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爹发过来的地址,上官蕴的眉心颤动了一下。
举行葬礼的地址就在苏黎世的某个教堂,父亲的那位故交是瑞士这边著名的华人企业家霍先生。
事情为何如此之巧,自己刚刚到苏黎世一天父亲就安排了这样的行程给自己。难道是自己的行程暴露了?
但是上官蕴立即打消了这个怀疑,最近国内集团那边出了这么多事情,父亲都只字未提,而且就连自己被抓进牢里几个月,都没有惊动父亲那边,也许,父亲是真的不知道上官集团如今已经易主了。
“霍先生的葬礼?”刘熠同样很惊奇。
“从来没有听父亲提到过的人,或许是他多年期的故交。”
林韵茜晚上回来时,公寓管理员依然热情地拦住了她,似乎白天被忽然扔下的尴尬并不足以消减管理员半点的八卦精神。
“漂亮的姑娘,今天那个男人始终没有从那个小伙子的房间出来,一直到这么晚了他都没有离开呢。”管理员简直比当事人还要着急。
“哦?您今天就一直在这里守着监视他俩了?”林韵茜的口气有些冷淡。
但管理员却半点没有领会她话里的暗讽,依旧乐不迭地说:“是的,我工作十分清闲,帮你监视你的心上人是我很乐意效劳的。”
林韵茜白了他一眼:“您早点休息吧,晚安。”
“真是个奇怪的中国女孩,不过她这个样子好可爱。”目送着林韵茜上楼的背影,管理员花痴的“少女心”已经冒起了粉红色的泡泡。
“老板,她回来了。”
同样守在门边等待林韵茜归来的还有刘熠,他几乎在房门猫眼前面蹲守了小半个晚上,终于听到了那熟悉的高跟鞋声。
上官蕴听到刘熠在叫他,快步走到门边通过猫眼望过去。
没错,那正是林韵茜!
看着她掏出钥匙走进自己房间。上官蕴转头询问刘熠:“她最近有没有去骚扰过夫人?”
刘熠如实说了自己那边是如何给景纯解围的事情,上官蕴听完,更加坚定了尽早带景纯回国的原因。
第二天,苏黎世的市立教堂,早早就布置好了仪式现场,当天供职的牧师也早早就准备好了自己的工作,随时都可以投入工作状态。
霍圻在数位管家、公司董事会成员还有老李的随同下首先感到了教堂,随后而来的是封存着养父霍老先生骨灰的棺木,棺木上覆盖着的是印有霍氏集团标志的盖棺布。
霍圻再一次去看了一下养父即将下葬的目的,尽管这里他已经来了无数次,从十四岁那年开始,霍老先生就总是带他来这座教堂,并且多次提出自己百年之后想要安顿在这里。
从此以后,养父牵着霍圻的小手在这里散步的场景再也不会出现了,而从今以后,霍圻来教堂也多了一份怀念与伤感。
参加葬礼的来宾们也陆续赶到,他们在座椅背后找到自己的名字或者姓氏,按照事先安排好的座次坐好。
距离葬礼开始仅剩下半个小时,还有一个座位是空的。
霍圻小声问老李:“那个座位上应该是谁?”
老李翻了一下手中的宾客名单然后说道:“是上官先生,他是老爷的老朋友。”
“老朋友?”霍圻不记得自己见过什么上官家的先生:“我怎么不知道这个老朋友?”
“那您就有所不知了,这个上官家族可是国内鼎鼎有名的家族企业,可谓在大半个商界都有自己的发言权。”
上官蕴一袭黑色正装搭配同样是黑色的领带缓缓步入了葬礼仪式的现场,大部分都对他有些生疏,但似乎有几个对于上官家族最近的风波有所了解的商人疑惑上官蕴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怎么会是他来?”
“是啊,即使是上官老爷有事在身,也要安排现在上官集团新晋的总裁参加啊。”
“是啊,听说这个上官蕴先几天还因为恶心破坏合作方公司信息在牢里待了几天。”
“你们快小点声,我听说啊,这个上官蕴可是一个极其有手段的人,所以事情也许不像咱们想的那样。”
“还能怎么样?难道他又使了点手段从自己弟弟那里把公司夺回来了?”
“不要聒噪了,葬礼马上就要开始了。”
霍圻读完手里那份称颂父亲在世时对家庭和公司所做贡献以及表达自己对于父亲怀念之情的讲话稿之后,牧师按照圣经中的内容宣读了告慰逝者的圣经经文,然后是宾客们的告别仪式。
按照欧洲的理解,宾客们必须每人手持一只白色玫瑰花来到墓穴前,将它轻轻扔在棺木上。
轮到上官蕴的时候,霍圻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这人看上去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应该是父亲那位老朋友的子嗣。只是他看上去与旁人的气场不同——有礼有节但却附带着一种只可远观的淡漠。
葬礼结束后,霍圻特意追上正要离开的上官蕴。
“你好,”霍圻伸出右手:“我叫霍圻。”
“嗯,从家父那里已经知道了。”上官蕴握住他的手轻轻晃了一下。
“常听家父提起阁下的父亲,但对于阁下却是第一次见到,果真是一表人才。”霍圻这话也不全是奉承。
今天来参加葬礼的宾客众多,只有上官蕴一个人没有表现出半点的谄媚。
或许他的家族的确实力过人,或许是他的性格的确是如此高冷,见惯了社交场合口蜜腹剑的应和,上官蕴这样的性格让他兴趣浓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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