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铁定是生气了。
我看了眼时间,还是因为时差,陆时正在睡觉?
搞定股份的事后,他肯定睡得好觉……
忽然眼前一片漆黑,我知道我饿得过头了。
我赶紧拿起勺子,先是极快地往嘴里塞两口。品味过来,这家店的饭菜做得不错,然后放慢了速度,细嚼慢咽。
吃饱喝足,我再次给陆时打电话。
他愣是不接。
没办法,我打给许漾。
许漾几乎是第一时间接电话的。
“林小姐?”许漾先出声。
我开门见山,“陆时在美国哪里?我要去找他。”
“你要去找陆总?”许漾惊讶,“是发生什么了吗?”
听这意思,陆时做那些,是瞒着许漾的?
richard说他要避人耳目,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少。
这么一来,我更要惊叹richard的能力了。
连陆时特助都未必知道的事情,他只隔了一段时间就知道了。
可惜,不能提早。
要是他能早点知道,我不必跟跳梁小丑似的演了场戏。
我回:“是有挺重要的,不过是我和陆时之间的,告诉你只会害了你。”
“陆总去美国,都不是做生意。”许漾迟疑,“陆总想让谁知道行程,肯定会说;若他不想,我暴露了,他必定会……”
我跟他保证,“许特助,我们认识时间是不长。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老实说,陆时正在生我气,我要去哄他。你知道,哄不好……我可能就完了。我不会牵累你的,我到时候会说我往死里逼你,你才告诉我的。”
犹豫几秒,许漾嘴里蹦出个地址。
我赶忙记住,谢过他后急急忙忙订时间最近的机票。
陆时在田纳西州的某个我不知道的地方。
我运气不错,买到一个小时后的机票。
顾不上收拾行李,我直接赶去机场。
登机前,我跟林豫正说我要出差几天。
林豫正以为那晚的男人是我所谓的男朋友,没有起疑,照旧提点我多多学习。
我敷衍过去。
在飞机上,我大脑像是上了发条,不停运转。
我在想陆时,想江嬗,想成峰,想richard……
我还在想,我该怎么让这个男人原谅我。
以我对陆时粗略的了解,他占有欲、控制欲极强,绝对容不下我这等同于背叛的行为。
我该找个什么理由?
或者坦白?
可能是后脑勺被砸的后劲还在,我没多久就在飞机上睡着了。
我买的是直达的,到机场时,是下午。
一路搭车,从出租车到顺风车,颠簸到傍晚,我终于到了陆时住的房子。
前提还得是,许漾知道的消息是准确的。
穿过繁花环绕的庭院,我敲门。
严格来说,现在算是秋天了。不过有些人抗冷,穿的仍然很清凉。
可庭院里的花草,一点不像是秋天。大朵大朵嫣红的花垂在花枝上,点点如繁星的白色小花藏匿其中,草叶横生,随风摇曳。而这颜色艳丽的图景晕染在昏黄的日光下,显得别样美丽。
我置身其中,忽觉人生美好。
敲了几分钟的门,我没有听到任何回应。
不甘心,我拿出手机,再次打给陆时。
意料之外,电话竟然接通了。
“林舒。”他十分寡淡地喊我。
他这种口气,让我听不出他的情绪。
“陆时,你在哪?”
“外面。”他回得简洁。
我被这样的态度激得上火,“陆时,我在敲门。”
“嗯。”他语气依然不温不火。
我急了,“你开不开门?”
他像是不耐烦,“我在外面。”
愤愤地敲了下门,我说,“那我等你。”
他漫不经心地“嗯”了声。
是我的错,所以他就要这么拿捏我。
可我除了乖乖认命,还能怎么办?
richard说,我惹怒了陆时,我应该求得他的原谅。
而我的内心深处,也想求得陆时的原谅。
为了蒋元一,为了某些隐秘不可深究的东西。
等待中,天彻底黑了,昏黄的路灯亮起。晚风徐徐,花草摇曳,窸窣声不止。我身在庭院,并不会寂寞。
“嘎吱”,我竟然听到了开门声!
我猛地盯住门:陆时不是在外面吗,怎么会给我开门?
门打开的一瞬间,我的疑惑消除。
开门的不是我认识的陆时,是我不认识的……女孩。
女孩坐在轮椅上,我穿着轻薄的套装,她却套着厚重的高龄红毛衣。烈焰般的红,将她整个人衬得白皙如雪。
她的脸很小,稍微低头,半张脸都埋在毛茸茸的领子里。她的眼睛是桃花的形状,原本极艳,里面却只有小鹿般的仓皇。她很白,晶莹剔透,照理说稍稍有些病态,但她就是给人美感。
和江小乾纯真无邪的容貌不一样,她是娇软、是柔弱、是那惹人怜惜的山上雪莲。
我一时看怔——我无法想象,这样的女孩能和陆时有什么牵扯。
“你……找谁?”女孩说的中文,她的声音也像是飘在山巅,夹带一股子软。
她应该认出我是中国人。
我来不及回答,她又用英文说了遍。
不再犹豫,我说,“我找陆时。”
“啊,”她像是很惊讶,“可没人会找哥哥找到这里。”
她喊他“哥哥”,可能是血缘上的“哥哥”,也可能是情人间亲昵的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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