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鹏不久前刚换了一台nec的呼机,能直接收到来电号码,他一边穿衣服,一边拿起呼机,是江秀的大哥大打来的传呼。
潮红还留在何小宝的脸上,但她同样默默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坐在床沿上头压得低低的,带点自嘲地说:“是天意,对吧?除了那晚在你家里,我再也不能靠近你。”
王鹏僵了一下,还是走过去在她跟前蹲下来,握着她的手说:“我不希望有一天,我们俩走到一条没法回头的路上,你明白吗?”
何小宝抬眼看了看王鹏反问:“你知道我想什么,对吗?”
王鹏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咬着嘴唇点了点头,但立刻说:“我送你回去吧,太晚了。”
何小宝站起来摆摆手说:“太晚了,还是不要送了,免得有人看见说不清。”
王鹏不太放心,可是他不敢再放任自己心软,于是朝着何小宝点了点头说:“路上小心点,到家记得打一下我的传呼,让我放心。”
何小宝背对着他点点头,一句话都没再说,独自离开。
王鹏整理了一下衣服、头发,匆匆下楼去办公室回电话。
江秀电话里的声音有些亢奋,也像是刚刚喝过酒,一会儿说东一会儿说西,虽然没有重点,但软糯的音调落在王鹏的耳朵里,像清风拂过,将他先前与何小宝在一起的那股燥热一扫而空,俩人就这样拿着电话讲了两个多小时。
早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玻璃射进工建办,俯在办公桌上睡了一宿的王鹏被刺目的亮光惊醒,睡意朦胧地抬手挡了一下日光,睡姿不正确造成的浑身酸疼让他的意识一下清醒过来,看着还捏在手里的话筒不禁哑然失笑。
回到宿舍简单洗漱了一下,正碰上江丽来约柴荣一起去宁城,见了王鹏就说:“王鹏,你明天就去县里报到了,要不要我和柴荣帮你带些东西去梧桐啊?”
王鹏忙挥手说:“不用,你们玩你们的,我光棍一条,反正也没多少东西,自己就能带。”
“这倒也是,”江丽向来没心没肺,“就你这种花心萝卜,还是光棍比较好,省得祸害人。”
王鹏正锁门准备去市场招待所找莫扶桑,听到江丽这话真的是哭笑不得,“江丽,我有这么花心吗?”
江丽很认真地点了点头,指着王鹏的眼睛说:“看你的眼睛就知道了啊,一个大男人长了那么长的眼睫毛,眼尾还是弯的,瞳仁还黑白不明,不笑就已经带了三分笑意,笑的时候更是勾人魂魄,这可是最直接的证据啦!”
王鹏手撑着自己的额头,一脸惊愕地指着江丽问柴荣:“她这脑袋瓜里哪来的这些玩意儿啊?”看柴荣好笑地朝自己摊摊手,王鹏忍不住转向江丽问,“这都算证据,那我问你,我有勾你魂了吗?”
“那是本姑娘意志坚定,不受你蛊惑!”江丽随口就接道。
“哈哈哈……”柴荣大笑着推了江丽一下,“我们还是快走吧,你再说下去,王鹏连跳楼的心都要有了!”
“干吗呀,我说的可是真的!”江丽被柴荣推着往楼梯口走,嘴里还在兀自不停地说,“我上回回家,有一位台湾过来的风水大师跟我妈说过男人的几种面相,这人说得很准的……”
王鹏听着楼梯口隐约传来的声音,好气又好笑地摇着头也下楼去。
莫扶桑与江秀年龄相仿,中等个头偏瘦,但该有的地方倒是一样也不欠缺,瓜子脸上还嵌着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看到门外站着的王鹏,莫扶桑礼貌地伸出手来与他浅浅一握,便将他让进屋内。
这大半年,因为工作的关系,王鹏出入这个招待所接待了不少来往的客商,见到的经常是一片混乱的房间,但莫扶桑的房间里干净整洁,还有一股淡淡的茉莉香味。
莫扶桑也不客套,给王鹏倒了一杯水,就将自己前一天看到的情况与王鹏大致交流了一番,并跟王鹏解释了一下具体评估所涉及到的一些指标,然后才说:“具体的结果要等我回去做了分析后才能知道。不过,有一点我得提醒你,宁城毕竟不是一线城市,甚至连二线城市都谈不上,人们的观念在短时期内恐怕不会那么容易接受你这么超前的开发思路,从这个角度来说,就算我的评估结果这个项目可行,你也得作好远期开发的思想准备。”
王鹏点头道:“这一点我已经估计到了,第一个尝试的人总要比别人多些困难,但西方国家的先进经验放在那里,我们虽不能全盘照搬,却也有相当的借鉴作用,关键是耐心吧。”
莫扶桑笑了一下,“耐心当然是要的,钱才是关键。在失去耐心前,资金断流先撑不下去的话,有再多的耐心也是枉然,我要你有心理准备就是这个意思。”
“那就要看你评估的真实性了,只要你的评估没有水分,投资商应该会作出慎重的选择,一旦投入运作,他们应该比我会更紧张资金的保证吧?”王鹏道。
莫扶桑坐在王鹏对面的床沿上,轻轻抚了抚自己的手指,摇着头说:“看来,你还是太乐观。对于真正的商人来说,有百分之三十的希望,他们就会投入百分之百的热情,一旦热情燃烧后火没有点旺,他们又会毫不犹豫地熄火走人。到那个时候,极有可能给政府留下一个烂摊子,而政府有没有收拾烂摊子的后着,就显得极为重要了!”
王鹏细细体味着莫扶桑的话,不禁对眼前的女子刮目相看。如果说,初进门的时候,王鹏只把她当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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