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听得一愣一愣,胡浩好笑:她根本听不懂嘛。
不懂?那来段武戏吧,喝,杀杀杀,人头满地滚,小木偶的手在朝佑的肩膀点了点。你被我点穴了,不能动罗,搔你痒。
朝佑被逗的咯咯笑不停。
啧,暴力。
那-换文戏,吟诗作对好了。
床前明月光-阿布拉开嗓子。
啐,林亦男制止他。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
因为林月明天要上课,不到他们八点就退席,拜拜宴正高潮,一路行过家家都还没散席,亲朋好友相叙闹酒喊拳。
快接近庙口,透过麦克风传来娇嗲的歌声,唱着但是又何奈。站在霓虹旋转舞台的女子,穿着黑色薄纱舞衣,抬高腿就露出红底黑蕾丝的丁字裤,一会儿挤眉弄眼,缓缓蹲下,煽情的岔开双腿,围观的人群瞬间爆出如雷的欢呼声。
这就是清凉秀?林月看见说要载他们去火车站的阿布和昨晚那几个男生,挤在最前面发出怪叫声。
嗯。林亦男胡乱应着。走啦,等下赶不上火车。
阿布在那边。
他现在没时间理我们,走啦。
是他自己,自告奋勇说要载我们去火车站的。
你现在是改姓卢吗?
林月不好意思坦白说自己怕黑,尤其是等会儿要走很长一段黑漆漆的路哩。
饭后散步是很好的运动,走啦。林亦男牵起她的手。
突然电子琴音奏的又急又快,舞台上换了另一名棕色长卷发,穿着黑色薄纱内衣,黑纱缀满亮片短裙的女郎。
主持人是个长相猥琐的中年男子,他语气嗳昧地吆喝:乡亲啊,围过来,再靠近一点,精彩的要开始了,一件不留!
女郎随着音乐狂野的扭腰摆臀,甩动着长发,慢慢地转动身体,竟然卸下一件件艳丽的舞衣,围观的空气鸦雀无声。
真恶心。林月对他怒目而视。你应该告诉我,会表演脱衣舞。
兔子戴帽,冤枉哪!是你自己不肯快走的。林亦男喊冤。
你的意思是我的错罗?她眯起眼睛。
趁着换音乐的空档,脱衣女郎提醒台下的乡亲,别走开哟,待会儿她还要表演塞鸡蛋、刀片等等十八招华丽特技。
林亦男瞄了舞台一眼,拖着林月往前跑。快快,等一下更可怕。
脱衣女子要表演变魔术吗?
变屁啦。他没好气的。
你很不讲卫生耶,是她说的十八招华丽特技耶,你一定看过对不对?
我没勇气看那种表演好不好。林亦男白她一眼。
你那是什么脸,她要变的魔术很恐怖唷?
就跟你说跟魔术没关系,你实在唉,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还不死心追问锅破了没,厚。林亦男停下脚步,从口袋拿出纸笔,写了几个字,塞给她。
刷地!林月涨红了脸。
虫声唧唧,星光暗淡,林月左右张望,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躲在暗处偷窥他们。
林亦男察觉她的脚步慢下来,停下来,林月没注意撞上他的背。
喂,你干嘛不出声就停下来,吓我一大跳。
谁叫你走路不专心。
我是嗳,林亦男,你有没有感觉怪怪的?她心砰砰跳的好快。
那里怪?他觉得好笑,怪得是她,平常跟他保持距离,现在像无尾熊黏着他。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窥探我们的一举一动。林月压低嗓音。
你是说有鬼喔。林亦男也学她的语气。
不要说那个字啦。林月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那个字?林亦男故意捉弄她。鬼吗?
不要说,不要说啦,她急得跺脚。我很怕!
胆小鬼。他眉眼都在笑。
你是欠骂还是欠打?她很想呼他一掌。
跟我在一起,你不用怕鬼会招惹你,林亦男对她咧着嘴笑。我学过降妖收鬼的咒语,所以,妖魔鬼怪看到我,自动退到方圆百里外。
你还真是多才多艺。她讽刺地说。
哪里,哪里。他嘻皮笑脸,毫不在意她的白眼。
月色很淡,四周隐在迷茫的半明半暗中,林亦男停下脚步,盯着右前方,林月本能的拉紧他的衣角。
怎么了?你看见什么了?
嘘,他的食指压在嘴唇上。仇仇,你看那边。
有什么东西啦。林月四肢直发抖。
你干嘛闭着眼睛?张开,快看。
唉哟喂,林月寒毛直竖,该不会鬼出现了,躲在草丛里吧?她鼓起勇气朝右手边看去
草丛里闪着点点亮光,亮点越聚越多。
咦,是萤火虫。林月惊呼。
几百只的萤火虫往上翻舞飞扬,好像在人间翩翩起舞的点点繁星。
真漂亮,像极了天上的银河。林亦男也赞叹。我小时候,最爱捕捉萤火虫,装在玻璃罐里欣赏着那些亮点,天亮后,发现全成了小黑点,很失望。
我妈认为那太造孽了,就吓唬我,晚上捉火金姑放在床边,会尿床。唬的我信以为真,就放弃这种捕捉萤火虫破坏环境生态的事。
你小时候一定常尿床,要不怎会对你妈妈说得话深信不疑。林月斜睨他。
嗐,跟你一样的毛病,疑心生暗鬼。他一哂。
你一定要一直说那个字吗?她竖起眉毛。
这里没有鬼,你不用怕。林亦男指着左手边
林月笑着看着他突然黯然神伤的说:我要去国外了林亦男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要出国。
林月说: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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