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过后,白若灵脱落在地上,整个身子都麻木了,她怔怔的看着她弟弟的日记,泪流满面的她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空荡荡的房子,满是她那心痛而又绝望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笑什么?或许是在笑自己傻,是的,自己很傻,就让一个彻头彻尾的大傻瓜,害死她妈妈的仇人之一,就在她的面前,她却毫然不知,还一度以为那个人是一个天真善良的婆婆,可以让她找到家的感觉的亲人?
死死拽着日记本的两角,白若灵泪已经流干的眼睛,已经哭不出来了,突然,她紧紧抱起那本日记本,就像疯子一样冲过去家门,她没有开车,就那般的一路狂奔,她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裙,此刻已经被磨得不成样子了,脚下那双高跟鞋已经被她不知道甩到哪里。
她就这样从城市的最繁华之处,跑到了高速路上,从高速路上跑到了荒无人烟的墓地。
双脚磨破了皮,渗出了血丝,可她却毫然不知,坐落在白峰的墓碑旁,白若灵把怀里的那本日记,一点点的展开,看着墓碑上的照片说:“弟弟,姐姐来看你了,你看,姐姐把你的日记本带来了,弟弟……姐姐……姐姐错了,姐姐……真的知道错了,姐姐是个混蛋,姐姐是个大混蛋,姐姐差点嫁给仇人的儿子,姐姐好该死!”
手指处被她掐出血,滴落在白纸黑字的日记本上,她浑身布满了汗珠,撒落在了的头发,也渐渐失落了,那一张张白纸染上了她手指处的血迹同时又染上了她脸上的泪水,血迹在泪珠的衬托下好似一朵绽开了的红花,那般娇艳,那般美丽。
“弟弟,姐姐这里好痛,好痛,痛的好想去死,弟弟,姐姐该怎么办?姐姐现在已经找到了仇人是谁?可是姐姐还是不忍心揭开这一切的真相,弟弟,姐姐是不是很懦弱。”
说到了这次,白若灵自己却笑了,她慢慢的转过身来,倚靠在白峰的墓碑边,用一开始的低吼渐渐变成了诉说。
恍惚间,她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她有什么心事,都会坐白峰床边,一次一次的对他诉说,即使,那时候,她知道白峰听不懂,但她说的还是那般认真,那般开心。
不管是高兴的事也好,难过的事也罢,她都会向白峰诉说。
白若灵不知道说了多久,直到雨点落下,洒落在她的身上,渐渐天变得越来越黑,乌云翻滚“噼啪噼啪”雨越下越大,像泼像倒,从天空倾泻而下,风肆虐地刮着,雷公大声吼叫着。
白若灵依旧那般落座在那里,被雨水打湿的容颜变得清晰苍白,一身黑色长裙裹在了身上,娇美的身材,湿透的秀发披落在腰间,一半妖艳诱人,一半狼狈苍白,好似两个极端,又好像一所未完成的雕画,清冷,孤独,又是那般的美艳。
她坐了很久,任由雨水打湿,她也不曾挪动半分,怀里那本黑色的日记本,变得时而模糊,时而清晰,里面的字依然看不清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头上放的雨水好像停了,但她四周依然还在下着雨,她缓缓抬头,红色的雨伞跟一抹红色的身影映入她的眼前,她愣了很久,终于张开已经沙哑不成样子嗓子,缓缓说了一句:“你怎么来了?”
穿着一身红色的西服的麦克,就连他里面的衬衣也是红色的,一身红衣那般惊艳,又是那般靓丽,平常人若穿成这样一定会成为一个笑话,可这身行头穿在麦克的身上,就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那般合适,就那般的惊艳四方,俊美的容颜在红色的衬托下成了乌云密布中的唯一道风景。
他就那么静静站在那里,手上拿着一把红色的雨伞,他往前伸了伸,自己后背却被雨水淋湿了一大片,他依旧那般妖媚的表情,细长嫩白的手指,一点点的揭开他的外套,脱下,俯身,为她披上。
麦克没有回答白若灵的问题,他一只手为她举着红伞,用另一只手从他怀里拿出一个透明盒子,蹲下,把盒子放在地上,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双黑色的平底鞋,很普通的款式,可一看就知道穿上去很舒服。
麦克把鞋放在白若灵的脚下,本来想要为她穿上,可由于一只手撑着雨伞,他有些不方便,索性,他把雨伞,随手那么一扔,此刻的雨下得比之前小了些,麦克半蹲下,用大半个身子为她挡住了大片雨滴,紧接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已经湿掉一大片的手绢,展开,轻轻为她擦脚。
嫩白的玉足染上了少许的泥土,后脚跟裂开了几道口子,他先用白色手绢把她的后脚跟血迹擦掉,而后,又把她脚上的泥土擦干净,而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片儿创可贴,撕开,贴在她的后脚跟,然后,拿出一只鞋,为她穿上。
用同样的方法,片刻后,他为她穿上了另一只鞋。
麦克此般的姿势,说不上来有多么的唯美,但白若灵却能清楚的感觉到,他很累,可麦克依旧是那般半蹲着。
为她穿上鞋之后,他起身,捡起旁边的红伞为她重新撑住。
此刻,雨滴越来越小,但他却不敢大意,为她紧了紧外套,并没有起身打算起来,而是与她同样坐在了墓碑旁,他的手一直为她撑着伞,而他自己身上的雨滴依然浸满。
一时间,麦克没有说任何话,没有回答她任何问题,他就那般坐在那里静静的陪着她。
良久之后,雨停了。
雨过天晴,太阳露出了笑脸,一道艳丽的彩虹,在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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