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徐徐河风,张一道继续讲了下去。
第二天,四个知青横死在住处里面,他们的死状极其凄惨。
令人惶恐的是,四个知青的死状竟然跟那四个青铜小人的遭遇一模一样!
一个知青被砸烂了脑袋,脑袋就像碎裂的瓜瓤;一个知青双臂断折,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到背后;一个知青胸膛凿穿了大窟窿,里面的内脏都不见了;还有一个知青更惨,身体被一分为二,拦腰变成两截,血淋淋的肠头滑落出来。
据当时曾目睹过死亡现场的村民所述,那幅场景比屠宰场还要恐怖十倍乃至百倍!
人们这才意识到,那几个青铜小人是祸事的根源,可是当大家前往枯井寻找的时候,那口枯井里面竟然一夜之间涌出半口井的血水,青铜箱子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再也无法找到。
再后来,那口血井被人用混凝土填上了,但是经常会有传闻,说有人半夜从村委会经过的时候,看见枯井边上立着四道人影,浑身淌着鲜血。
即使此刻是大白天,我却莫名地打了个冷颤。
我和文殊对望一眼,幸好我们当时在墓室里顾不上停留,没人去触碰那些青铜小人,否则我俩很可能死得不明不白。
“那些青铜小人能够杀人吗?”文殊好奇地问。
“不知道!”张一道说:“我研究过,找不出确切的原因,但我推测,那些青铜小人可能有某种诅咒!不过那诅咒古老神秘,我们没法破解!”
古老的诅咒?!
地底神木里的一切,现在回想起来都历历在目,那些古怪东西给我的印象太深了,只怕一辈子都无法忘却。活人做成的油灯、长着鸡冠的黑蛇、青铜小人、聚阴棺、青眼狐尸,这所有的东西都足以说明,黄河沿岸曾经生活着一个智慧极高,却又非常邪恶的部族。至于这是什么部族,估计时至今日也没有办法考证。
“喏,看见了吗?那里就是黄河镇妖塔!”张一道冲我们努了努嘴巴。
我和文殊站在船舷边上凭栏眺望,此时渡船已经快要抵达对岸,可以看见一座数十米高的古塔,矗立在黄河边上。
那座古塔足有九层,“九”在古代是一个很吉利的数字,也是一个很有权威的数字,只有皇族才有资格拥有“九”这个数字,所以九象征着至尊无上的权利。塔身庄严古朴,灰砖青瓦,每层都有八个飞檐廊角,就像一个个八角盒,一层层的垒砌上去。
我竖起手指丈量了一下,目测镇妖塔的塔身至少高达五十米,相当于十几二十层楼房那么高,恢宏壮观。千年的风霜吹打,它依然屹立不倒,就像一个威猛的巨人,默然站立在黄河河畔,静静地看着黄河东去,时光流转。
其时烈日当头,镇妖塔的倒影落在河面上,投下巨大的阴影。
船上的人们看见镇妖塔,一个个神情虔诚,对着镇妖塔拜个不停。
张一道告诉我们,这是当地人的习俗,每天在黄河上来往的人,看见镇妖塔都要拜一拜,以保平安。镇妖塔在当地人心目中非常的神圣,它已成为当地人的一种精神信仰。
“镇妖塔里真的镇.压着妖怪吗?”文殊好奇地问。
张一道呵呵笑了笑,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也许吧!”
“可我听说镇妖塔里面镇.压着一条恶龙啊!据说以前这片水域有条恶龙兴风作浪,后来修筑了这座镇妖塔,就把恶龙给镇住了,这里的水域从此变得太平!”我说。
张一道淡淡说道:“民间传说,可信又不可信!”
我皱了皱眉头,这张一道怎么古里古怪的,说点话文绉绉的,听上去好像很有哲理,但仔细想想又像是狗屁废话,不知道他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这个时候,渡船已经靠岸,张一道一个箭步窜上岸边,催促我们道:“快走!快走!今天没有吃早饭,我都快饿死啦!”
张一道这么一说,我们的肚子也咕咕叫唤起来。
县城很小,还保留着很多古老的建筑,人口也不多,街道上显得有些宁静。
张一道带着我们左拐右绕,钻进一条小巷,他说带我们尝尝当地最有特色的刀削面。
酒香不怕巷子深,这家刀削面馆的生意确实火爆,我们好不容易找了张桌子坐下,一人点了碗大份的刀削面,还有一个羊肉火烧,就着火烧吃面,一顿大快朵颐。
刀削面的味道非常正宗,羊肉的汤汁跟面片融合,舌根都萦绕着香味。羊肉火烧也很好吃,光是闻一闻就令人垂涎三尺。六儿吃了两个火烧,而黑子竟然一口气干了五个火烧。
张一道边掏衣兜边骂:“你几个家伙,回去把生活费补给我啊!照你们这样的吃法,不出半月,我就被你们吃穷啦!”
吃饱喝足之后,已过了正午,张一道带着我们来到当地的一座城隍庙。
这座城隍庙应该很有年生了,古韵味十足,红墙灰瓦,香烟袅袅萦绕。
庙宇不大,但却很干净,香客不多,但是香火却未断过。
距离城隍庙不远处,就是那座黄河镇妖塔,近距离仰望镇妖塔,更显得高大庄严,心中油然而生一种敬畏之意。
“老张,你带我们来城隍庙做什么?”我奇怪地问。
文殊也说:“对啊!难道这也是当地风俗,来到这里就必须拜拜城隍爷吗?”
“要拜也不是不可以,能不能先回家收拾收拾,你看我们这一身风尘仆仆,邋里邋遢的,自个儿都能闻到一股馊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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