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如往常的温暖阳光投射进了陆凡的班级教室里。
“你看坐最后面的那个死宅,怎么好像每天被人打的很惨的样子”
“诶,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到,看着好可怜,噗哈哈...”
窃窃私语声传到了耳朵里,陆凡低了低头,脸上是一片淤青。
(该死的,好痛)
自从那天与持枪的男子见过一面后,小萌就好像找到了什么理由,对待训练也变得充满干劲----充满了暴打自己的干劲。
以小萌的原话来说是--“纹理方面的训练必须在你能够调动起纹理的时候才能进行,而这种寻找的过程是可以随时随地做的,现在最重要的是磨练你的意志,锻炼你的身体”
而以陆凡自身的视角来看则是遭到了单方面的暴打,没日没夜的暴打。
小萌甚至会不分时间不分地点,在各种时间段突然袭击自己,也有过在睡觉休息时突然被揍醒的经历。
当质疑起她的这种训练方式时,她却几乎不假思索的用一句“我就是这么接受训练的”堵住了自己的嘴。
当然也尝试过逃跑,但无论跑向哪个方向,用什么方式,小萌总能及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接着暴打。
(不行,不能再这样被她打下去了,早晚会死透的)
下定了决心,下一次自己绝不会管她的外表是不是女孩子,要用尽全力去和她对抗,不这样不行。
(最起码也要降低自身受到的伤害才行)
陆凡认真思考着今天的对策,一不留神,他桌上的笔突然消失不见。
接着课本上开始自动浮现字体。
这现象并不陌生,是小萌正要向自己传达讯息,这时候最好还是好好看着,否则会被暴打。
--下午要去偏远一点的地方,午饭不要忘了吃。
“哎”
无奈的叹了口气,这纸上表达出的语气里甚至都没有商量余地,纯粹是她想做什么就拉着自己去做。
(既然这样那还和我说什么啊)
由于对小萌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积怨颇深,陆凡选择性的无视了后半段。
不过那对现在的他而言确实是多余的提醒,每天累的一塌糊涂还能不吃饭就有鬼了。
陆凡趴到了桌上,享受着这难得悠闲的上课时光。
一道流光在不可视的世界里一闪而过,划破了静谧的空气。
“哎哟!”
短暂的疼痛与停顿后。
爆发。
“你不要太过分了啊!”
“这位同学,我看你如此愤恨,想必对于文艺复兴时期的伟大先驱诗人但丁遭遇流放颇有见地,来,起来谈谈”
讲台上,带帽的老头盯着陆凡,慈祥和蔼的笑了起来。
课桌上,起身的陆凡低垂着头,哭丧着挤出笑脸。
另一面世界里,沐浴着清晨光辉的少女坐在桌上,姿势不雅的哈哈大笑着。
一如既往鲜活的日常,世界还在编织着它的因果,联结不断。
......
“这里就是速轴市了,最近传言有不少可怕的人到这里”
“我们要抓的那只‘食人鬼’应该也会趁乱来浑水摸鱼,这一次不能再放过他了”
“嗯!”
一男一女两个身影,突兀的出现在了百层大厦高高的天顶上,俯瞰着繁茂的市中心人流涌动。
原本栖居此地的鸽子受惊后展翅高飞,印着光辉飘落下一片白羽,男子看向了它的巢穴,两枚小蛋静躺在巢穴中孕育着生命,隐约透露出淡淡清香。
男子搓了搓手准备将它们收入囊中,却听到风中传来女子的低语。
“听说最近禽流感又开始传播了”
“呃..”
面露难色的男子看向了女子的背影,最后恋恋不舍的站起身。
“啊哈哈哈..走了,开工!”
“哎...”
......
午后,一辆大巴驶过,陆凡与小萌漫步在道路两旁的人行道上,稀疏的树荫与方格砖的沿线纵横交错分割着脚底的大地,小萌欢快的寻找着安然无恙的空地踩落,一场超难度与超精度的跳格子游戏在陆凡眼前上演。
陆凡不得不承认,在宁静的午后目视着美丽少女围绕着金色光辉翩翩起舞,若隐若现的嫩白肌肤,这是件人生幸事。
只是外表纯洁善良的女孩却在平日里狂暴的虐待着自己,与面前的姿态截然相反,这让他难以接受。
于是陆凡陷入了矛盾。
讨厌少女与喜爱少女两相并存的矛盾。
当然说是讨厌却并非厌恶,说是喜爱却似乎也并非是那种意味。
只能说他乐意和少女待在一起,却又不乐意她对自己的暴力行为以及态度。
等等,这两条讯息作为关键点来思考得出结论的话,那将会是...?
(难道说...)
这时,一个念头出现在陆凡的脑海,足以概括自己目前处境的一个形容,但很快就被他用一抹苦笑打消。
(怎么可能,不会的)
摇了摇头,陆凡继续跟随在小萌身后,亦步亦趋。
一直到他意识到了自己的思绪从这场漫步的开始处就是个错误...
“小...小萌,我们还要走多远啊..”
身躯沉重,陆凡终于意识到了他应该在开始的地方乘上那辆公交。
“无..无路噻,平时这点路很快就可以走完的,我哪知道你这家伙走那么慢呢”
小萌背对过陆凡,脸颊上多了片绯红,实际上在陆凡提出之前,她根本就不知道有公交车这种东西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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