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些小癖好,或者排解压力的方式。
比如凌浅沫,她压力越大的时候,就会找一些小电影来排解。
不是男女,而是男男。
于普通人而言,这也算是重口味了。所以她一贯掩藏得很好。
今天发生的事情,已经让她无法用正常的情绪去接受,所以她需要刺激自己一下。
再加上叶梓安在医院,她以为他没那么快回来,所以肆无忌惮了。
此时被男人当场抓包,凌浅沫只是尴尬了一秒,抬头一双眼睛十分无辜的看着他,“其实我一直觉得,你就是个性格多变的渣攻。”
虽然话叶梓安不一定听得懂,但他直觉不是什么好话。
本就阴沉的脸色越发沉得厉害,“给我关了!”
“哦!”凌浅沫委委屈屈的扣上电脑,看他的眼神就像他是逼良为娼的恶人。
叶梓安只觉得心头一股怒气激荡起来,真想直接掐死她算了。
他是怎么都没有想到,她居然还有这种诡异的嗜好。
结果不等他动手,女人先一步开口,低低软软的调子,“你说他们会告我吗?”
大眼睛眨巴眨巴,颇有些无奈,“唉,告就告吧,事情都发生了,也的确有我们的责任。要是我女儿被砸死了,估计我跟对方同归于尽的心都有。”
如果不是看穿了她眼底那一抹苍凉孤寂的神色,以及她紧紧攥着被子用力到骨节发白的手,叶梓安或许就真的要以为她已经轻松接受了今天晚上的意外。
“别怕,有我在。”不会有人能动她一根头发。
原本已经被小电影抚平了的情绪,因为男人的一句话,像火山喷发一样瞬间冲破屏障。
心底里压抑的害怕和委屈,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
凌浅沫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红了眼眶。
“好了,很晚了,先睡一觉。”被女人泪汪汪的看着,叶梓安瞬间没了脾气。
温柔的揉了揉她的发顶,嗓音低沉,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乖,有什么事,明天早上再说。”
叶梓安伸手过去,托着凌浅沫的背把人放平躺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正准备转身,衣摆忽然传来一阵拉扯。
回头,女人莹白的手指抓着他的西装下摆,可怜巴巴的看着他,“能不能别走!”
她现在一闭眼,脑子里全是水晶灯被搬开的一幕。
血肉模糊的尸体,刺鼻的血腥味。
她根本不敢闭眼,更不敢一个人独处,所以刚刚才会把小电影放的那么大声。
叶梓安无奈的叹口气,把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在女人几乎要哭出来的目光中,与她十指相扣。
“好,我不走!”
男人温言软语,掀开被子躺在她身边,连外套都没脱。
紧挨着的一瞬间,他才发现女人的惊惧比他想的还要严重,身子都在瑟瑟发抖。
“别怕,我在。”男人躺下去,将她搂进怀里,轻轻拍打着她的脊背安抚。
出了这样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会不怕。
当顾北打电话告诉他的时候,他唯一的担忧就是会不会吓到她。
想起凌老说的她看着坚强,实际上很脆弱,男人的动作又越发温柔了些。
凌浅沫在他怀里,安静的蜷缩着,像一只猫,乖巧,听话。
呼吸逐渐平稳,叶梓安还以为她睡着了的时候,突然听到女人在他胸口闷闷的道,“叶梓安,我让顾北告诉我你的行踪,不是想要监视你。我只是想更多的了解你,想知道你的一切。”
“我没有不信你,真的!”女人仰头,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那样的眼神,干净得一眼就能看穿。
他拍拍她的脑袋,“睡吧!”
没有得到他的回答,凌浅沫有些郁卒,揪着他胸口的衣襟不说话了。
他信她,否则知道的第一时间估计就大发雷霆了。
他不高兴,只是因为她想了解他,为什么不能直接问,一定要这么迂回。
找木晴子,找顾北,甚至找李舒航,难道他们的话会比他这个当事人更靠谱?!
***
凌浅沫这个晚上睡得很不安稳,梦里她被人团团围住,铺天盖地的责骂让她无力招架。
她几乎一直在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直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居然满脸都是泪。
精神异常的疲惫,但是她却不能就这样躺着。
叶梓安已经不在了,不过床头上放着一份温热的早餐,牛奶杯上贴着一张便利贴。
——吃完早餐再去忙!
遒劲有力的字迹,一看就是出自男人。
凌浅沫笑了一下,原本疲惫的精神仿佛瞬间有了些活力,就连混沌的头脑都开始慢慢清明。
洗漱换衣服收拾好,出门之前,一口气喝点牛奶,叼着面包片匆忙换鞋。
下楼坐进车里,一边发动车子一边给珍妮打电话。
“让公关部立刻召开记者招待会,公开道歉。请几个高级的专业护工,去医院照顾伤者。联系会场负责人,严格追查事故发生的原因。”
她飞快嘱咐了一连串的事情,然后深吸口气,道,“死者的身份调查清楚了吗?”
“已经调查清楚了,”那头,珍妮的语气很沉重,“是青木实业的千金,秦家的独生女,秦婉。”
抓着方向盘的手指倏地收紧,瞳孔巨颤。
居然是秦家!
秦家是春城另外一个老牌家族,虽然比不上顾家和霍家,但是仍旧不可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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