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突然被注入一股力量,我感觉我活过来了!
我猛地睁眼,妄图在水雾里看到熟悉的身影。
没有。
居然没有!
是我的幻听!
alan的手指正往我的私-密之处去,他洋洋自得,“林舒,是不是玩得很刺激?继续,大不了一起死。不过,等我玩你时,你会爽得舍不得我的吧?”
我咬紧牙关,感觉整张脸都在颤动。
试图蜷起麻木的手,我想要抓住他的手腕、拦住他的动作。
“砰”,我居然听到枪声!
刹那我无法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本能地浑身颤抖。那股对于枪伤的害怕,对于alan侵-犯我的惶恐,渗透到我每个细胞。
我后知后觉地发现,alan的手已经停止了动作。他的手卡在我裤子里,贴着我的底-裤。
怎么可能?
alan难道也恐惧枪声?
抬起无力的手,我扯出alan的手。力大无穷的alan,居然像是个木偶一样任我摆动?
阴森的感觉蔓延,直-逼心口。
“噗通”,在我尝试动作时,alan整个人往后仰去,倒在地板上。
骤亮的灯光下,我将他看得分明。
他中了枪,左胸口处聚着大片大片的鲜血,好像要染红灰色的外套。具体在哪个位置不知道,但在血迹范围之内。
照理,子弹险险擦过我才能打中他心脏附近。
但我为什么毫无知觉?
难道那个瞬间太快,子弹擦过的痛觉对我来说毫无影响?
我低头看自己裸露的身躯,除了被他捏过的淤青黑紫,没有血迹、伤痕。
再抬头,我撞上alan临死都闭不上的眼。
alan的眼睛其实很漂亮,但他眼中流露的感情太过偏执——他以摧毁旁人的意志为乐。
他死了?
如果是他是心脏中枪,应该是必死无疑了吧?
不一定,什么都不一定!
我要抓紧时间!
花了大概一分钟的时间接受妄图压制我的alan中枪的事实,我彻底避开alan,豁然起身。
内衣挂在身上,没有被扯烂,还能穿。
外衣碎成了布条,不能再穿。
还是有点怪。
我站直后,才看到carl手边落着一把枪。看样子,是alan插在后腰的枪。
carl脸颊在抽-搐,手指也在打颤,但他的身体很腿都没有动静。
真的是carl!
在我寄希望于根本不可能出现的陆时时,carl救了我们两个。
“穿我的外套吧。”carl忽然像是活过来,转动眼珠子看向我。
我跪在他身边,拿起枪插在腰侧——以防万一。
目前死的仅仅是alan,他要是单独作案那就罢了,怕就怕是团伙。
我被alan折腾得没什么力气了,carl没有右腿,奄奄一息。我们两个这样的状态,是经不起围攻的。
“我先扶你起来。”我伸手扶carl坐起,“你一点都不能走吗?”
carl喘气,声音很低,“不能走,对不起。”
看得出来,carl说话很累。
carl薄外套里面还有件衬衣,我说了声抱歉后将他的外套套在身上。
外套很大很长,我拉上拉链透不出春-色。
长长的下摆,正好遮住了枪。
险险扶carl站起,我又看了眼淌在血泊里的alan,声音发抖,“carl,他死了吗?要不要帮他喊救护车?”
可能是因为身体疲累,carl比我镇静,“我们先逃出去,他设了很多陷阱。”
听这意思,carl被alan囚禁应该有一段时间了。
我点头,“那好,我们走。”
alan留口气,都不会让我和carl活着走的。
先逃!
我体力耗去大半,carl走路几乎全都靠我支撑,才走出木屋我就大喘气。
生怕alan清醒过来扑到我身后,我停下休息不忘反手锁上门。
里里外外、各式各样的锁,说alan是锁匠我都不惊奇。
站在房间外,我看到长长的走廊,灯光昏暗,显得幽深。
走廊和alan一样,给我阴森、无望的感觉。
仿佛我多看几眼,就会陷入深深的绝望,无法走出。
喘过气,我咬紧牙关,拽住carl的胳膊走。
是死是活还不知道,不到必要时刻我不会再停下。
走廊尽头,东西都有两条路。
carl在我询问之前,指了指东面。
我不作停歇,带着carl快走。以我现在的体力,跑是自掘坟墓。
没走几步,我看到了门。
这扇门,应该真的可以出去了吧?
赶在我前头,carl抬起摇摇欲坠的手,推开了门。
“吱呀”一声,木门像是年久失修,被推一下便发出痛苦的呻-吟。
我的心提到嗓子眼,生怕走出去面对的是重重埋伏。
外面的风一下子吹进来,吹乱我和carl的头发。
弥漫在鼻子下的,不是血腥味,而是草木的气息。
我往外看去,漆黑一片,竟是深夜。这一夜没有月光,连星光都寥寥无几。
alan这个变态,也没在房子周遭装几盏照明的路灯。
事不宜迟,我扶住carl,“我们走吧。”
carl面色苍白如纸,突然一阵急喘。
我看他状况不对,不等他回应,搀着他往外走。
脚下柔软的触感告诉我,是草地。
我小心翼翼地走着,悄声问身旁的carl,“你说alan设了陷阱,这里应该没有吧?”
星光稀疏,我勉强看得见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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