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想开口说一番客套的话来着,可惜太后似乎不想给她这个机会了,径直开口打断了她的话,面上依旧慈祥:“你也莫要再否认了,毕竟这种枯燥无味的宴会,不适合你们这些年轻的孩子。平文便是因为无心于此等场合,因此她才躲在含光殿中。诶……平文这孩子也真是从小被哀家宠坏了,才会做出此等不知礼之事,若她有你一半懂事便好了……”
对于太后的话,乔意柔只是深感不以为然,再如何不知事,那总归是她放在心尖上宠爱的人。自己当然不能盲目的附和太后的话,反之,还要好好安慰她一番。
“太后你莫要这般想,平文公主过人之处数不胜数,如今不来这宴会,可见平日里她也是坦率之人呢。未能早些见到她,真真是臣媳的遗憾。”这话说的好听,却也让太后听得满意。
她面上笑意更加浓重了些,乔意柔也抿了一抹笑意。整个大殿,多么其乐融融。
彼时,被太后派去请梁奕清的嬷嬷也回来了,她快步走到太后身边,俯身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离得虽近,但是嬷嬷的声音实在太小了,乔意柔根本就没法听清。
只是从太后的神情上,看出了什么不同寻常的意味。
“皇上驾到!”
他终于还是来了,那个大梁朝的九五至尊,这座皇宫的真正主人,终于……来了。乔意柔心中已经了无触动,她想起了关于他和这具身体的原主的所有故事,但是仅仅是故事罢了。正因为这些记忆同故事般在自己脑海中呈现出来,这才让乔意柔了无兴致。
众人又不约而同的朝梁奕清见礼,太后坐在上首处,微微点头,乔意柔站起,屈膝,算是见过了。
这时候才注意到,在梁奕清身后跟着的——一位娇艳明媚的姑娘。看起来,是在坐某位朝臣的女儿。柳云舒见过她,但是乔意柔却忘记了。
“众位爱卿平身。”一边说着,一边阔步走上了高位。待他落座,第一句话便是:“朕不久前抱病在身,朝中承蒙众爱卿扶持,今夜朕特地言情群臣,诸位不醉不归!”这时候朝臣们自然要起身谢之。
梁奕清这才把目光投向了裕王,问道:“听说裕王前不久也病了,怎么?可好些了?”群臣的目光因他这话悉数将目光投到了裕王面上,果真见他面上透着一丝苍白。
“臣身体已然无恙,皇上想必也痊愈了吧。”语气淡淡,神情淡然。
看来并无虚言,诸位朝臣在心里暗道。
当初他们听到皇上和裕王同时得病的消息,心中本是不信,疑心里面有什么猫腻。现如今暗暗观察这两人,却见他们均是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藏起心中各样猜测,面上一片笑意,纷纷举酒恭贺皇上裕王大病痊愈。
至于那个跟着梁奕清进来的姑娘,早在众人行礼之时,不动声色的进入一位官员的家眷席中去了。
乔意柔一抬眼,却看到那姑娘冲自己一笑。她还没有细想,那女子又垂下眸去了。
席间,男人们谈的无非是家国大事,乔意柔隐隐听了些,他们谈论的主要话题却是边境的战事,无非就是关于大将军被人怀疑同外敌勾结之事。看梁奕清的样子,显然是不相信这番言论的,面色一沉:“朕看你们实在多想了,大将军向来忠于国家,这样一位忠肝义胆的人,试问如何凭些空穴来风的言论对他进行怀疑?此事你们休要再提,至于派人前往边境的事,朕也不会同意的!”
在这件事上,梁奕清的态度似乎异常坚定呢,众人听了他的言论,皆有些讶异于梁奕清的态度。
他们不由得将目光投向了裕王,似是想听听这个在大梁朝首屈一指的最有权势的男人会怎么说。裕王和皇上素来不合,这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的。尤其是丞相,嘴角已然勾起了一个微妙的散发着诡谲的弧度。
可是这次却要叫他们所有人失望了,面对诸多大臣们炽热且小心翼翼的目光,他只是微微一笑,霎时间却恢复了冷凝的面庞,道:“皇上自有他的想法,你们身为臣子,只需要在合适的时候给出建议便好了。”
一句话说完,朝臣们的脸色纷纷变了,就连太后,脸色也变了一变。这裕王以前在朝中,可都是特立独行的,可是现在竟然会站在梁奕清那边,这不免叫人惊异。
乔意柔却也注意到了,这两人的眼神,有不对。似乎在暗地里达成了某种协议一般,彼此退却了敌意。
宴会依旧颓靡的进行着,纵使是奢靡之音,也去了几分浮华。
着实无趣,无需多时,太后离场,乔意柔便再也没有了留下的理由,找了个借口,也离开了。彼时身边只陪伴着秋瞳,夜色虽然有些浓重了,好在皇宫中灯火通明,加之月色实在皎洁,一眼望去,竟有了几分白日的明亮。
“王妃……前面那是……王爷?”乔意柔不是记路的人,她回去之时便是秋瞳在旁引路。可是她却停下了,指着前方的某一处,喃喃说着令乔意柔颇有些惊异的话。
定睛一看,一个稍显削瘦却也依旧高大的身影立在前方,只身一人。那背影她自是熟悉,是裕王无疑了,只是她不大明白的是,这裕王何时就离开了宴会,并且走到她前面去了?
“你先退下。”低低朝秋瞳吩咐着。
秋瞳极有眼力见儿的,退居到了距离二人十米之外,在那处为他们把风。
此时,裕王同乔意柔之间的距离也不过五米而已。她慢步朝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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