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告诉糜陆,起英文名一定要慎重,比如呆久了他才知道,类似tom,bob这种的就像国内的“建国”、“富强”一样富有森森的年代感,一点儿也不酷。至于现在是个烫头的都叫tony老师,那大概也会在数十年后沦为年代感的体现。
再比如十二岁就去国外的他,那时体内中二之火种种燃烧,翻遍词典非要找到一个听上去就高大上的名字,最后找到了yolanda——来源于古老的希腊语,看起来高贵典雅,和其他土鳖的名字完全不一样。
然而很可惜这是个女性名字,就像他不叫杨海叫杨姝珺一样,而且身材异常高大的杨海叫这个名字违和感更加严重,比如星爷电影里那个经常一边抠鼻屎一边回眸一笑的如花。
海哥在腐国一共呆了五年,除几个私人教师和管家以外一直一个人,没交到什么朋友,他能和糜陆认识并成为大学同学也是一场不能更神奇的经历。
2011年3月那会儿他就申请好了大学,6月结束a-level的考试,相当于国内结束了高考。漫长的假期中,他像一匹虽脱缰但染了瘟疫的野马,放着腐国不可多得的晴天不去享受,整天拉着窗帘窝在家里上网,晨昏颠倒,每天早上才睡,下午三四点才爬起床。
正巧这个时候糜陆荣登准高三,但那所军事化管理的重点高中太丧心病狂,暑假只给4周,其余时间全补课,净长度还不如寒假。于是本着“假期凭什么学习”的理念他几乎每晚都要翻墙出去上网,结果完美吻合海哥的作息和腐国的时差。
两人相识于魔兽世界这款游戏,缺少朋友的海哥以一介萌新身份来到国服,加入了糜陆的工会,装成一个热爱中国文化的英伦友人,操着一口流利的伦敦腔格外受人欢迎,偶尔一两句a还能逗的大家捧腹大笑。
原本日子就这样恬静安详,几个月后大家各奔东西,不再联系,可谁想糜陆这家伙见猎心喜,觉着既然抓到一个外国人,那在玩的时候练练口语也不错,就有事没事都拉着他讲英文,还借口说这是为了帮他练习中文,于是两个心怀不轨的贱人就经常出现以下对白。
糜陆:衣肮羊(海哥的id),昨天教你的中文还记得吗?
海哥:yep,摸衣迷(糜陆的id)。“我吃柠檬”=‘i like lemo’,“你忙吧”=‘bye-bye’,“你挺萌的”=‘you’re ’s fine.’。
糜陆:很好,你真是个天才呢。
海哥:那我教你的英文呢?
糜陆:当然记得,‘free reat handjob’=“手工活儿很巧”。
海哥:真棒,you’re enius.(你真他娘的棒棒)
就像海哥不知道糜陆说的所有都是标准国骂首字母缩写,还以为是国内的流行语一样,糜陆也不知道free an带有不好的含义,第二句也不是“热死我了”,而是“我真特么性感”,通常带有某种暗示意味。
你们可以试想一下打完篮球,一群人正在冲凉时,旁边晃荡着老二大汗淋漓的朋友冲你来了这么一声是什么感觉。说不定他还会问“你感觉怎么样?”
这仿佛是某种饱含深意的邀请。
以及第三句是“擅长打飞机”的意思。当然不是舒克贝塔那种打飞机,就是你们理解的。
两人就像两个精湛的刺客,你来我往互相安插陷阱,但都不知道自己身边铺满了地雷。直到有一天糜陆闲的没事干带海哥刷坐骑,几乎重现了阿梳梦境里那一幕时,海哥震惊之下来了句标准的“卧槽”,这才让糜陆开始怀疑他的身份。
后来一次课堂上,老师让造句,糜陆情急之下造了个句子叫“我手工活儿很棒,做了一个自由女神像的模型”。课后被就英语老师叫到办公室揪着耳朵批评了一下午。
他那句话在懂的人耳朵里大概是“一个free handjob”的感觉。
糜陆顿时醒悟过来——自己被人耍了。
正好那段时间海哥在泡团里的牧师妹子,以一个外国友人的身份每天都在发“你忙吧”,“good evening,我吃柠檬”一类的,妹子不明白是啥,还以为这是外国友人友好的表现,直到糜陆暗挫挫地告诉她这两句话的隐喻,顺利让妹子爆出一句粗口后直接拉黑了杨海。
于是再次上线时,两人就像警匪片里的卧底和警察一样展开了一段扑朔迷离的对白。
糜:我都知道了。
海(惊吓状):知道什么?
糜(冷酷状):别想隐瞒了,我知道你的真正身份。
海(沉思):给我一个机会。
糜:怎么给你机会。
海:我以前没得选,现在只想做个好人。
糜:好啊,去跟快把我骂死的英语老师说啊,她以为我刻苦学英语只为了翻墙上chéng_rén_wǎng_zhàn,教育了老子一下午,看她让不让你做好人。
海:哈哈哈吃柠檬活该你骗我……
……
大概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两个挑明了身份的贱人竟然就这么看对眼了,而且还关系日益密切。
或许是因为性格使然,糜陆在现实里是个轻度社恐,给大多数熟人的印象总是寡言少语,甚至有些孤僻,但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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