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太平本与李师师在闺房中做曲,来了周邦彦,又来了道君皇帝的銮驾,是而鲍太平与周邦彦一同躲在床底下,听了当今圣上与李师师调情的话语。
要说周邦彦和鲍太平有交情,鲍太平可不认为有,如今老嫖客却要请他吃酒,无事献殷勤,鲍太平觉得老骚客一定没安好心。
鲍太平极力推脱道:“天色已晚,大晟若去请自便,吃酒就不叨扰了!”
鲍太平其实怕出门李师师的门,被李妈妈和他的家奴遇见,鲍太平料定自己没有好果子吃。
听鲍太平的话,今夜要住在李师师闺房,老骚客更是醋意大兴,拉住鲍太平的手臂不放,非要请鲍太平吃酒,其热情程度,比鲍太平想象中的四路仇家还好热情。
毕竟鲍太平跟李师师吹牛时,也要经过大脑的。
李师师也道:“官人若想吃酒,让妈妈摆上一桌就是,奴家也好与两位官人抚琴,何必要寻他处去饮酒?”
鲍太平也觉得是这个道理啊!
不知那周邦彦发什么神经,非要如此,眼看着鲍太平新配备的行头,真的要因别人热情请吃酒扯破了。
恰在此时,听外面李妈妈自语道:“还好糊弄得过去,真真吓死人!”
道君皇帝来时,李妈妈情知屋内有个周邦彦,知道两人一旦碰面,惹祸不小,她又不敢得罪官家,只能硬着头皮放进官家,剩下的时间都在念佛。
如今官家离去,李妈妈跟着送出老远,一是与官家套套近乎,顺便探听他的口风,二来圣驾到此,安全第一,几个家奴好歹也是会的武艺的汉子。
是而,李妈妈此刻才回来看房中的后果,却正好撞见周邦彦和鲍太平拉扯。
李妈妈见鲍太平,先是一惊,马上喜上眉梢,可周邦彦他得罪起,不知其中原有由,不敢贸然插话,却只是对着鲍太平浪笑,眼神中似乎在说:小木驴儿,可让老身逮着了,不枉老身一夜苦想。
鲍太平一见李妈妈,心中吃惊不小,如今事情败露,李师师家留不住,反而吃老嫖客的请,是最安全的,借着老嫖客的威名,没准能糊弄过去。
他在眼神中回给李妈妈“老猪狗!”三个字,立马跟周邦彦道:“大晟你真是太客气了,晚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害相权取其轻吧!
鲍太平在这院子的仇家太多,跟周邦彦出门的一路上,他除了跟周邦彦假装熟络,就特别的留心周围的环境。
李妈妈送客人出门,抓心挠肝寤寐思服的样子,鲍太平猜想,李妈妈见过世面,凭借周邦彦的身份狐假虎威,出门前,李妈妈应该不敢动手。
她家的那两个家奴,未必有李妈妈这么精明了。毕竟上次鲍太平狠狠的踢了人家屁股,两个家奴今日追他好几条街没追上,恐怕梁子又加深一层。
果不其然,刚刚转过门口,便遇见两个凶神恶煞的家奴。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鲍太平一边跟周邦彦假装熟络,却偷偷的对两个家奴做出挑衅的鬼脸,心道:过来踢我啊!过来踢我啊!我现在有老骚客狐假虎威,李妈妈都不敢怎样呢。
两个家奴,跑了半夜没逮着鲍太平,心中正在愤恨,猛见鲍太平挑衅,不仅被怒气冲昏了头脑。
鲍太平一脸得意,心道:气死你!气死你!有种过来打我啊!
两个家奴受激不过,揉着屁股,绕到鲍太平的身后,悄无声息的,慢慢的,慢慢的向鲍太平靠近。
鲍太平脸上的得意一扫而光,心中一紧,知道要坏事!
装13好像又装大了!
鲍太平记得,小的时候曾经被狗咬过,当时那条狗就是这样的模样向他靠近,然后,冷不防的在他的屁股上咬了一口。
正是:咬人的狗不露齿。
所以,两个家奴悄无声息的靠近,鲍太平就知道,惨痛的事情要发生。
而两个家奴又能够做什么呢?
二人揉着屁股,暴漏了他们的目的,显然是要踢鲍太平的屁股吗!
鲍太平心中已经有了准备,蓦地听见身后的风声,急急的向前紧跑两步,想让自己的屁股在周邦彦的视线下,以便于接受庇护。
“哈哈,没踢到!没踢到!”鲍太平屁股没糖,兴奋的拍手大笑,还不忘回头观看,想看看两个家奴还有什么伎俩。
却听得周邦彦:“哎呦”一身惨呼,一个五体投地,趴在鲍太平面前。
夜色朦胧,谁能想到,鲍太平料事在先,躲了过去,家奴的一脚,没能踢到鲍太平,却结结实实的踢在周邦彦的身上,将周邦彦踹了个狗抢屎。
鲍太平故作惊讶,对李妈妈道:“周大晟哪里惹到妈妈?何故如此啊!”
家奴没有人身自由,惟主人命是从,如今家奴踹了周邦彦一脚,显然不能算是家奴的个人行为。
李妈妈得罪不起大晟府提举,护送一路陪着笑脸,千小心万小心,谁想到家奴却给周大晟踹了一脚。
“孽畜!”李妈妈甩手两记响亮的打耳光,巴掌打在两个家奴的脸上,鲍太平都能感觉到肉疼。
鲍太平冲着两个家奴喜形于色,还不忘将小脑袋左右摇晃,眼神中似乎对家奴奚落:仇没报了,反而还挨了两记响亮的耳光,哈哈,哈哈。
两个家奴连委屈带气恼,还有李妈妈后续的家法候着,二人齐涮涮气得吐血倒下,真假难辨。
周邦彦被搀扶起来,一脸怒气:“老夫哪里惹着李妈妈?惹得李妈妈如此待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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