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家仇
古芊芊睡熟了，山伢子伸手拉了一下霍晓荧，霍晓荧转头瞪着他轻声说道：“我错了，我就不应该让芊芊进去，就应该憋着你。”
山伢子站起来拉她，轻声说道：“跟我去洗手间。”
“滚！”霍晓荧瞪眼。
山伢子把她从沙发上扯起来搂在怀里，进了洗手间。
先办了事儿，然后山伢子才把素茗说的两件事告诉了霍晓荧，因为他想了一个多小时，觉得这两件事他自己扛不起，必须找个人商量。
他想到过徐四，想到过洪拓，甚至想到过邢宽，但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跟霍晓荧说。
因为这么多年，一直是霍晓荧陪着他经风历雨，患难与共，生死相随。
霍晓荧震惊地看着山伢子，山伢子轻声说道：“我现在怀疑这两件事的真实性，我怕是素茗栽赃陷害，为得是挑起五行世家的内斗。”
霍晓荧低着头沉默，好半天，霍晓荧才轻声说道：“姬洪海应该还没有投胎，咱们可以把他招来，当面问他。”
山伢子皱眉说道：“怎么招啊？得知道他的生辰八字，或是埋骨之地，可咱们问谁呀？反正我问谁也问不了，我得让人家给我问出来。”
霍晓荧又琢磨了一会儿，说道：“我回家一趟，问问咱爸去。”
山伢子迟疑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说道：“那你去吧。”
山伢子没什么好嘱咐的，霍晓荧比他灵光，尤其是在处理情绪方面的事情上，霍晓荧可以当他的老师。
霍晓荧回了家，家里已经关了灯，霍晓荧跑到韩慕灵卧室的窗边，探个头进去，正对上古木苍的脸。
“妈呀！”霍晓荧吓得往后一缩，直接从二楼掉了下去。
韩慕灵躺着没动，皱眉问道：“死丫头又怎么了？”
古木苍笑，答道：“她吓我一跳，估计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怕吵着你，结果事与愿违。”
韩慕灵不耐烦地说道：“跟她说，下回有事儿直接敲门。”
古木苍答应道：“知道了，你睡吧，我去客厅。”
下到客厅，看到霍晓荧坐在沙发上，一脸歉意地笑容。
古木苍走过来坐下，说道：“你妈说了，下回有事儿直接敲门。”
“嗯。”霍晓荧点头答应，低声说道：“爸，有个事儿得跟你说，今天我们处理完许三丈，回医院的路上，碰到了素茗，素茗就是黑衣人，他跟伢子单独谈了一会儿，告诉了伢子两件事。”
古木苍隐约感觉到了什么，沉默着看着霍晓荧。
“嗯……”霍晓荧有些纠结，说道：“这两件事伢子想了一晚上，没敢告诉芊芊，芊芊在医院，已经睡了……”
“晓荧。”古木苍打断她，说道：“别绕弯子了，直接说重点吧，你越绕我心里越起急，情绪越不稳定。”
霍晓荧咬了咬牙，说道：“爸爸，你有点儿心理准备，跟杀害你的人有关系。”
古木苍点头，他已经隐约猜到了，答道：“你说吧，除非杀我的人是慕灵，否则是谁我都不会意外。”
“素茗说……”霍晓荧强调素茗这个源点：“灭掉火行孙家的人是姬江淼。”
霍晓荧停顿，看着古木苍。
古木苍说道：“我听说过他，是姬北洋的爷爷。那杀害你父母和我的人是谁？是姬江淼，还是姬洪海？或者……是姬北洋？”
霍晓荧抿紧了嘴唇，迟疑了一会儿才轻声答道：“姬洪海。不过这是素茗的一面之词，伢子怕他是有意陷害，故意挑拨五行世家内斗。”
古木苍沉默，如果‘素’这个字真是辈分的话，那素茗就是近千年的老鬼，甚至已经成了妖，对于一个有着千年修行的妖物来讲，他所做的这些事都太无聊了。
这么无聊的事情却做了这么多年，素茗真正的目的一定是骇人听闻的，否则他就是精神有问题。
但是，不管素茗的精神有没有问题，他说出这两年事的目的应该很简单，就是想让山伢子跟姬家翻脸。
两个媳妇儿的家都被姬家毁了，山伢子没有一听完就跑去当面质问姬北洋，这已经超出了古木苍对他的期许度，至少证明山伢子是真的成熟了，能扛住事儿了。
但是这个事情必然要解决，因为这件事关系重大，不能像对待火行石那样漫不经心。
或许正是因此，素茗才把这两件陈年旧事说出来，而且是单独说给山伢子听。
古木苍看着霍晓荧问道：“晓荧，如果这件事是真的，你想怎么做？”
霍晓荧摇了摇头，她想过这个问题，但牵扯太大，虽然她家被灭门了，但当时她太小，什么都不记得，更没有看到什么惨况。
而且张悦欣一直将她视如己出，甚至要比其他同龄人的妈妈更好，所以她从小就不缺爱，最终知道了霍家被灭门的事，她虽然难过，但那种情绪更像是同情别人。
可是，她毕竟是霍家人，如果她说不想报仇，不想找姬家算账，古木苍会理解吗？伢子会理解吗？还有韩慕灵和芊芊，甚至是身边这些朋友，他们都能理解吗？
连灭门之仇都不想报，大家会不会觉得她是个天性凉薄的人？更何况大家都知道，她其实是个自私的人，在发生过的几件大事上，她都是主张打退堂鼓的人。
这样一个自私的性格，却不计较家仇而妄谈什么大义，谁会相信她？
古木苍似乎明白她的心思，微笑着说道：“我先说说我的想法，毕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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