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梓安神色一凛,猛地伸手把她搂进怀里,“我不准你走!”
呵!
抑制不住的冷笑从唇齿间溢出来,从眉眼到心底都透着一股沁人的凉意,“叶少是人格分裂么,一边撵我滚,一边又跟我说不准我走?还是你觉得我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同样的把戏用第二遍,叶少是真拿我当傻子呢。”
挣开他的牵制,她都不觉得伤心了,只是满满的嘲讽,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失望。
只是这些情绪被她深深的埋葬起来,此时她只想离开。
擦肩而过的瞬间,心还是不受控制的疼了一下。
“我说了,我不准你走。”手腕被人强势抓住,任凭她如何挣扎,都紧紧扣住不放,语气克制,却不容置喙。
挣脱不开,凌浅沫干脆停下来,冷笑着看他,“我也说过了,我不是傻子,同样的坑叶少不会摔第二次,我就会?”
两个人在医院门口僵持不下,又都是出众的容貌和气质,自然引了不少好事的人来观看,其中有不少认出了他们的身份,私下里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男人冰冷的双目环视一圈,抓着凌浅沫的手往车边拖,打开车门蛮横的将她塞了进去。
身后帮忙拎着东西的林助理见状,忍不住在心底重重的叹了口气。
他就知道会这样,他就知道!
自从有了夫人,总裁犯蠢的程度就一再刷新他的记录和认知,完全颠覆他那个处变不惊温淡漠然的行为模式。
***
车子一路往前开,似乎没有方向,也没有目的。
叶梓安似乎不想说话,全程一张冷漠脸,就差将汽车开成了飞机。
被极快的车速吓到,凌浅沫死死抓住安全带,身子僵硬的贴在座椅上,一动都不敢动。
心跳快得不像话,像是随时都能从口腔里蹦出来,可一想到上次因为惊吓差点流产,她便要了牙竭力忍耐。
“叶梓安,你到底……想干什么?”可开口的语调,还是能听出一丝颤抖,做不到完全的云淡风轻。
“我在救你!”
“救我?”凌浅沫冷笑,“那真是多谢叶大少了,不过你停车,我不需要你救。”
“你不需要,但你肚子里的孩子需要。他是我叶梓安的骨肉,我不会允许他有任何闪失。”
本来以为心不会再痛了,可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还是如被人狠狠揪了一把一样。
凌浅沫身子一颤,偏头往叶梓安的方向看了一眼。
男人的侧脸完美到让她几乎都要失神的地步,却也冷漠僵硬到可以磨灭掉人心中所有的热情。
视线从他脸上挪到后视镜,现在虽然不是上班时间,但依旧有不少车流,她实在分辨不出他所谓的危险在哪里。
低沉的声音传入耳中,“三点钟方向,那辆银色商务轿车。七点钟方向,灰色面包车。”
凌浅沫皱眉,专注的看了一下他说那两个方向的车辆,虽然看不清楚车子里的情况,但那个司机长得就很像个坏人,再加上他不断往他们这个方向看,怎么看都是不怀好意。
“又是那天晚上那些人?”
“应该是。”
“他们……”凌浅沫诧异,很快想到刚刚出来的霍老,想到夏雪樱对她说的那些话,又看了他一眼,才撇开眼道,“你老情人曾经让我警告你,让你别跟霍家老头子作对,对你没好处。”
“她不是我的老情人。”
对,他刚刚才对着她跟夏雪樱表白来着,怎么能说是老情人呢,“我只负责传话,其他的与我无关。”
“我说的话,怎么没见你这么听。”
她根本就是太听他的话了,才会落到如今这步田地。
她冲着他斜眼冷笑,“那叶少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救我,就不怕我误会你还对我恋恋不舍,之前说的话不过是为了刺激我?”
这话听着像是讽刺,但凌浅沫搁在膝盖上的手指却缓缓蜷缩,心里莫名竟有些忐忑。
如果他现在说是,那么她会选择相信他。
叶梓安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一紧,语调淡然,不以为意的耸肩,“你要这么认为,我也没办法。”
提着的心在瞬间重重落地,有一种无法言喻的痛,沿着四肢百骸蔓延全身。
她到底在期待什么,又在奢望什么。
直至此刻还不死心,也真是无药可救了。
凌浅沫转头看着窗外,心情十分的糟糕,像是咽了什么恶心的东西,压抑得心慌。
“停车。”终于忍无可忍,怒吼一声。
然而男人根本不听,连看都没看她,权当她在无理取闹。
“叶梓安,你聋了是不是,我让你停车。”她是生是死跟他有什么关系,既然要离婚了,能不能干脆利落点,不要这样黏黏糊糊。她一个女人都没说什么,他一个男人到底为什么总要这样出尔反尔。
难不成,离了婚他还想继续禁锢着她。
男人面色如常的开车,只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继而便是略带嘲弄的声音,“我不是聋了,我不过是魔怔了而已。”
她说他把她当做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可他们两个人之间,到底谁才是更潇洒更没心没肺的那个。
她说离婚,便是决绝不给丝毫退路,无论他怎样一遍一遍的强调他不会放手。
她点头,他便能高兴好几天。
他自己都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如此,因为一个女热的话而或喜或悲。
可他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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