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左春坊大学士杨廷和,吏部右侍郎梁储,翰林院学士刘忠求见。”懋勤殿内,王岳走了进来道。
“他们怎么跑来啦?”郑德抬起头,一脸疑惑之情。这三位也都曾在东宫讲学过,都可以称的上是朱厚照的老师。当然现在除了杨廷和还在履行着自己的老师职责外,其他两位都已经调走升官了,所以这也是历史上朱厚照对杨廷和的感情最深的缘故。
“让先生们进来吧。”郑德摆了摆手,虽然这几位都是朱厚照的老师,不过现在也算是自己的老师了,自然不敢怠慢了。
“臣(杨廷和、梁储、刘忠)见过陛下。”三人联袂进来,拱手一礼。
郑德赶紧起身,颇为恭敬的道,“三位先生请坐。”
“这……”三人对视一眼,三人虽然都当过皇上的老师,不过除了杨廷和之外,朱厚照从来不称呼其他人为先生,也不知今儿皇上是怎么?难道是转性了?开始讲究尊师重道了?
“陛下为君,岂有臣先坐之礼。”杨廷和拱手说了一句,虽然他只不过是身穿青袍的正五品官员,比不过已经是正三品吏部侍郎的梁储,不过显然三人却是以他为首。
这一个月的经历下来,郑德也知道古代这班大臣的秉性,只要是他们认定的事情,即使是一千匹也是拉不回的。所以也没再说什么客套的话,直接坐了下来。待三人坐定,询问了一句,“不知三位先生前来所为何事?”
“臣等前来是希望皇上重开经筵,陛下毕竟还年幼,圣人之学不可有一日之荒废。”听了杨廷和的话,郑德是一头的雾水。经筵?这是什么?他用探寻的目光看向王岳,后者知道自己的主子肯定是那失忆的毛病又犯了,赶紧附在耳旁嘀咕了几句。
经筵,汉唐以来帝王为讲论经史而特设的御前讲席。宋代正式制度化并始称经筵,置讲官以翰林学士或其他官员充任或兼任。明代沿袭此制尤为重视,除皇帝外,太子出阁后,亦有讲筵之设。自正统以来每月二日、十二日、廿二日三次进讲。除每月三次的经筵外,尚有日讲,只用讲读官内阁学士侍班。总之一句话,就是大臣们给皇帝上课。
郑德闻言脸都绿了,自己前世好不容易大学毕业,现在又要让自己回炉再造听老学究讲课,简直比杀了自己还难受。最重要的是,学生只有自己一个,连做点小动作都在老师的时时监控之下,而且还没有周末双休,这日子想想简直是生不如死啊。
看着皇帝一脸纠结不乐意的模样,杨廷和开口轻叹一声,耐心劝道,“经筵乃是祖制,陛下不可违背啊。”
“呸!什么破祖制啊,老子又不是你们老朱家的人,这关我什么事啊。”郑德忍不住心里嘀咕这么一句。不过虽然心里这么想,也知道这事自己肯定跑不了,毕竟无论如何现在自己还在朱厚照的躯壳内。不过虽然心里这么想但还是在想着有什么办法逃课,毕竟看这三位的架势肯定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
梁储也是循循善诱,“陛下,经筵一日不废,则圣学圣德加一日之进;一月不废,则圣学圣德加一月之进。盖人之心思精神有所繁属,则自然强敏。经筵讲学,正人主开广心思,耸励精神之所也,不可荒废也。”
刘忠也跟着劝诫了一句,“皇上御极天下,当以天下苍生为念。若是不懂圣人之学,不知前朝之史,何以修身养性,以前朝之鉴治理天下?”
郑德最烦的就是别人给自己将一大堆大道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再沉默下去了,否则被这三位继续轮番轰炸之下,还不得疯了?清咳一声,“先生所言甚是,不过先帝刚刚驾鹤西去去,朕现在哀痛莫名,实在无心经筵之事,还请三位先生见谅。”说完还想挤两滴眼泪出来,可惜不是专业演员出生,又没有眼药水之类的,只能尴尬的作罢。
看着皇上这堪称拙劣的演技,杨廷和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痛心疾首的道,“皇上此言差异,正是陛下登基之初,天下人心浮动。若重开经筵,让百姓以为表率,方可以定人心啊。”
“这什么跟什么啊?”开个经筵都能跟天下万民扯上关系,他也是醉了。不过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郑德也是无可奈何。毕竟说又说不过他们,难道要换一种方式,文的不行武的来?这个念头刚刚闪现随即被掐灭,争不赢就动手那是泼皮无赖才会做的。郑德自认为不是好人,却也不愿做败人品的事儿。
“这事我同意了,还有其他事情吗?”郑德看着眼前这三人,宛若一只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的。
任谁都听得出其中的敷衍之意,不过见皇上同意了,他们来此的目的也达到了。本不想再多言,不过又怕皇帝反悔,那自己等人的心血不是白费了?杨廷和又说了一句,“既然如此,就从明日开始吧。”
“不行!”
郑德一听像火烧屁股似得,跳了起来,赶紧否决了这个提议。见三人一脸奇怪地看着他,尴尬的说了一句,“明天是不是太匆忙了,三位先生准备好讲什么了吗?”
杨廷和却是胸有成竹的道,“经史子集皆可。”
郑德却对这些很不感冒,微微蹙眉,“若是你们上课讲这些对治国没多大用处的东西,我看经筵还是免了吧。”
刘忠闻言不忿的站了起来,拱手道,“经史子集乃是历朝历代先贤集大成之作,尤其是四书五经更是圣人之言,又岂是对治国无用之物,陛下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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