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萧长歌醒来时,苍冥绝已经不见了,外面等候的依旧是一排的丫鬟,个个都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直到有声响之后才进去。
苍冥绝向来眼力好,安排的贴身丫鬟也有一双笑眼,同样的机灵巧慧,只是比较聒噪,比起一向不爱说话的赛月更喜欢和她说话,也很懂得看脸色,不该说的话绝对不说,该说的话也会三思而后说。
最重要的是,她竟然有读过书,偶尔还会拿古人的诗句来打比方。
“娘娘,您这些日子睡得可香了,王爷对您可真好,起床的时候都没有找丫鬟进来伺候,生怕吵到您。”丫鬟叫做天喜,名字也很喜庆。
最近的日子确实有些嗜睡了,也不知是为何,躺在被子里闭上眼睛就可以立刻睡去,甚至还有些疲惫。
“没事,明日起早些就是了。”萧长歌不在意,又问,“太子是进宫了么?”
天喜一面给她梳妆,一面点头说着:“娘娘您还不知道吧,昨晚礼部尚书的儿子戎公子被临王刺杀了,昨个就已经没气了,礼部尚书在皇上面前闹了一个晚上,今晨王爷就被匆匆忙忙地叫进宫了。”
萧长歌心里一震,从铜镜里看向了天喜,她的表情不像是在说谎,况且她也没有那个本事说谎,但是临王刺杀了礼部尚书的儿子,他是疯了么?
“帮我梳妆,我要出去一趟。”萧长歌放下梳子,不耐烦地冲着她道。
天喜捡起梳子,有些为难地看着萧长歌:“娘娘,太子吩咐了,不准您出府。”
萧长歌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最近总觉得情绪容易暴怒,有时太过激动,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这临王刺杀礼部尚书的儿子,关自己什么事情?此时若是闹大,对苍冥绝有利无害,她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见萧长歌平静下来,天喜不由得感叹,还是太子的话好用。
她不知萧长歌的心里在想着什么,自然不知方才自己逃过一劫。
“你去打听一下事情进展的如何,再来汇报。”萧长歌闭着眼睛吩咐。
天喜把她的发丝饶了一圈,最后用簪子固定住,之后便退了出去。
皇宫,御书房。
嘉成帝扶着额头,半躺在龙椅上,他身边的安公公表情十分凝重,时不时地看着嘉成帝,似乎是担心他随时可能倒下。
“皇上,请您为老臣做主啊!老臣老来得子,几十年就这么一个儿子,舍不得打舍不得骂,最后竟然,竟然被……皇上,老臣只要一个公道!”礼部尚书戎剑跪地不起,老眼朦胧地看着嘉成帝。
从昨个晚上起,戎剑就跪在御书房的门口,直到今晨嘉成帝出来,苦苦地诉说着昨晚的事情,把嘉成帝气了一个早上。
怎么自从新年过完之后,都没个安生的日子?
“戎大人,那你说,该怎么办?”嘉成帝闭着眼睛询问,声音里是掩盖不住的疲惫。
戎剑愤恨地看着地面,忽而抬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老臣要临王一命抵一命!”
话音刚落,嘉成帝猛地抬头,瞳孔放大,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戎剑!”
他根本没有想到要用临王的性命去偿还戎安,只是想给临王个教训,他年事已高,膝下儿子不多,临王若是再死,他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
“皇上,微臣知道您舍不得,但是总不能让微臣的儿子枉死吧?犬子和临王一向感情好,不知为何昨晚临王要对犬子下此毒手,微臣心里实在愤愤难平啊!”
戎剑步步紧逼,就是不肯给嘉成帝松口的机会。
嘉成帝一时无法,询问苍冥绝,他道:“父皇,昨天夜里的事情无人知晓,不如把七弟传唤上来问个清楚,看看到底怎么一回事。”
如此,也只好这样了。
不多时,临王便一脸憔悴地跟着安公公的步伐进了御书房,一夜之间,白发骤然,脸色苍白,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恐慌一般。
一进殿,便哆哆嗦嗦地跪在嘉成帝的脚边,不敢去看戎剑。
戎剑寒冰一般的目光扫向临王,若不是他心里最后一点理智牵引着他,恐怕就要上前掐死临王了。
“父皇,儿臣冤枉啊!儿臣没有杀死戎公子,不是儿臣!”临王进殿后便大声地叫唤着,只差没有跪在嘉成帝的身边。
“你个杀人凶手,戎安分明就被你一剑刺死,穿破心脏,你还狡辩?皇上,戎安昨晚还跟微臣待在一起,是临王派了管家来请了五次,戎安才去临王府的。谁知,才过了不到一个时辰,便传来他的死讯……你叫我,叫我如何面对啊?”
戎剑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不顾礼仪在殿中大声哭喊,实在是听的心烦。
临王颤巍巍地指着他:“戎剑,你这个贼臣,你说谎!不是我杀了戎安,父皇您要相信儿臣啊!”
“都别吵了,临王,你把昨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清楚。”嘉成帝扶额叹息,沉声道。
临王得了话语权,立即道:“父皇,儿臣昨晚实在太过想念母后,所以在家中饮酒,一时想起戎安,他从前是儿子最好的朋友,儿臣一时想念,便派管家去戎府请人。”
“谁知,那戎安架子极大,请了四五次才来,来了之后也不喝酒,只是一味地辱骂儿臣,儿臣一时气愤才拿了剑。但是儿臣只是想吓吓他,谁知,他自己就撞了上来,不是儿臣的错啊!”
说罢,扑通一声跪地,头往地上撞去,砰砰响。
戎剑差点一口老血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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