璧玉见祁长锦终于回过头来看她,期盼的道:“大少爷,看在奴婢服侍这么多年的份上,求您给奴婢一个说话的机会!”
她是荣禧堂的丫鬟,虽然以前常常往凌云居来传话,祁长锦每次去荣禧堂,她总是找机会去端茶倒水,但是要说服侍了祁长锦很多年,还真谈不上,她就是故意这么说给花彧他们听的。
“你刚才说死也不嫁?”清和冷笑一声,一把掐住璧玉的脖子,“那我就成全你,送你去黄泉路!”
他看的出来,姐夫对这丫鬟根本丝毫不在意,所以对这么个胆大妄为痴心妄想的贱婢,他是真起了杀心,准备活活掐死她。
璧玉面色痛苦,惊恐的看着面前俊美的少年郎,双手徒劳的掰着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
“大……少爷……”璧玉艰难的挤出三个字,哀求的望向祁长锦。
“清和,不必脏了你的手。”祁长锦道,“来人,把她送去掌邢院,她要找死,不必拦着她。”祁国公府的丫鬟多的是,嫁人的不是非她不可。
清和一把将璧玉甩到地上。
璧玉咳嗽了几声,整个人缩成一团,显得楚楚可怜,她伤心欲绝的哭道:“大少爷!奴婢对你是真心的啊!你为什么不肯多看奴婢一眼,奴婢除了是个奴,哪里比不上少夫人?”
璧玉确实姿容出众,不然也不敢信心满满的抱着做妾的念头,她哭的梨花带泪的样子,足以令祁长生那样的男人心软成水,这里的三个男子却看都不会多看她一眼。
“你还妄想跟我姐比?真是好大脸!”花彧气道,“姐夫,祁国公府怎么还养着这种疯子?!”
祁长锦道:“带走!”
两个婆子将璧玉架起来往外拖,她们早看这个狐媚子不顺眼了,动作丝毫不客气,一人还趁机在她腰眼狠狠拧了一把。
“堵住她的嘴,”祁长锦道,“她若是敢乱说一句话,就剪了她的舌头。”
璧玉哭的绝望,她豁出一切跑来找大少爷表白,大少爷却对她如此冷酷,她的一颗心都已经碎成了碎片。
清和拿帕子擦了擦手,然后随手扔掉。这个璧玉也是个蠢的,以为他们会和姐夫大闹,让她捡便宜?有脑子的人都知道先把她解决了,然后关起门来再说其他。
映初站在窗前,外面的动静那么大,她自然不可能不被吵醒。
莲风看了看她的脸色,虽然小姐看起来和以前一样似乎毫不在意,但是她却觉得小姐身上的气息有点冷。
“小姐,将军从来没理过璧玉,小姐也无需在意她。”莲风道。
映初没有说话,以前她虽然不喜璧玉,但是却也不在意。现在只是看着她向祁长锦表白恋慕之情,心里就一阵一阵的翻腾,恨不得,恨不得……
映初深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戾气。
祁长锦对璧玉不假辞色,她就已经憋闷的难受,倘若祁长锦日后喜欢上别的女子,亦或是要纳妾,她又该怎么办?
作为宸亲王妃的时候,她是大度能容的贤妻,如今怎么竟成了妒心如此重的人?她已经在意祁长锦到这种程度了吗?
映初不愿再想,烦躁的关上窗户,对莲风道:“你出去吧,我再睡一会。”
莲风担忧的看了她一眼,依言退下了。以前小姐不在意,她和杏雨觉得着急,现在小姐看起来像是在意了,她还是觉得着急。
莲风无声的叹了口气,但愿将军能对小姐一直喜爱下去,最好永远别纳妾。
“我不会纳妾,此生有映初一人足矣。”客厅里,祁长锦对花彧和清和道,语气平平淡淡,不像在下一个惊世骇俗的决定,而是说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花彧和清和震惊的对视一眼,这世上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他们还没听说有谁一生都不纳妾的,这样不仅会引人非议,还会连累到夫妻两人的名声。
他们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说姐夫你做的太好了?好像不对,劝姐夫打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念头?那就更不对了!
于是两人只能木愣愣的看着祁长锦,连清和都找不到话说,花彧之前要质问的话更是一句都没了。
祁长锦跟他们说完那句话后,就不再提此事,转而跟他们说别的事。
送走花彧两兄弟后,祁长锦回到卧房,映初仍在睡。
祁长锦坐在床边,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见她眼睑微不可察的一动,就知道她醒着。
“我爹娘,”祁长锦像是自言自语一般,慢慢说着,“我爹娘以前的感情很好,后来爹纳了几个妾,娘虽然不说,可是和爹慢慢就疏远了。以前娘总是跟着爹出征,后来却以照顾老太君为借口,不愿与爹同行。爹虽然也没说过,但是我知道他很后悔,然而后悔也没法回头,无论他做什么,娘心中总扎着那根刺,和他总是隔着一层。”
这是映初第一次听祁长锦提起他父母的事,她小时候生活在祁国公府,知道舅父舅母关系很好,却不知他们私底下竟然有了隔阂。
“直到爹意外战死,”过了这么久,提起此事,祁长锦心里仍然像被刀刻一样,“爹去世的消息传回来,娘当场就晕了,她一直不肯相信,苦苦熬了三年,直到病逝前,迷迷糊糊的喊爹的名字,说她后悔,后悔不该和爹置气,后悔没有珍惜活着的时光。”
映初慢慢睁开眼睛,握住祁长锦的手。
祁长锦将她的手包在掌心里:“爹娘的事,说不上谁对谁错,但他们确实相互辜负了。我不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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