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木晚晴接过那小巧的铁盒,觉得这铁盒有千斤重,压在她的心头里无法呼吸。
在现代,她本是一个孤儿,没有亲人的关心,只能自己咬紧牙关考上医大,她记不清自己吃多少苦,可是现在一尝这亲情的味道,竟让她如此着迷,舍不得放开。
她盯着木役旭那好看的眉眼,几乎想要哭了出来。
这是自己的哥哥,这是保护自己的哥哥。
“晴儿?”木役旭有些疑惑,倒也被木晚晴盯着盯着有些不自然了,“哥哥定会保护你,等爹爹消了气,哥哥和爹爹商议如何让你摆脱霍宸。”
她嘴角微微翘起来,从心里笑了出来。
“哥哥,你会永远待我这样好吗?”木晚晴知道他眼睛里的情感不会是假的,那是一种关爱,更是牵动着她心脏跳动的频率。
这次轮到木役旭忍不住扑哧一笑:“不止是哥哥,爹爹和娘亲都会永远待你好,把你当成菩萨一样供养着,不让任何人伤害你。”
她喉头一紧,仿佛透不过气来,这样的语言,偏偏就是触动着她的心灵,她不禁一把拉住木役旭,感受着哥哥身上那温暖的气息,用低沉的鼻音连续嗯了好多声。
一旁的芷凝看到着温馨的场面,都忍不住动容起来。
木役旭明显一愣,以前妹妹哪有这般粘着自己,但是如今再见到妹妹,虽是失忆了,但是却让人有种舒服的感觉,他心里暖暖的,拍了拍木晚晴的手背:“晴儿,你尽管放心,哥哥永远都会待你好。”
木晚晴又是点头,弄得脸上膏药都粘在枕头上去了。
两人一起又谈了不少的事情,最多的便是木役旭说起小时候的糗事,倒是让木晚晴哈哈大笑,但是又要压低笑声,怕被人听见。但是末了,木役旭才提起木以柔。
“以柔的母亲本是名门之后,但是嫁给爹爹之后家族就没落了,她也一直没有所出。娘亲虽是青楼女子,但却是在怀着我才进门,娘亲一索得男,地位自然上升,而以柔的母亲最终还是怀孕了,所以你和以柔是同日出生。只是以柔表面虽然乖巧温柔,但是内里却是阴险狡诈,你在王府里可要小心她。”木役旭担忧地说着,妹妹在相府里自然有爹爹和自己护着,可是在这王府里,肯定要受不少的折磨,今天就是很好的例子。
木晚晴也已知道木以柔的为人到底是如何,为了不让木役旭担心,便笑着点点头,要他不用担心自己。
夜已深,渐渐有些凉气,木役旭离开时,看到那被子只是麻布,又是哀叹一声,晴儿自幼娇生惯养,现在连这住的地方都如此简陋,看来霍宸是一点脸面都不给爹爹了。
这霍宸自从封地回来,行事霹雳如风,迅速在朝廷之中建立威信,他还打听到霍宸的奏折里,竟然让邓飞扬教头去镇守边疆,看来霍宸这个人不可小觑的。
木役旭离开后,芷凝才给木晚晴的屁股上药,芷凝尽量轻点上药,可是木晚晴仍是痛得龇牙咧嘴。
“小姐,往后我们该怎么办?”芷凝一脸担忧。
“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木晚晴轻声说道,她不会那么轻易就被霍宸利用。
这个时候,她也只能靠自己了。
五月初五,正是姚德妃的忌辰,可是宫中却不举行任何的祭祀,如今后宫四妃之中的德妃之位仍是空悬,在宫里提起德妃已是禁忌。
只是今日清晨,宫里的佛堂里出奇地早早朗诵佛经,夹杂着那敲动木鱼的声音,让人洗涤心灵。齐文帝今早并没有上朝,他仍然安睡在龙榻之上。
那杨柳依依的湖边,微风习习,美景让人流连忘返。
眼前闪过一个女子的容颜,那柳眉如烟,千朝回眸,万载流芳。
只是那女子却离他越来越远,最后连那衣袖都抓不到。
齐文帝霍然睁开眼睛,大喊了一声:“德妃!”
可是眼前的景象仍是在寝宫之中,那明黄的帐子让他的心始终都安静不下来,他慢慢起身,这时候项公公已经在帐外担忧地问道:“皇上,是否作噩梦了?”
齐文帝没有回答,反而是问:“什么时辰了?”
“回皇上,已经是辰时了。”项公公回答说道,“皇上是否要梳洗了?”
接着便是一阵忙碌,项公公本是挑选了一件明黄的便服,可是齐文帝看了看,便指了指那件青色的衣衫。
虽是没有上朝,但是齐文帝仍是到御书房批阅奏章,待看到一本奏折,细心地看了看里面的内容,沉思了一会,才问项公公:“庄王府里可有举行祭祀?”
“庄王府并没有任何举行任何祭祀,反而是庄王知道皇上不上朝后,便到了佛堂抄写经文。”
“那孩子……”齐文帝一顿,便拿起沾有朱砂的狼毛在奏折上写下一个“准”字。
佛堂里,檀香袅袅。
此时早就念完了经,而霍宸仍在那儿抄写着经文,字迹更见飘逸。
他犹记得自己封王的时候,父皇随口便说:“今日你封王,你往后便要端庄,可不能像……”
接下来父皇并没有说下去,而自己却知道父皇要说的是什么。
他停下笔,一遍一遍思念着自己的母妃,那温暖的笑容,已是他再也触摸不到的东西了。
太后留下他在宫里用膳,待他来到正寿宫,太后早就准备好午膳,一看见霍宸,便高兴地拉着霍宸坐下来,见他清瘦了不少,有些心疼说道:“怎么又瘦了?是否在王府里没有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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