫很快就来了,公主站在屏风后,没有现身,曾大夫以为只是芝芝身上有些不舒服,也未想太多,还问及芝芝最近睡眠和吃食。
芝芝心里有鬼,哪敢多说什么,怕是多说多错,她希望曾大夫的医术能差一点。
“这……”曾大夫一把上脉,就吓得额上冒出了冷汗,“怎么会?”
芝芝眼神忍不住看向公主,她坐在床上是可以看到公主的,只是屏风外的曾大夫看不见,他只是靠着一根红绳来给屏风后的芝芝把脉。公主低垂着眸,并看不清神色。
曾大夫擦了下额上的冷汗,换了一只手把脉,把完后,冷汗出得更多。他看向旁边的采苓,“劳烦姑娘给五姨娘换一只手。”
采苓闻言便去做了,她走到屏风后,先给公主福了下身,然后才走到芝芝的身边。她取下芝芝左手的红绳,换到右手上去。
曾大夫这回也反复换手把脉,采苓瞧了,忍不住在旁边问:“曾大夫,五姨娘可是有事?”
曾大夫苦笑,“倒不是有坏事,只是五姨娘这是喜脉的征象啊。”
芝芝把手上的绳子扯下,便垂下了脑袋。只是脑袋刚垂下,她发现有人摸了摸她的头。芝芝不禁抬起头,便看见了公主。公主对她笑了下,轻声说:“别怕。”
曾大夫离开后,芝芝还是心里惴惴不安,公主倒看起来神情还好,只是看芝芝的眼神有些古怪。的确该古怪,芝芝喝了避子汤还能怀孕,这事搁哪里都该奇怪,可是他并没有问芝芝。芝芝总觉得对方看穿了她的心思,甚至她在藏在心里最深处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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