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他似曾相识
钟离笺素不禁打趣道:“那日你若带上他们，想必不会失手更不会受伤。”
季舒玄并未回答，反而将头低得更低了。
也不继续扯别的，钟离笺素切入了正题:“相信我将你们找来的原因季舒玄都已经告诉你们了。想必你们也都知道现在我是季舒玄的主子。但我知道，你们都觉得季舒玄才是你们的主子，我这样的千金大小姐不配当你们的主子。这很正常，我也可以理解。不过，我要的是一心一意，只把我当作唯一主子的下属。我不会强求你们，你们当中若是有人不愿意可以现在就提出来，然后走人。当然了，你们当中留下来的人我绝不会亏待。正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们当中留下来的人我绝不会亏待。我会将你们看做是我的自己人，只要有我一天，我就会护你们一日。我无法给你们什么承诺，但我会百分百真心待你们，只要有我，便不会有人能威胁到你们的生命。但你们若是背叛我，我也是不会轻易放过你们的。好了，我也不再说了。你们该做出选择了，是离开还是留下，你们自己选吧。”
安静了几秒，所有人都齐声回答道:“属下愿效忠于小姐。”
“很好，你们都起来吧。”钟离笺素笑了，这回是由衷的，“今后不必多礼，你们都可以回去准备了。”
其他人消失了，只留下季舒玄一人。
季舒玄将地契还给了钟离笺素:“我已经找到了人修建酒楼，明日一早便可开工。”
“谁在外面？”钟离笺素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季舒玄就已经将那人带到了自己面前。
“烛泪？”钟离笺素眯着眼睛，看着烛泪的目光带了些审视的意味，“好了，季舒玄，你可以走了。”
季舒玄行了个礼，也离开了。
烛泪这才连忙跪下:“小姐，我不是有意要偷听你们的对话的，我只是来给您送香囊，碰巧听到而已。”
“哦？”一个字，完全听不出钟离笺素的喜怒。她往下看去，烛泪手中倒确实拿着一个香囊。
“小姐，我不愿做一个无用之人，只能待在府上却不能报答小姐。小姐，我求您了，也让我加入那酒楼吧。”
钟离笺素勾了勾唇:“看来你全都听到了。也罢，我也不怪你。不过你也知道我建这酒楼的目的，你觉得你去这酒楼能帮我什么？你不过是一个弱女子而已。”
“不，不是的。”烛泪连忙否认，“我会抚琴，还会作画，而且我也是会武功的！小姐，您就让我加入吧！”
钟离笺素的面色一沉，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似乎是意识到了钟离笺素的怀疑，烛泪又连忙开口:“小姐，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是绝对不会包藏私心来害您的！”
“嗯，行吧！只是一样，表面上季舒玄才是酒楼的老板，我不是。明日一早你来向我辞行，季舒玄会给你安排住处。”
“是！谢谢小姐，谢谢小姐。”
烛泪走后，钟离笺素又沉思了良久。
“季舒玄，刚刚的话你也听到了吧？”
“是，我会安排好烛泪的住处的。”
“嗯，”钟离笺素点了点头，“你能看出来烛泪的武功有多高吗？”
季舒玄也点了点头:“她的武功在我之下，但并不低。跟小姐的武功差不多。”
钟离笺素轻笑一声:“我可从没在你面前动过武，你居然能看出来，真是不简单。行了，我没其他的要吩咐了，你可以走了。”
“可……”季舒玄似是犹豫了一番，但终究还是开了口，“小姐，这烛泪十分可疑，难道不需要我盯着些吗？”
“你一直在我身边，除了今日，其他时候你有注意到她藏在我身边的什么地方吗？”
“没有。”
“既然如此，那便不必盯着她。”
“是。”
不错，这烛泪该是没有害我的心思才对。可是她却十分可疑。身为一个农家女子，会抚琴、作画。最重要的是，还会武功。呵，有趣。
次日，非止火急火燎地闯进了钟离笺素的房间，肩膀上受了伤，比上次要严重得多。
钟离笺素心底一惊，连忙命屏幽和流萤拿来纱布，帮他处理伤口。
看着他肩膀上的伤口，钟离笺素皱了皱眉:“这次的伤可比上次严重多了。是同一个刺客吗？”
非止早看出来钟离笺素知道些什么，对于钟离笺素如今的一番话自然也不会感到惊讶:“不是，上次是刀伤，这次却是剑伤。闽龙！”
闽龙立刻现身，将一支断箭给了钟离笺素。
“这支箭做工精细，用料考究，不是一般人能用的。看来你已经知道刺杀你的是谁了。”钟离笺素倒是真心感叹这箭的做工和用料。
“是蒙将军和右丞相的人。”似乎是被钟离笺素弄疼了，非止倒吸了口气，“你轻点儿！”
钟离笺素顿了顿:“是蒙将军和右丞相的人啊！你知道蒙将军那边的军情怎么样吗？”
“南国的军队实力也很强，双方军队就僵持着，谁也不占上风。你要是想等军事战争平息再处置这两个人怕是等不了。拓源抑跟我说你拒绝了他让你和玄肃王爷订婚的建议。你是怎么想的？我觉得这个提议也是不错的。”
如今再听到关于拓御铖的话，钟离笺素冷静了许多，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只是觉得有些凄凉。
她轻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但我有我自己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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