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姊,这真是那登徒子写的诗词?”
若桃看着李师师写就的这首《文章》,有点不敢置信。虽然在之前,她见识到了张正书是怎么“写词”的,可今日张正书的表现太神奇了,不仅能作词,还能写诗?是这个世界太疯狂,还是先前张正书在“韬光养晦”?
“若桃,怎能如此说张小官人?”
李师师面纱下的面容,弯起了一个很微妙的弧度,“张小官人是有大才的,我早与你说过了,你偏不信……”
“有大才也是登徒子啊……”
若桃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咦,姊姊,这是甚么物事?”
李师师的梳妆台上,放着张正书送过来的那瓶香水。这小瓷瓶非常精致,青花瓷的青蓝色,非常符合宋人的审美,有种不能言喻的雅趣。更何况,小瓷瓶上还勾画着杨贵妃和唐明皇的故事,这对渴望完美爱情的女性来说,这简直是无法抗拒。
“这是张小官人亲制的香水,乃是花露的一种……”
李师师汉真的当香水是花露,虽然她说得没错,这香水里确实含有花露,可花露和香水的区别还是很大的。
“花露么?”若桃心念一动,拔开了小瓷瓶的软木塞,霎时间就呆住了。“这……好香啊!姊姊,这便是香水么?”
“嗯!”
李师师也有点沉醉,这香味真的是沁人心脾,让人的心情也不觉大好起来。
“姊姊,这香水给我了罢,反正你与张小官人熟,让他再送你便是了……”若桃脸上现出狡黠的笑意,把香水护在胸前,不舍得放手了。
只是,李师师哪里舍得?听张正书的语气,这香水制作不易,就算下月能拿到多一瓶香水,可李师师怎么能等到下月?“若桃,你别闹了,快些给回我罢,我已经签了契约,给这香水代言的……”李师师和若桃抢夺香水,但怕若桃动作太大,弄洒了一地,所以李师师的动作也不敢太大。
若桃有些不信,说道:“甚么带盐?姊姊你又不掌勺,要盐作甚?”
“不是吃的盐,而是为香水做推广,意为‘代言’。”当即,李师师拿过她签字画押的代言契约给若桃。若桃一看,还真的是如此,也只能悻悻地放下了香水。然而,不舍的眼神还是出卖了她。
“那下月送来的香水,我先占住了。姊姊,你可不能拿给其他人啊!”
看着若桃对香水“念念不忘”,李师师也是一阵好笑。
“这香水一时半会儿也用不完,你可以每日来涂抹一些在衣裳上的。是了,沐浴时还能替代花露。听张小官人说,便是一两滴,亦能比寻常花露更香。”李师师有些宠溺地笑道,若桃做她的贴身侍女已经好几年了,她早已把若桃当成了妹妹一般。
“就知道姊姊待我最好了……”
若桃兴奋地再次拿起了香水,迫不及待地滴了几滴在衣裙上。然后,贪婪地嗅着那香气,继而又喃喃地吟诵道:“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水殿风来暗香满。绣帘开,一点明月窥人,人未寝,欹枕钗横鬓乱。”若桃吟诵这半阙词,其实不过想体现一个“香”字罢了。
然而,李师师知道,这是苏轼前些年写的词,叫做《洞仙歌·冰肌玉骨》,还有下阙:“起来携素手,庭户无声,时见疏星渡河汉。试问夜如何?夜已三更,金波淡,玉绳低转。但屈指西风几时来,又不道流年暗中偷换。”想到五代十国时期后蜀末代皇帝孟昶和花蕊夫人夏夜在摩河池上纳凉的情形,再想到张正书对曾瑾菡的呵护备至,一时间有些默然……
汴梁城的街道上,人流拥挤。
原本偌大的街道,却被“占道经营”的小贩给占得只剩下了一半的路面。
穿着儒衫的曾瑾菡和张正书走在大街上,吃着小摊上买来的小吃,一时间都忘了要回去了。
其实,宋朝风气虽然开放,但未嫁的小娘子抛头露面还是很少见的,就算是有,那也只是在庙会、上元节等节日或集会时,才会出来闲逛。当然,也有一些家境不怎么样的小娘子,年纪小小就要帮着做生意,出摊了,这和后世是一模一样的。
张正书感慨,别以为宋朝是天堂,若是穿越时他不是附身在富贵人家,而是在一个贫农家中,那么他奋斗几十年,估计都达不到“大桶张家”的高度。可以说,出身富贾让张正书有了更多的资源可以调动,能快速地做一些自己打算做的事。
“郎君,你是甚么时候学会写诗作词的?”
吃得满嘴油腻的曾瑾菡,突然想起这件事来,嘟着嘴问道。
张正书眼神里满满都是宠溺,拿出自己的丝巾,递给她说道:“擦擦嘴,都是油……”
看着曾瑾菡拿过了丝巾,张正书才傲然地说道:“不就是写诗作词么,只要我想,没什么难得倒我的!”
每个男人,都会在心仪的女生面前吹牛,张正书自然也不例外。
男人嘛,怎么能说不行?更何况,张正书也是有底气的——他有系统啊,随便拿几首诗词出来,那不是简简单单的事?
“郎君,果真么?”曾瑾菡有些狡黠地笑道,“不若你送一首诗词给我?”
张正书一愣,然后突然明白了,原来这小妮子还是吃醋了。
他为了求见李师师,拿出了一首词,甚至还附送多了一首诗。张正书对一个美妓都这样,作为他未过门的妻子,曾瑾菡哪里能不吃醋啊!要是曾瑾菡就此放过了张正书,那才是奇事。张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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