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难为柔丫头你一片好意了。不过,你的茶当真是寒兰所制?”太后的问题却是这个。
乔意柔应道:“正是。”
听到乔意柔如此肯定的回答,太后的眼神逐渐变得微妙,她忽然间笑了:“是御花园里的寒兰吧。那可是皇上极为看重的呢,若是有人毁坏了那寒兰,或是肆意采摘,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呢……这皇上,到底是待你不同。”
这番言论乔意柔自然不能应承,当然也不能直言否认,微微一顿,她笑道:“太后说笑了,皇上之所以放任臣女胡来,不过是因为臣女让这寒兰发挥了其妙处罢了,算不得与众不同。”
“你倒是谦虚,不过就算如此,你也须得看清了,在这后宫中,并没有你的容身之处。”太后的声音忽而变得凌厉,似乎在给乔意柔某种警告。
乔意柔淡淡垂眸,便说:“太后说的是,臣女并非肆意妄想之人,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皇上,也从未有过那等贪念。这后宫不适合臣女,所以臣女断然不会入宫的。”这是乔意柔的心底话不错,至于太后信是不信,她不在乎。
果然,话到此处,太后不再说什么了,至少对于这个问题,她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这时候便该乔意柔了,有一件事,她在意很久了。
“这位嬷嬷好生眼熟,我们怕不是在哪里见过?”乔意柔的目光直接望向侍奉在太后身旁的奶娘,那目光好似能够穿透她的心底。
不知为何,乔意柔的目光竟然会让奶娘有下意识躲避的行为,这莫非是所谓气势?不,这种气势怎么可能从一个丫头身上体现出来……太后这时候并没有说话,奶娘犹豫了一会儿,回道:“老奴却是不记得,若是见过,像柔小姐这样的绝色佳人,定叫人永生难忘。”
乔意柔却不想听她继续打马虎眼了,眼下又不得不继续试探下去。于是她掩面笑曰:“嬷嬷谬赞,嬷嬷这样慈祥和蔼的人,同样见之难忘。所以我才有这样的感觉,好似我们在哪里见过似的,而且记忆尤为清晰,想来是不久之前,在宫外……”
无怪乎乔意柔会将奶娘定为怀疑的对象,因为她想,若是太后真的要派人买通刺客对云贵妃动手,那必然要派出自己的亲信。如今看来,太后最为信任的亲信,可不就是她的奶娘吗?
“柔丫头休要胡言了,哀家的奶娘一直侍奉在哀家身边,最近这一个月来,不曾出宫。”在乔意柔说到关键地方之时,却被太后打断了话。她的神情不变,看上去十分镇静。只是乔意柔不确定,她是否真的如表面上那般镇定。
事到如今,太后对自己来的目的一定有所了解了,乔意柔也不想将这件事一直拖到以后,毕竟她还有几天就要出宫了。
气氛凝结,空气安静到了极致。乔意柔面上的笑意不再,她眼里闪着凌厉摄人的光,直对太后。
好似挑衅一般,太后神情渐渐凝固在了脸上,眸中隐隐含着怒气。她一字一句说道:“柔丫头,你今日来,还有别的目的吧。可是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不比你的乔国公府,便是撒野,你也挑错了地方!”
乔意柔全然没有将太后的话听进耳里一样,她淡淡瞥了眼太后已然动怒的神情,而后自顾自说道:“实不相瞒,不久前,臣女同太妃一起出府,到城外昭明寺上香,怎料在回来途中遇上了刺客,有幸逃过一命。此事臣女并未声张,一方面,不想祖母担心,另一方面,不知幕后真凶是谁。”
太后闻言,冷哼一声:“你说这些与我何干?难不成你怀疑那些刺客是哀家派去的不成!”
“岂敢!只是,据那刺客招供,买通他们的是一位宫里出来的嬷嬷……”说这话时乔意柔的目光若有若无的撇向奶娘,果不其然,她眼神闪闪烁烁,有些心虚,却强忍镇定。
至于太后,她面上依旧不起波澜:“那又如何?这宫中有那许多的嬷嬷,难不成你只怀疑哀家这里!乔意柔,哀家看是你仗着乔国公府的身份,才来在我这孤立无援的太后头上动土吧!”
句句压实了乔意柔的不敬之罪,可惜乔意柔根本不吃这一套了。她冷笑道:“太后莫急呀,臣女话还没有说完呢。”
眼角余光瞥见奶娘已经十分不淡定了,反倒是太后,从一开始,虽然因为自己的话语而感到怒气,但是眼中毫无心虚的神色,莫非……
“那日正巧有幸逃脱刺客的追杀,是因为在路上遇到了微服私访的皇上。”
“什么!怎么可能!皇上怎么可以随意出宫?”乔意柔之言惊煞太后也,更可以看见奶娘的脸色整个白起来了。看来这件事让她们受惊匪浅,这样便好办了。
乔意柔嘴角弧度浅浅,道:“太后不必怀疑,既然臣女敢这么说,是真是假,可求证于皇上。皇上救了我们,但是光天化日之下,却有刺客行凶,这不仅是藐视皇权,更是扰乱了民间秩序,所以,这背后之人,皇上一定不会放过……”
话音未落,那奶娘已经吓得双腿发软,直接跪下了:“柔小姐饶命!这些事全都是老奴一个人做的,与太后无关!买通刺客也好,刻意灭口也罢,都是老奴一个人所为,和太后无关哪!”
“妈妈……”太后唤着奶娘,面上神情有少许动容。
欸……早料到是这样的结果,乔意柔一点也不意外,既然是这样,势必要问清楚动机了。但是不待乔意柔开口,那奶娘已经吐露出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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