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执这边,忙活了半天也只审过八九个人,也没问出什么有用的,正焦头烂额,齐悦然走来,直接要求审问陈玄书房的小厮纯茗。陈执低声问道:“有线索?”
“看看再说。”
纯茗被带进来,低着头,唯唯诺诺的模样。进门之时抬头偷偷看向陈执等人,很快的一眼便又低下头,走到正前面跪下。“大老爷,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齐悦然一言不发,走过去,突的抽刀砍下。陈执陈安措手不及,想要阻止也来不及……
纯茗听到脚步声,本来抬头看着她的,她抽刀的动作看的清清楚楚,想要求饶,发现她气势汹汹并非吓唬人的模样,心里发沉。刀锋落下之前,他就地一滚躲开,抬手甩出三根银针。
齐悦然横刀挡在身前,“叮”的一声轻响,银针落地。就着这个空档,纯茗纵身一跃,破窗而出。
“大老爷,大老爷……”陈安抱住陈执连胜呼唤,“齐大人,先救大老爷要紧啊!”
齐悦然已经追了出去。还好在之前已有安排,方外布置了人手,所以纯茗还没有逃脱,与侍卫们斗在一起。范卓,孙驰还有林逸都在,齐悦然这才回头去看陈执。
打在陈执胳膊上的银针并没有毒,不过是他分散齐悦然注意力用来脱身的。陈执这才放心,一张惨白的脸逐渐恢复了血色。
外面的战斗接近尾声,纯茗毕竟双拳难敌四手,被生擒活捉。林逸第一时间卸掉他的下巴,防止他服毒自尽。
林逸等人很高兴:“大人,果然不出您所料!”
纯茗口中呜呜的想说什么又说不清,齐悦然淡淡笑着:“你是不是奇怪我怎么找到你的?”
纯茗眼中恨意明显,此时心中着实不甘,却不得不点头。
“我也只是怀疑,诈你的。”
“呜呜……”纯茗显然很气愤,剧烈挣扎。
齐悦然:“捆起来,慢慢审。”
陈执被陈安搀扶着走出来,问道:“齐大人果然厉害,一出手就找到内贼!”
“这不是内贼。”
齐悦然上前,狠狠扇了纯茗几个大嘴巴。看的旁边几个人都感觉脸疼。可是纯茗的脸,连一点颜色都没有变。众人仔细看着,在他发际之处,一层薄薄的膜皱起。齐悦然停手,两指捏着皱起的膜一下便扯了下来,露出来的是一张完全陌生的面孔。
“这,这……”陈执震惊,“真的纯茗被他替换了?”
“怕是已经死了吧。”齐悦然看着眼前这个人,眼神一暗,随即又是两圈,打的假纯茗咳嗽两声,弯腰吐出被打掉的牙齿和血沫子。
“给他安上下巴,拖下去审问吧。”回头对上满脸疑问的陈执,道:“我们审问了他的家人,前天晚上出去回来的很晚,还很不高兴的样子话都不说。估计那个时候被替换了。”
“这,要不要把府中人等全都检查一遍?”陈执十分惶恐,感觉任何人都有可能是假的。
“要找到身形脸型与府中人都十分相近的刺客也不是那么容易,不过近身伺候的,大老爷可以亲自都检查一番。”齐悦然不信还有人潜伏,但不检查一遍,陈执肯定不放心,随他便吧。
司马府。
司马折回到府中,一脸戾气走到司马疾的书房,今日之事是父亲安排好的,没有得手,怎么说都得说清楚。书房门口,站着几名侍卫,见到司马折,纷纷低头行礼,一人正要说什么,司马折已经十分不耐的快步走过。
“爹,怎么安排的,是不是走漏了风声,那贱人根本不在车上!”
书房里的人本来正在商议着什么,他这么大嗓门的几句话下来,顿时寂静无声,诡异的气氛四处弥漫。
书房里,除了司马疾和最信任的两名手下,还有吕沉和霍连杰,还有一位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司马折的二哥,司马昉。
司马昉有腿疾,坐在书房边上最不起眼的角落,此时站起来,慢慢走到司马疾书案前,声音低沉道:“父亲的计划随时变动,下次,提前一些让儿子知道可好?”
司马折尴尬过后强自辩解道:“二哥,这事怪不得父亲,吕大人做出这个计划的时候确实想由你出面。但当时形势混乱,怕误伤到你,便让我代替了。”他没有说的过分明白,但司马昉自己会想啊。一个人从马车里被甩飞出来,普通人都不一定接得住,更何况他一个瘸子!
司马昉稍稍低下头:“吕大人智计无双,下次定能想出更加两全其美的法子,是吧?”阴郁的眸子看向吕沉,甚至暗含一些威胁。
吕沉勾唇一笑:“司马公子谬赞,今日确实失算了,当不得智计无双四字。齐悦然确实不容小觑。”说着,目光不由瞟向了霍连杰,警告一般。
司马昉走到门口站定,没有回头:“父亲,我没有要求过什么,只有这一件事。她不愿意我不请求,但有一丝机会,还望父亲多眷顾一些。”说完自顾出门而去。
司马昉是正室嫡出,出身比司马折要高贵。再加上他身体有恙,司马疾对他比别人更多了些怜悯,所以比其他几子更孤傲一些。
待他走远,司马疾尴尬笑道:“犬子身有不适,还望两位多多包涵,莫与他一般计较。”
吕沉笑道:“司马二公子性情中人,有机会,倒想要深交一番。只可惜大事未成,抽不开身。”
没有了兄长,司马折无所顾忌,气愤道:“父亲,我们安排人手,回程路上再偷袭一次。我就不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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