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沉,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军中之事我尽力了,输就是输,我不说什么胜败兵家常事,这是对将士们的牺牲推卸责任。但她确实是一员难得的将才,我也很想打败她。我甚至多次向她保证,只要她投靠大燕……”
“你是要愚蠢到什么地步才会想拉拢她!随便一个人,只要有一点点礼义廉耻,都不会投向杀父仇人的阵营!你被她迷惑的,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通了吗!”吕沉除了愤怒,还有些后悔,霍连杰“中毒”之深超出他的想象,自己这一次是不是做错了?
齐悦然写信托陈崇送去固安,他有军中加急信件的途径。
是她大意了,生死相对的战场,容不得半点迟疑。
司马疾必须要除去,先前担心燕人插手,不好出手太过凌厉。但这种顾虑或许多余,要与燕国议和的是西宋,没有了司马疾还有别人!
为什么盯上司马疾,除了他本身就是西宋最大的毒瘤,更因为,以霍连杰和吕沉过往行事作为来看,对女人下手不是他们的风格。
修养了两日再进宫先去见了靳云佩,宫女引她进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经过身边的宫女看向她,神色都有些异样。
但此时她无暇顾及别人怎么想,她知道她脸色不好,更重要的事等着她做!
“悦然你来啦!”靳云佩知道她来很高兴,“你脸色这么难看,伤势没有好转?哎呀,不舒服叫人说一声再修养几天啊!算啦你就住在我这里修养也是一样的,正好多陪陪我。”
“公主,那日抓到的刺客,招供了没有?”
“街上行刺之人尽皆死士,擒获之时大多自尽,还活着的几个不论如何用刑都不发一言。”靳云佩没有亲自审问,但陈崇去了。“还有件事……”
“我去看看,人都有弱点,就看能不能找到。他们能为司马疾去死是无奈之举,只要找到他们的死穴,许他们生路,一切都好说!”
靳云佩看着她有些急躁的面容,有些怀疑,试探道:“悦然,我知道你着急,但此时此刻,多一个盟友不是坏事,当然如果你十分在意,我可以说服皇上拒绝,这件事,暂时还没有公开,一切都好说。”
“盟友,什么盟友?”不由得,她想起来方才宫女的眼神,还有靳云佩此时的欲言又止。“陈国?”
“太子登基为帝了。”这是昨日得到的消息,而恰巧齐悦然不在宫中。
齐悦然只是呆了一呆,随即道:“这是迟早的事,他使人来西宋了?”
陈源登基,重要的是,原本定下的文家小姐还没有娶进门,后位空悬。
而那个位子,本来是她的!
一点预料的反应都没有,也实在太淡定了!
这宫里的宫女,都是靳云佩的亲信,说话无须太过防备。“是,昨日来了位陈国客人,还没有进宫见过皇上,暂时住在大舅舅府上。”
齐悦然:“陈国和燕国的议和不过权宜之计,他想多一个盟友不奇怪。如果能亲近陈国,燕国再要动手就需要更加小心,此事可行。”
“悦然,谢谢你!”靳云佩有些激动,眼眶泛红,握着她的手,多余的言语一句没有。在任何人看来,都是陈国负了齐氏,靳云佩原本担心齐悦然反对他们同陈国联络,没想到她如此顾全大局!
齐悦然眼皮乱跳,他们把她想的也太小肚鸡肠了,国家大事,哪有那么多仇恨,都是利益使然啊!
“但是自己的事情还需自己处理好,不然也容易叫外人看了笑话。所以,我建议先收拾司马疾!”
司马疾是逼死陈太后的罪魁祸首,靳云佩当然不会反对。当即就去找靳云麓商议一些细节,齐悦然则是走进宫中死牢,准备去撬开那些死士的嘴巴。
抓人不是最难的,难的是定罪。必要有足够的证据叫他翻身无望,才能堵住朝臣及天下悠悠众口!更重要的是将所有事都推在他身上,将旁人摘干净。没有了同罪的风险,他的党羽就不会那么激烈的对抗。不然,就要波及半数朝臣了,那个代价就有点太大了。
齐悦然筹谋了一天,便是快刀斩乱麻!
皇宫的地牢,能住进去的人不多,所以还算干净,也比较干燥,没有什么发霉发臭的气味。近期住进了新人,也不过多了些血腥气,还没有腐臭。
四名死士,一名行刺陈玄的刺客,五人原本关在不同的牢房,轮到谁受审,就拉出来绑在十字形木桩上,周围靠墙壁摆着各种各样的刑具,但很少全部用到,大都只是一个震慑作用。常用的也不过皮鞭,烙铁。此时五人都已经受过不止一次审问,各个衣衫不整,血迹斑斑。
死士大都身藏剧毒,以防任务失败被生擒活捉,这几个还活着,全赖大内侍卫们手疾眼快,率先打落他们牙齿或直接卸了下巴,找出藏在牙齿中的毒丸才给复位。
齐悦然从牢房外走过,每个人都打量一番。前面四人都死人一般,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有最后一个,抬头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齐悦然停在外面,蹲下与他目光持平。说道:“你不是司马疾的死士。”
“你从哪里看出来的?”他年纪不大,身形也比较瘦小,除了眼神阴翳让人不舒服,看上去确实与府中小厮差不多。
“他们都是死人,你还活着。”齐悦然微笑着,只要肯开口就好说。“怎么称呼?”
“没有名字。”
“总该有个称号,或者只是编号。刺杀陈大将军,他给你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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