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几尖角撞在我左腿上伤口周围,可痛还是痛在旧伤……
后脑勺着地,我眼前又一片黑。
“哎呀,对不起。”我听到杨怀故作夸张的道歉,“是我推错了人。”
狗屁推错人!
她肯定是故意的,分明我看到她和谭静仪都放手了!杨怀在那个时候突然推我,不是对我怀恨在心,还能是什么?
“送她去医院吧。”说话的是谭静仪,“她好像摔得挺严重的。”
杨怀说:“我不送,要送你送。”
我痛得昏天黑地时,有人搀起我。我倚靠在那人身上,看到扁平的前胸和牛仔衬衣的布料,确定是谭静仪。
听杨怀吵架时那几句,谭静仪应该是有钱人家的千金小姐。不过杨怀敢顶撞,我又不曾听说过,可能不够有钱或者是突然暴富的。
被她搀着往外走,我觉得谭静仪人不错。
如果下次谭静仪还和谁一起来找陆时,我一定给谭静仪见陆时的机会。
大概见我受了伤,钟易思终于不再无动于衷,问我怎么了。
一阵颠来倒去,我总算被送到医院。
我躺在医院病床等医生时,刺骨逼人的疼痛感已经散去。这么一撞,被陶悦扎的伤口裂开,出了血。
今天我穿的是黑色套裙,看不出来,但涌出的血已经沾到打底-裤边沿,沾到裙子。
血沾到裙子最麻烦,因此我不想自己扯,安静等医生来。
想到还堆在我办公桌上的资料文书,我一阵头疼:我怎么偏偏在忙的时候撞上两个女的争风吃醋?还有一个是对我怀恨在心的杨怀!
我这左腿,一伤再伤,是不是要废了。
几分钟过去,医生出现在我面前。
剑眉星目,皮肤水嫩,稚气未脱……现在的医生都是这种风格吗?
不,这个医生分明就是江赭恩!
陆时的表弟。
陆淳是陆时的表弟,放荡、肆意到让我厌恶;而江赭恩,热忱、干净到让我想要亲近……可惜,之前陆时强势出现,我和江赭恩连成为朋友的可能都没有了。
我不希望牵扯江赭恩,他知道我是陆时的女人后,想必也会对我疏远吧?
出院后我没见到他,不清楚他到底是厌恶我,还是仅仅疏远我。
我猛地再见到这张脸,突然心口一抽,有点害怕他说话。
江赭恩看到我,也愣住了。
不过,他很快露出惯常的微笑,走到我跟前。
“表嫂。”他喊我,音色低淳,显得温柔。
我赶紧否认,“我还不是你表嫂,你别乱喊。”
江赭恩岔开话题,“表嫂,你疼在哪里?”
“江赭恩,你难道真的不知道陆时的生活?他可以对我有占有欲,但他还会有正式的女朋友。如果你不知道,那我告诉你他是这样的。而且他的女朋友,是我姐姐。我请你不要喊我表嫂,这样会让我很难堪。”我靠在床头,腿上很疼,却坚持把这个问题摊开。
“对不起。”他垂下眼睑,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不知道这些……真的对不起。”
看他那副模样,是真的不知道。
也对,他有这么纯净的眼睛,怎么可能是陆时这样玩尽手段的人?
我放缓了语气,“没关系,你要避嫌就喊我林小姐吧。我大腿上伤口出血,沾到裙子,麻烦你处理一下。”
在我内心深处,爱的是蒋元一。
现在陆时要我“爱”他,虽然他没提什么刻薄的要求,但是肯定不会让我和别的男人有往来,哪怕是正常的男女往来。
江赭恩只是让我觉得美好,和风月无关。因此,在我意识到不能和他有进一步接触时,我就不会再和他有什么交集。
眼下我受了伤,医生来的是他,仅此而已。
“好的,林小姐。”
江赭恩确认了伤口位置,额头渗出了汗,“林小姐,我剪了你的裙子,没关系吧?”
我摇头。
我穿了黑色的打底裤,就算剪了也不算走光。而且病人在医生面前,是没有走光的概念。
上次我脚底划伤来的医生是他,这回大腿伤口破裂也是他……他应该是外科,那应该见过很多赤-裸的、受着伤的身体。
江赭恩把裙子剪碎了,剩下的一小块粘在伤口上,是难以处理的。
“去掉裙子碎片有点疼,你要忍着点。”江赭恩说道。
我咬住右手手腕做好准备,“好,我忍着。”
先是清凉感带着灼痛感——他在帮我清洗伤口。我看到他拿起冷感的镊子,而后瞬间的撕裂感覆灭我。
我无处宣泄,重重咬我的手腕。
手腕也痛,但那点痛,不及裙子碎片抽离我伤口的万分之一。
好在,再痛,不过是一个瞬间。
剧痛过后,紧随着清凉的感觉涌起。
我松开了牙齿,虚脱般靠在床头。
不知道又过去多久,江赭恩对我说,“好了。”
我睁开眼,“好的,谢谢你。”
他站直,他长得高,总有居高临下的味道。
“林小姐,其实我可以替你局部麻醉的。”他稍作停顿,笑容还是那么纯粹,“可我觉得,你不会怕疼。我想让你痛,当我知道你是表哥的人时,我比你现在更痛。”
我愣住。
江赭恩这番话,像是对我有意思。
不等我回答,他拿着手帕往我额头上贴。
他轻柔地替我擦拭额头疼出的汗,柔声说,“林小姐,你不用害怕。我不会伤害你,就这一回。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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