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助理脸上的笑意，定格在了那里。
过了一瞬，他才笑着说：“你看我，光知道品茶，都忘记了我今天来的目的了。”
顿了顿，他接着说：“是这样的，我们卓总跟我交代了，关于这次信聊的事，他是这样决定的。你们必须把‘信聊’百分之九十九的股份，都转让给我们卓氏集团，我们公司，才会出面，替你们解决这次的危机。”
陌离听了，心中窝火。
“什么？百分之九十九？”
他问道。
百分之九十九？那已经是大部分了。
虽然，这原本就是他盗取了别人的劳动成果。
可是，心里却还是非常的不甘心。
剩下的那个百分之一，能干什么？
到时候，信聊有任何的动作，他都会没有任何的话语权。
程助理微笑着点了点头，说：“是的，陌总，你没有听错，百分之九十九。”
笑容很是亲切！
仿佛，他们现在正在闲聊。
“我们卓总说了，这已经是最大的让步。因为......信聊到底是谁家的研发成果，大家心里都清楚，不是吗？”
沉默了一瞬，他看着陌离那略显不悦的脸，接着说：“陌总，除了我们公司，没有人能帮你。因为，这是我们公司的研发成果，我们自然对这款软件很是了解，怎么破解，怎么控制，怎么去毁灭，怎么去重新组合，我们都知道。”
陌离知道，程助理说的没有错。
原本是他们的东西，他们的技术人员都还在，对‘信聊’这款软件，自然是了然于胸。
哪里有漏洞，他们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忽然，发觉自己这个盗取他们公司研发成果的主意，真的是糟透了。
“你一定去找过夜无，却一直都找不到他吧？”
程助理再次的开口！
“的确，夜无有能力解决这件事。不过，有一件事，我需要告诉你的是，夜无，他是我们卓总多年的兄弟，他现在有心躲你，就算你挖地三尺，也找不到他的。”
陌离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他没想到，除了卓氏集团，唯一能够解决这件事的人，竟然也是卓安然的人。
那么，他唯一的路，也被堵死了。
现在，他似乎是别无选择。
“怎么样？陌总，考虑好了吗？”
陌离心中不甘心！
可是，却没有任何的办法。
他不能为了这一款软件，而将整个陌氏集团都赔进去。
“好。”
虽然，不过是一个字而已。
可是，对他来说，却是那么的艰难。
仿佛，那一个字，都有千斤重。
“我答应！！”
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程助理笑了笑！
“陌总果然是个明白人！”
说着，拉开了此时放在桌上的公文包。
从里面拿出了一份合同，就递给了陌离。
“这是合同，你要是没有什么意见，签上名字就好了。”
一边说，一边又拿了一支笔，递给了陌离。
陌离接过了那支笔！
而后，仔细的去看了一眼合同的内容。
看了好几遍，确定了合同并没有任何的问题，他才拿着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写下每一个字，都是艰难。
签好了合同之后，他将合同递给了程助理。
沉默着并没有说话！
此刻，如鲠在喉。
他，一个字都不想说。
“陌总爽快。”
程助理笑着说。
陌离却有些笑不出来！
策划了那么长时间，最后，却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种感觉，别提有多窝火了。
程助理检查了一遍合同，确定每一处需要陌离签字的地方，都已经有了他的亲笔签名。
而后，便整理好了合同。
一式三份的合同，他给了一份给陌离。
“合同陌总要收好了！”
陌离接过那合同！
有一种想要撕了合同的冲动！
“既然，现在合同已经签好了，我们会马上去处理这件事。当然了，陌总，你也得配合，和我们卓总一起出席一个新闻发布会，向所有的媒体朋友，广大市民一起，宣布‘信聊’已经被卓氏集团收购的消息。”
陌离心中不愿意！
这种被钳制的感觉，真的，太难受了。
“我知道了。”
他已然有些许的不耐烦！
程助理听了，笑着看了他一眼。
“陌总，你也别觉得太委屈。这其实本来就是我们公司的东西，你偷了我们公司的东西，现在还给我们，也是天经地义。”
说着，轻笑一声。
“而且，这已经是我们卓总心善了。若不是为了我们家夫人，别提会不会给你们百分之一的股份，你们公司的命运，还指不定会怎样呢。”
陌离的脸色，顿时就难看到了极致。
程助理却当做什么也没有看见一般！
“就好像，我们卓总，只需要派我这个助理来见你一样，陌氏集团，在我们卓氏集团的眼里，还不算那什么。”
他说着，站起身来，就朝包厢的门口走去。
陌离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是各种的不服气。
还有，一种屈辱感。
是那种从未有过的屈辱感！
卓安然，你行。
他在心里狠狠的说。
他的手里，捏着那份合同。
“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承受更多的痛苦。”
自言自语的说着。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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