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今晚喝了点酒,我的话可能有些多,十三,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文老爷子放下酒杯,今晚他确实喝了不少酒,摇摇晃晃起身往外走。
“文老爷子!”我蹭地站起来,看着文老爷子的背影:“我能不能最后问你一件事情?”
文老爷子停下脚步,没有转身。
“你和爷爷既然是好朋友,那你知不知道我的爸妈在哪里?他们是不是死了?是怎样死的?”我从记事起就没有见过爸爸妈妈,关于爸妈的事情,一直是我心中难以解开的结,但是爷爷却从不告诉我实情,而现在爷爷死了,唯一知道实情的人,很可能只有文老爷子。
我的心脏噗通通跳动着,一直缠绕我的心结,也许马上就能知晓答案。
然而,文老爷子静默半晌之后,他的回答只有三个字:“不知道!”
文老爷子离开了,只剩下我落寞地站在门口。
直觉告诉我,文老爷子肯定知道有关于陈家的事情,只是他不愿意说。
我满心的期望瞬间破碎,文老爷子的回答就像一盆冷水浇落在我的头上。
我张了张嘴巴,终究没有再说话。
文殊虽然年纪不大,但很是善解人意,她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爷爷不说,也许有他的想法!你也不要太沮丧了,每件事情都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顺其自然吧!”
我嗯了一声,跟文殊道了句晚安,带着黑子上楼睡觉去了。
文老爷子为我配制的镇魂汤很有药效,当天晚上,方梅的鬼魂就再也没有进入我的梦境。
连续浸泡三日镇魂汤后,方梅的鬼魂就像彻底消失了,我每晚都睡得很踏实,精神状态也恢复了许多。
每天除了静养以外,我都在研究《镇河谱》。
尤其是当我知道陈家是惊门中人之后,我更加勤奋努力的研习,我要为爷爷报仇,我要抗击外八门,我不能给惊门的列祖列宗丢脸。
黑子这些天在文家药铺也活得很开心,看来它也在慢慢走出丧失爷爷的心理阴影。这家伙成天围着文殊团团转,没事儿就把脑袋凑到文殊怀里蹭来蹭去,逗得文殊咯咯直乐。文殊每顿都给黑子准备一大筐胡萝卜,这一人一狗很快就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有时候看见文殊和黑子一起玩耍,我挺羡慕黑子的,脑海里偶尔还会蹦出猥琐的念想,要是我也能像黑子一样,在文殊的怀里蹭来蹭去,那该多么美妙啊!
这天傍晚,文殊从灶房里走出来:“爷爷还没回来吗?”
文殊抬手擦着额上的汗珠,脸颊有些锅底灰,灰扑扑的,散发着一种朴实自然的美丽。
我回头看了看院落门口,摇了摇头:“还没回来!”
文殊解下围裙,一副很干练的小女人模样:“爷爷早上去邻村给人治病,按理说下午就该回来了!现在天都快黑了,怎么还没有回来?”
我给黑子喂食着胡萝卜:“可能今天遇上比较棘手的疑难杂症了吧!”
“你饿了吗?要是饿了,就先吃饭吧,饭菜都快凉了!”文殊问我。
“再等等吧!”我说。
主人都没回来,我一个客人提前开饭,好像有点不太礼貌。
文殊点点头:“行吧!那我进去把饭菜再热一热……”
文殊正准备转身往灶房里走,忽听砰的一声响,一道黑影闯进院子,撞翻了其中一个木架子,架子上的瓶瓶罐罐摔落得满地都是,叮当作响。
那些瓶瓶罐罐里面都装着珍贵的药材,一下子泼洒得满地都是,我气得跳起来,正要破口大骂。话到嘴边,整个人却突然愣住了,倒在地上的人影不是别人,正是文老爷子!
文老爷子踉跄着爬起来,外衣上面血迹斑斑,同时他一手捂着腹部,不断有鲜血渗出,像是受了非常严重的伤。
短暂的惊讶过后,我赶紧上前一步,双手搀扶着文老爷子,触手处全是温热的鲜血,我这才发现,文老爷子身上到处都是伤口。
“爷!”文殊大叫一声,几个纵跃来到文老爷子面前,又惊又怒:“谁把你伤成这样?!”
我知道文老爷子的本事,除了超凡的医术以外,身手也是不弱的,普通壮汉三四个绝对无法近身,究竟是什么人,竟能将文老爷子伤成这样?
文老爷子的脸上,血水和着汗水,一片狼藉,他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索命门!是索命门的人!文殊,十三,你俩离开这里!快!离开这里!”
文老爷子语气急迫,胸口剧烈起伏着,嘴一张,又喷出一口血来,把胸前的衣服全给染红了。
我握紧拳头,双目里似要喷出火来,索命门!又是索命门!
“爷爷!我不走!我死也要跟你在一起!”文殊的声音几乎带着哭腔。
文老爷子把手伸进胸口,从贴身衣兜里面摸出一张黄绸缎子,揉成一团,往文殊手里一塞,厉声喊道:“走啊!快走!”
“不!要走也要一起走!”文殊很执着,死死拉着文老爷子的臂膀不放。
文老爷子扭头冲着我喊:“十三,拜托你帮我照顾文殊,带她走!出口在古井下面!快!”
文记药铺的后院里有口古井,来的那天我就看见了,没有想到,那竟然是一个秘密逃生的出口。
我咬咬牙,知道文老爷子这是下了死命令,情势紧迫,容不得我多想,我上前一步,拽过文殊的臂膀:“我们走!”
文殊一把推开我:“要走你自己走!”
我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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