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没错,霍连杰一时语塞,像他这个年纪的官宦子弟,儿子都满地跑了。吕沉都定过人家了,只有他,别说妻室,未婚妻也没个影子,确实让人不解。
“我,我刚说了,我有个小毛病。”
“怕不小吧,”齐悦然冷笑着,“婚姻大事,门当户对,你是王府嫡子,我一个无父无母的跑江湖的,身份差距十万八千里,这么大的差距都可以忽略,这毛病可能非同寻常吧。”
“你不能这么说,我再不济也不能什么人都要吧,也要看得上才行!”
“谢谢世子爷看得上我,我没看上您!”
一时寂静,霍连杰看着齐悦然,四目相对,都想从对方眼中看出些什么东西。
“罢了,你真的对我没意思?”
“没有。”
霍连杰闷闷的,他几乎都要把自己最隐秘的东西暴露给她了,还好,她够果决,没有给他机会。
“好吧,当我什么没说过。”霍连杰转身走向门口,“别忘了,隐身去保护我。”
陈国议和使臣已经快到了,议和地点定在望庭,被燕国打下的三座城池之一。
齐瀚一案,基本水落石出,证据都是假的。虽然还不知道陈风和赵二林是何来历,但齐瀚无辜已经很明白了。先前定罪之时,满朝文武劝诫不得,此时,陈帝决定退位自罚!
高高的御座之上,陈帝站起来解下皇冠下的系带,将皇冠捧在手中,目光中没有丝毫不舍。
陈源率先跪下喊道:“父皇不可!”
百官亦跪下喊着“皇上不可!”“皇上三思!”等语。
陈帝站的高,看下面朝臣的神情一清二楚,只觉敷衍做戏者多,情真意切者少,不禁心中冷笑,凄然说道:“朕枉顾众卿良言,一意孤行,错杀忠良,铸成大错,朕,愧对天下,愧对众卿啊……”
“皇上……”
陈帝很快泪流满面,双手哆哆嗦嗦的,连连说着:“朕有罪呀……”
陈源跪着道:“父皇,人死不能复生,好在齐大将军还有后人,我们尽力补偿他们。至于战场失利,我们养精蓄锐,他朝再战!父皇且不可灰心丧气。我陈国,经不起任何动荡了。父皇三思啊!”
陈源叩下头去,百官亦喊着“皇上三思……”
这一天的朝堂上再没有说其他事情。夜间,陈帝的贴身太监来到东宫,将陈源带去了陈帝寝宫。
陈帝已换了便服,盘腿坐在厚厚的蒲团上,面前矮几上摊开着一本书,是一本佛经。
陈源走过去先行礼,陈帝默然受了,低沉的声音说道:“朕是真的要退位,不是以退为进。”
“父皇,儿臣不敢!”陈源再次跪下,唯恐陈帝误会。如果说之前对他还有不满,自知道他冤杀齐瀚是为他铺路之后,心里便再难有怨气。
“朕知道你孝顺,但朕确实累了。”他枯瘦的手压在佛经上,接着说道,“朕问心无愧,但天下人不会这么想。所以,你继位是人心所向,朕……”
“父皇……”陈源心里酸楚,“儿臣真的不知您会为了儿臣做到这些,若早知今日,儿臣可以不喜欢悦然……”
陈帝摆摆手:“若能控制,就不是真情了。只是经过这么多,要挽回她的心意,怕是要费些力气,你就不要总过来了。”
“父皇,儿臣……”
“皇位在手,还能得到最爱的女人,”陈帝笑了笑,“朕都要羡慕你了,哈哈哈……”
“父皇,儿臣,儿臣会对悦然解释,还有朝中重臣,有些不好说,但总有人会明白您的用心的,您不必退位,不必……”
“不需要,你知道就足够了,还有,朕的身体怕是已经撑不了多久……”
“父皇!”陈源一惊,这件事可从不曾听闻。
“这也是原因之一。”陈帝面色反而带了些欣喜,仿佛完成一件大事后的轻松,“朕了无牵挂。”
“哪位太医诊断的?民间呢,民间也有很多高人,儿臣再去请!”
“朕知道自家事,不必了。”
陈源低头,陈帝定然是很早之前就断定时日不多,这才急着下手。对他,也算的上用心良苦了。若果真退位,至少可以好生休养,也免得面对朝臣的质疑和不满。当下点头道:“儿臣领父皇命,但是,儿臣还有件事要做……”
“惺惺作态!”
霍远又是重重一掌,书案晃了晃,终于不堪重负,“哗啦啦”散了。
霍连杰也在,刚刚听到的是陈帝自罚退位的消息。
探子退下后,父子二人对视一眼。霍连杰道:“我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说。”霍远言简意赅。
“他认错也太容易了。”
霍远眼中精光闪动:“你说的没错,太容易了。”
“认个错,表个态,这件事就过去了。齐瀚死的也太没价值了!”
“他若死硬到底拒不认账,我还能高看他一眼!”霍远脸色铁青,又想拍东西,扫了旁边一眼,重重把手放在自己座椅扶手上。
霍连杰捏着下巴:“倒是太子陈源的态度有点让人费解。当初他可是最激烈反对处斩齐瀚的,现在似乎……”看向霍远,“中间是不是有了什么变故?”
霍远瞪着霍连杰,他急忙后仰道:“你可别说是因为我啊,他真有那么在乎齐悦然,岂能因为那么点小事就不要她了!”
“小事?小事!”霍远一巴掌挥过去,霍连杰躲得快,座椅给掌风带的动了动。
“那件事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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