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酒,喝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好在喝的是黄酒,不仅不像白酒那样辣喉咙,还有点甜。只是黄酒醇厚,虽然度数低,但后劲绵厚,不知不觉间就醉了。
所以,待得第二天醒来,张正书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醉倒了。甚至都回忆不起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似乎是喝断片了……
“卧槽,昨晚都发生了什么?”
张正书觉得头有点疼,暗叹又要荒废一天的晨练了,这样的状态他哪里敢运动啊。“喝酒始终不是好事……”
这时候,曾瑾菡端着一盆温水进来,柔声说道:“郎君,先洗漱吧。”
“我昨晚怎么回来的?”张正书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曾瑾菡偷笑道:“还好意思说,你昨晚喝多了,满嘴的胡话。对了郎君,你说的手鸡是甚么鸡?还要打店画,店画又是甚么物事?为何要打它?还有啊,你兄弟怎么有个叫陈霖的?”
“额……”
张正书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淡忘了前一世。殊不知在记忆最深处,那些人,那些事都不曾忘记。手机,电话,还有曾经一起喝酒的兄弟,仿若都在昨日。
“你就当我说的是胡话吧。”
张正书表面若无其事地说着,其实内心却是波澜不断。
曾瑾菡也没多问,温柔地伺候着张正书。张正书却有点不好意思,说道:“这种事我自己来就是了……”
“郎君,就让我伺候你一回吧,做你妻子这么久,都没伺候过你。要不然,别人都说闲话了……”曾瑾菡有点委屈地说道。
张正书却愣是不让,说道:“傻丫头,要是需你伺候,我还不如雇个丫鬟。”
曾瑾菡嘟起了嘴:“那你为何要娶我?”
“娶你自然是爱你了,你我夫妻之间是平等的,若你今日伺候我了,我日后也得伺候你哦?”张正书笑道。
曾瑾菡却急道:“那如何能成?我……爹爹会骂死我的……”
“所以啊,做你自己就行了,干嘛理会别人怎么说?谁人背后无人说,谁人背后不说人?”张正书握起曾瑾菡的手,认真地说道,“在意别人的眼光,那做人有啥乐趣?我爱你怜你宠你,一切都是因为你我是夫妻。反正啊,喜也凭你,笑也任你,气也随你,愧也由你,感也在你,恼也从你,我从来不会心口相异……”
“郎君……”
也许是感受到了张正书的真情实意,曾瑾菡把头埋入张正书的胸膛中,抽泣了起来。
张正书则温柔地抚摸着她的秀发,一时间房间里温情脉脉。
“哎哟,差点忘了郎君还有大事要做!”曾瑾菡突然间挣脱了张正书的怀抱,急道:“郎君你不是说,今日要去传授种田之法么?苏子明都在外面等着了……”
张正书一愣:“他的酒量这么好?不是说他从不喝酒的吗?”
“都是他背你回房的,你说哩?”
好吧,张正书又被坑了。
“没想到小明这么老实的人,也会耍滑头!”张正书无奈地叹息道。其实他也知道,这不能怪苏熙,他是真的没没喝醉过,又怎么知道自己的酒量?倒是张正书,太高估自己了。
无奈地摇着头,张正书与曾瑾菡一同携手出了房间。
看着他们夫妻俩的状况,即将成婚的苏熙也表示很向往。
相聚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张正书把张康土一家介绍给了苏熙,叫他照看一下,又当场示范了怎么种田,把所有人都折服了。甚至村里、邻村的人都赶过来看热闹。张正书也不嫌事大,直接明言,这八十多亩地是他的产业,只不过交由张康土耕种罢了。张正书高声推广两季稻,把两季稻吹得天花乱坠。当然了,张正书也补充了一句,至于收成如何,他说了不算,看到秋天第二季水稻就知道了。至于这些农民会不会种,张正书不去关心。要是看到好处都不去争取,那张正书也是没办法的。
“那两季稻真个能成?”
“谁知道哩,不过这个小官人肯亲自下田,想必有些把握的。”
“我等看看再说,不是说有八十亩地种了两季稻么?”
……
这些话语传到张正书的耳中,这件事早就预料到了。农民的保守,是因为种什么关乎到身家性命。即便陆续有人种植两季稻,一开始也绝对不会多。可能是一两亩地的样子,等他们发现两季稻的好处之后,才会全力种植的。大胆的农民,始终还是太少。
处理完这件事后,离别的时候很快到了。
苏熙亲自找了一艘上等客船,送了张正书上船后,折柳相赠道:“小官人,一路顺风!”
张正书说道:“好好回去成亲吧,我在汴京等你和你的新娘子来!”
这句话倒是把苏熙燥得满脸通红,周围的旅客也都善意地笑了。苏家小员外,在明州还是富有名声的——特别傻,居然还搞出逃婚的事来!
“原来苏家小员外要成亲了!”
“听闻新娘子还是高家那小娘子哩!”
“到底是门当户对啊!”
“可耽误了人家高家小娘子一年,他还有脸回来?”
“富贾之家的事,岂是你能懂的?人家门当户对哩,为何不结亲?”
……
苏熙听着那些个闲言闲语,心中也有些不快。但想起张正书说的“不求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他又释然了。确实,之前是苏熙自己做得不对,承受这些闲言碎语也是应当的。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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