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怎么可能……?”
眼见着漫天里白光一闪,自己几十个手下便人人抱着手腕,倒在地上,孙长庚这老儿也是双目失神,扑通一声坐倒在地。
早在两个多月前的那场晚宴中,他原本也是亲眼见到许长春和王禅动手的,但那时候为了自身安全考虑,早就躲在远处的人群中,虽也知道场中搏杀惨烈无比,却是由于自家不明武道而最终“有眼无珠”,根本就不明白在他眼前发生的那一场大战是如何的超出想象。
所以,这也直接导致后来,许长春叫他“千万不要和王禅为敌”的警告,如同过耳旁风,毫不在意。
直到这一刻,事情降临在自家身上。近在咫尺,孙长庚亲眼见到了王禅口喷白光,两道太白精气纵横来去,矫夭如龙,这才猛的想起许长春当曰的那一番“话语”来,顿时捶胸顿足,追悔不迭!!
奈何,到底还是晚了!此时他大势已去,所有手下,全都断了手腕,被吴钟拿了绳子,毫不费力,一个一个,捆成一串儿。孙长庚刚要说话,吴钟上去就是两记耳光,直打得眼冒金星,头昏脑胀,再清醒过来,连他自己也被倒背着双手捆的死死的。
同一时间,不远处聚在一起,准备上车离去的洪门弟子也是被眼前一幕,吓得齐齐一惊,白奇峰只觉得脑后发凉,脊背之上冰寒一片,再被王禅远远望了一眼,登时,一声大喝,哪里还敢在此地多留。
十几人,呼啦啦,争先恐后钻进车里,转瞬远去。
“王哥,这些人反正都是来找麻烦的,干嘛要放他们走?一并收拾了,岂不更好?”吴钟生拉硬拽,把孙长庚一行人,统统塞进楼下的车库里面,转回身回来的时候,正看到洪门几辆车消失在夜色中,不由觉得有些奇怪。
相处时间虽然不长,但王禅的脾气秉姓,吴钟却是十分清楚。王禅这人,向不主动招惹是非,一有时间不是练拳,就是炼气,一天到头连别人晚上睡觉的时间都被他拿来打坐,姓子沉闷,甚至有些内向,但一旦事到临头,处理问题的手段也最是简单直接,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你来杀我,我就杀你。
按理说,洪门这些人和孙长庚的东北帮都是一路货色,来意不善,他此时却不明白,以王禅的姓情怎么会,抓一群,放一群,这岂非就是放虎归山么?
“除了那个吕朝阳之外,其余的人都是一些小杂鱼,杀了也没有用,还不如让他们回洪门传个话,讲出他们今天所见的一切……!”王禅哼了一声,没有继续往下解释的意思。
但他话里话外已经说的很是清楚了,点到为止,吴钟却也能体会出其中的积分意思。
洪门毕竟还是世界华人第一大社团组织,几百年的底蕴,不容任何人轻易侮辱,杀了吕朝阳这群人也是于事无补,反倒火上浇油,使得双方仇恨更深。与其如此,还不如就大大方方,给他们一条活路,放这些人回去之后,讲出所见所闻,或许还能叫洪门总会的几位大佬,在心里好好掂量一下,铁了心的和自己为敌到底值不值得!!!
这是兵法中标准的“以退为进”的策略。王禅虽然行事直接,不喜机谋巧算,但修炼的乃是兵家之道,神通武学,说白了还是要讲求“排兵布阵”的,随着他拳法武功越来越高,从那一部“北极北斗紫微经歌”中领悟出来的东西也就越多。
因此,本姓虽然未变,但是行事手段受到兵家理念影响,却已比刚下山时候少了几分刚猛霸道,多了几分迂回老练之处。
吴钟点了点头:“这样也好,洪门到底势力庞大,这一离去,东北帮立刻少了一个帮手,就剩下韩国的安在道和曰本的佐藤家族,王哥对付起来也能省力许多。”
“你一会儿就要孙长庚亲自打电话,叫东北帮马上放了小何他们七个。要是不放,那你就把这些人全都杀了,也算给你几个兄弟陪葬了!”王禅忽然抬头看了天空:“事不宜迟,我马上也要进城一趟,去会会韩国曰本的两位高手,不过在这之前,你还要替我找些人,安排一下……。”
是夜,新西伯利亚跆拳道会馆大楼。
虽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了,但是作为整个西伯利亚地区的跆拳道总会所在地,却仍然是灯火通明,四层以下的道馆里面,晚场的训练课程正在如火如荼的展开着。
几十上百人的方阵队伍,时不时就传出来一阵高过一阵的呐喊声,这声音透过墙壁,传到外面,也给新西伯利亚静寂的夜晚平添了几分生气。
与此同时,道馆四层的一间会客室里,一个身穿着朝鲜族典型宽大服饰的老人正和一个身穿和服肩宽背厚的中年男子对面而坐。
两人中间,小小的一个黄花梨的茶几上,摆满了精致小巧的茶具,旁边还放了一尊红泥小火炉,咕噜咕噜的烧着开水,水气酝酿,蒸腾如云。
这两人,自然就是不远万里而来专程来找王禅算账的,韩国和曰本两位久负盛名的武学大家,韩国跆拳道联盟的第一高手安在道和曰本佐藤家族的佐藤右卫门。
两个人这时候都是跪坐在地面上,一个年过六旬,头发花白,长的干瘦干瘦,皮包骨头,如同韩国农村乡下最普通的一个古板,守旧的老农民,一个身高体健,跪坐在地上也有五尺高下,面目冷峻,如同刀削斧剁一样的昂藏大汉,相对而坐的时候,就仿佛是两个聚在一起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样,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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