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食在这个时候,意味着什么?
毫不客气的说,粮食在这时候就等于是人口,人口等于是金钱(税收),人口等于是国力,人口等于是一个国家的战斗力!为什么辽国要和宋朝议和,而且久不犯边?就是因为大宋有太多人口了,几乎是辽国的十倍!这么庞大的人口,能爆出多少军队来?
任凭是谁,面对这种数量恐怖的军队,都要掂量掂量吧?
然而,宋朝坑爹的是,禁军几乎没有战斗力,甚至连地方厢军都比不上。禁军糜烂,是因为募兵制,虽然和后世很像,却没有退伍的制度,当兵吃饷就是一辈子。结果,禁军里超过四五十岁的老头兵随处可见,这样的兵卒哪里还有什么战斗力?再加上将门的吃空饷、喝兵血等等,禁军一厢一军都不曾满员过。这种军队拉出去就是炮灰,不,连炮灰都算不上,这军队就是白白消耗国力的。
很多时候,张正书问自己,这样的大宋,真的还有救吗?
军队烂到了骨子里,文官烂到了骨子里,国家的根基也被侵蚀得七七八八了。即便是神,面对这样一条破船,也要皱眉吧?但就是这样一条破船,居然还能再坚持一百多年。要不是蒙元太逆天,估计还真的就给南宋撑过去了。
但是,张正书觉得这个大宋该救。
除了不待见武人之外,文人喜欢互相扯后腿之外,也没啥了。相比较起明清那会的黑暗,张正书觉得这大宋应该救。但是怎么救,也是很伤脑筋的。张正书当然知道,要想摆脱改朝换代的怪圈,就要把土地和人口的矛盾问题解决了。可问题是,皇帝和大臣都是地主阶级的代言人,要想他们放弃眼前的既得利益,那谈何容易?
“慢慢来吧,还有差不多三十年。把粮道弄起来,把货物流通起来,把人口流动起来,让商业兴旺起来,把工厂建立起来,那土地和人口的矛盾自然就解决了……”
张正书叹了口气,说道:“没理由放着钱不赚,对吧?”他说这话是有感而发,他还想着借商业的手,和农业抢人呢!
天底下的土地就那么多,除了江南的还没开发完全、岭南还没怎么开发以外,大宋能耕种的土地都种上了庄稼。不然的话,哪里能养得起近亿的人口?
曾瑾菡也点了点头,她是知晓冬季时蔬价格的,就算是每日数百斤,那也只不过是杯水车薪而已。但是,赚的钱却绝对不少了。“那你就去做吧……”曾瑾菡还是很善解人意的,她的不开心只是因为张正书没和她商量而已。
这时候,张正书却满脸堆笑地说道:“听闻我的泰山大人,有着通往杭州的船队?”
“谁……谁是你的泰山了,你好不知羞啊!”曾瑾菡霎时间红了耳根,白腻的肤色下,渐渐透出两朵红晕,直把张正书给看呆了。真个好像明珠生晕,美玉泛着莹光,因为穿着儒袍,眉目间还有一股书卷的清然气息,这种看似矛盾的结合,却给了张正书很不一样的感受。
“嘿嘿……迟早是……”张正书嘿嘿一笑,然后说道:“我想着既然你家有船队,不如顺带帮我捎一些南边的奇货吧,也让我那超市充充门面?”
“这个我做不了主,你要就去跟我爹爹说……”
曾瑾菡扬起了秀脸,看似骄傲,实则害羞地离去了。看着那轻移莲步的背影,张正书嗅着空气中还残留的淡淡香气,站在原地傻笑了好久,才踏出了家门。
曾家宅邸内,正厅之中。
“佳婿今日登门,可是有甚么事?”曾文俨吩咐仆人沏来好茶,分宾主坐定后,才好整以暇地问道。
张正书看着曾家正厅的布置,就比张家不知道高雅了多少倍,东面是屏风,屏风后是古董架,在古董架旁边还有两瓶插花。就算是挂的正堂画,那也是立意高雅的水墨山水画,还有几幅字,行书、楷书、草书皆有,无非是一些家训之言,但好似都出自名家之手,端的是低调中见奢华。比起京华报社原本正厅里的那幅《牡丹图》,确实要高了不止一筹。
叹了口气,张正书才把他的计划全盘托出。
听得张正书办一个大型杂货铺,只为了卖冬日时蔬,曾文俨也皱起了眉头:“佳婿,恕我直言,这‘超市’一物,怕是吃力不讨好啊!”
张正书也知道,以这个年头宋人的眼光,自然看不到超市的作用。
“泰山多虑了,若你为顾客,进了一个应有尽有的超市,你会只买蔬菜吗?”张正书眨着眼睛问道,而这偏偏是超市的作用,让人不知不觉间就冲动消费了。虽然顾客是来买菜的,但是看到茶叶那么便宜,他会不会动心?看到油盐酱醋,都比外面低价,他会不会买下来?就算是米面,也比外间便宜,会不会一冲动就买了?更别说,张正书有太多促销的手段,比如什么会员卡打折、定期促销、赠品、买满多少钱抽奖……手段多得恨不得把进店每一个顾客都掏空了荷包!
曾文俨显然是理解不了,更何况那位置也太偏了些,居然还在城外。就算是在东水门内,那也远离“市中心”了,更何况是在东水门外半里处?
“佳婿啊,你若是要用我曾家船队,也不是不行,但是不免费,这钱还是要收的,当你是租用了。”曾文俨之所以能做到这个身家,那当然是懂得公是公,私是私,该谈钱的时候绝对不会谈感情。可以说,曾文俨深刻领悟到了“谈钱伤感情,谈感情伤钱”的真谛。只要涉及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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