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奎的女儿周皇后没嫁给崇祯之前,周奎依靠在街边算命占卜为生,当时可谓是家无余财,穷困潦倒。
也正是这样的童年,使得周皇后从小便深明大义,勤俭持家。
即使到后来,周皇后贵为一国之母,依然保持着淳朴的性子。
然而……和自己的女儿相比,周奎却截然相反,从一无所有的算命先生,一夜变成国丈,让他彻底暴露出了那贪婪吝啬,自私自利的个性。
反正他是当朝国丈,在整个京城可以横着走的存在。
哪怕是昨日京城血流成河,周奎依然满不在乎,无论是崇祯当皇帝也好,还是退位给太子也好。
他的国丈地位又不会动摇的。
关上门,依然过着自己土财主的小日子。
屋子里,周奎最宠爱的小妾余氏,正对着周奎撒娇。“老爷,老爷……给奴家看看手相么。”
“好好好,让老爷我看看。”周奎笑眯眯的抚摸着余氏那细如羊脂般的小手,摇头慌脑的说道。“嗯,看你这手坎宫丰足,震乾有序,乃是旺夫之命,来年定然会生个大胖小子。”
余氏听后,娇嗔了起来。“老爷,你真是坏死了。”
周奎哈哈一笑,忍不住想和余氏再亲热一番,这个时候却不合时宜的听到了敲门声,周奎顿时意兴减了许多,不耐烦的让余氏去开门。
门外是周奎的儿子周定远。
周定远见到房中的余氏衣衫有些不整,微微皱着眉头,而后者亦是对周定远没甚好眼色,一句话不说,开了门便走回了里屋。
周定远没有进门,站在门口对着正走出来的周奎说道。“父亲,这天色近晚,那些军户可还放他们回去?”
“放回去个屁!”周奎有些不耐烦。“地基可还挖好了?”
“还没。”周定远低头答道。
“没挖好就继续,晚上也不要让他们走了,在后院给他们找些草席铺上,等宅子盖好了再说。”
周定远唯唯诺诺的点头,又突然问道。“那些军户们问,他们有银子拿么?”
“银子?”周奎眼睛睁的老大,一提钱,他就不高兴了,忍不住破口大骂道。“那些子死丘八们,还想要银子?真美的!昨天查抄了这么些金银,一个个可还缺银子么?你小子怎么就不长记性,能跟丘八们好脸色看么!不听话就打,不过是些贱胚子,死性不改。”
周定远连连点头称是。
远处的嘈杂之声逐渐响了起来,周奎和周定远都愣了愣,仔细倾听。
也只是片刻的功夫,周奎便摆了摆手准备回屋,如今新皇刚刚登基,京城里面就没安生过,反正不管他的事情,周奎自然懒得过问。
但很快,周奎就不得不意识到……这事和他还真有关系。
“老爷!不好了!惠安侯带着官军把咱们府上给围了起来!”
家奴们连滚带爬的跑过来喊道。
“什么?”周奎惊道。“张庆臻这是要造反么!他难道不知道这里是哪!就不怕老夫在圣上面前参他一本,剥了他的爵位?”
本想着亲自出门去和张庆臻理论,但一想到张庆臻带兵过来的,又有点摸不清楚张庆臻的想法。
害怕的对儿子周定远说道。“你出去看看。”
父亲的命令,周定远不敢不从,只得硬着头皮去朝门外走去。
周府的大门外,张庆臻已经身着甲胄,立于门前,京营的军士将周府一百步之内围的水泄不通。
张庆臻只围不攻,对于国丈,他是没那个胆子料理的。
将国丈困在家中,剩下的就等皇上来处理了。
周定远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看到门外这么多官军也是吓了一跳,那手中的兵器亮闪闪的亦是令人胆寒。
周定远吞了吞口水,强行鼓足了勇气对着为首的张庆臻先施之以礼道。“不知惠安侯何故围我府宅?”
皇上是准备给嘉定伯安上谋反的罪行,但毕竟还没盖棺定论,张庆臻也不好以此扬言。
不瘟不火的道。“等皇上来了,你们就知道了。”
皇上要来?
这让周定远没有想到,不过看到张庆臻除了围府之外,并没有其他动作。
周定远也松了口气。
回到府上告知了周奎。
“兴许是皇上要来,惠安侯带人来护驾的吧。”周定远猜测道。
皇上出巡,当然是安全第一,每到一个地方,都会有官军封锁,防备暴乱。
这再正常不过。
虽然张庆臻的围府举动很是怪异,但周奎想不到其他理由解释张庆臻带人过来的原因。
只能将其当做正常的护驾行为。
想到此,周围放心了下来。“吩咐后厨做些好菜。”
不过既然知道皇上要亲自来他家,周奎也不敢怠慢,赶紧吩咐下人准备,迎接朱慈。
而他自己整理好了衣服,和一家人都等候在外面。亲自迎接皇上的到来。
大约过了大半个时辰。
夕阳摇曳着最后一片橙红之时,道路的尽头,一队锦衣卫开局,朝着这边而来。
京营的士兵自动让开了一条路。
朱慈骑着马在锦衣卫的拥簇下朝着嘉定伯府缓缓而来。
周奎早已脸色带笑的迎了过去,和自己的儿子一起,对新皇跪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慈眼色冷厉如雪。“周奎,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犯上作乱!”
朱慈的话,让周奎顿时产生懵逼感,他什么时候犯上做乱了!
“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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