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活着,见不见,都没关系!
飞将军没有作声。
花溶这时已经彻底镇定下来,看他一眼,脸上微微带了一丝笑容,声音十分平静:“飞将军,打扰了,拜托你多照看文龙这孩子。我就此告辞。”
她说完,也不等飞将军回答,转身就走。
他忽然上前一步:“秦夫人……”
她没有回头:“有事情么?”
“你脸色不太好……我给你安排一个住宿,歇息一晚上再走吧。”
“不用了!”
“天色已晚,你一个孤身女子,去哪里住宿?不如留下,我马上叫文龙带你去安排的房间……”
她迟疑一下:“这样,会不会不太方便?”
“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军营里本来就有很多女眷。你等着,我马上安排一下……”
“不用了!”她的声音忽然微微大了一点,“不打扰了,我还要连夜赶路。”
“秦夫人何事如此仓促?”
她淡淡道:“我出来时匆忙,本是答应替我儿子做一件虎皮围裙的,但是,还没来得及。我怕他等急了。”
飞将军沉默了一下,忽然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秦夫人,你脸色不太好,这样东西,你也许用得着……”
花溶接过来,那是一个小小的白玉瓶子,里面,是几粒碧绿的药丸。
“这是我在西域时候得到的伤药,对于内伤很有好处,有些潜伏了十年八年的内伤,都能慢慢调理好,也许你用得着。”
她仔细地看了看,又把药瓶递回去,淡淡道:“太贵重了,无功不受禄。”
“秦夫人何必客气?秦大王帮了我一个大忙,我还来不及感谢他,这小小意思,算不得什么。”
“飞将军救我儿子一命,秦大王帮你做一件事情。这也算是两相抵清,互不相欠了。”
她把药瓶放在旁边的案几上。
飞将军一怔,再也说不出话来。
这一次,她再也没有多说,连告辞的话都没有,转身就走了。
飞将军就站在门口,此时,一弯新月照在外面的树梢,他定睛细看时,那个黑色的背影已经远去了。
长林岛。
一片金色的阳光洒在沙滩上,海面上风平浪静,不时有彩色的鱼儿跃出海面,长长的尾巴掀起五彩的水花,在阳光下,煞是好看。
小虎头正捉住一尾金红色的鱼儿,捉在手里咯咯地直笑,却见一艘小船靠岸。他提了鱼尾巴,放眼看去,但见船头上,是一名彪形大汉,手里拿了帽子,正在向自己挥舞。
他大喜,大喊起来:“阿爹,阿爹……”
秦大王飞奔下船,大步跑上沙滩,小虎头扑过来,手一滑,鱼儿掉在沙滩上,满是鱼鳞片的手一伸就抱住了他:“阿爹,你可回来了。”
秦大王乐得哈哈大笑,抱住他往空中一举一抛,又稳稳地接住,才哈哈大笑:“好小子,真是想死我了。你妈妈呢?”
不问还好,一问,小虎头哇地一声就哭起来。秦大王慌了,急忙拍着他的肩,心里顿时涌起一股不妙的感觉:“臭小子,怎么了?妈妈呢?”
“妈妈走了!妈妈走了……”
秦大王脑子里嗡的一声:“你说什么?妈妈去哪里了?”他赶紧放眼四望,这岛上,哪有花溶的半点影子?
“妈妈说,她要出来找你。那天晚上,我睡着了,妈妈就走了……她走了……”小虎头抽抽搭搭的,“阿爹,我们去找妈妈吧,哥哥也不在家里……”
秦大王强稳住心神:“妈妈什么时候走的?”
“就是上次我们回海上不到半个月,妈妈就走了。”
秦大王心里一沉,难怪她当初那么急着要回来,原来是回家,把孩子放在家里,躲开自己,竟然不管不顾地就一个人出去了。他又惊又怒,花溶这是干什么?又去寻那个什么飞将军?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人,竟然撒下如此的弥天大谎,弃儿子于不顾,趁自己不在家,偷偷地走了。
心里像被谁拿着铁锹狠狠地敲击,一次两次,每一次,都是这样。
她来的时候,总是一身伤痕,走的时候,总是无影无踪。
此际,又去哪里找人呢?
小虎头察言观色,见阿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竟然连撒娇也不敢了,悄悄地伸出手,轻轻拉他的胡子:“阿爹,我们要不要去找妈妈?”
秦大王没有回答,狠狠搂住儿子。从小虎头的肩头看出去,蔚蓝的大海,一群海鸥飞过,闪动着白色的翅膀。
自己千里万里地赶回来,为的是过一段清净的日子,不料,等待自己的,竟然又是这样的情景。
心里有些恍惚,那些不安仿佛变成了现实。这一次,她一走,也许,就再也不会回来了。这一次,是跟其他时候不一样的。
她再也不会回来了,寻了飞将军,就再也不会走了。
他心急火燎,忽然抱了儿子,掉头就走。
“阿爹,我们去哪里?”
“去找你妈妈。”
小虎头大喜过望:“好啊,我也好想念妈妈。”
这时,杨三叔已经拄着拐杖出来,见秦大王一回岛上,还没落脚,马上又要走,拐杖在沙滩上重重一顿:“大王!”
秦大王抱着孩子停下来:“三叔,我还有点事情,过些日子就回来。”
“大王,你是要去找夫人?”
“!!!”
“夫人临走时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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