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姐，”周之砚加重了语气，“你再不走，等我叫助理把你赶下去，可能就会有一点狼狈了。”
王艾云愣了一下，这是第一次她这么接近这个男人，也是生平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说这么重的话，她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周之砚，“你真的对我……”
“一点也没有。”周之砚想也没想给出回答，然后坐直身体，闭上眼睛，似乎进去了休息状态。
王艾云用力的咬了咬唇，半晌暗暗跺了跺脚，然后打开车门下车。
关闭车门之前，她转过身来看着周之砚，说，“之砚，我会让你看到我的诚意的。”
周之砚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王艾云用力甩上车门，重新朝着会场中走去。
王艾云走后，周之砚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然后睁开眼，眼中已经恢复往常的平静，他抬起头，看向前面的司机，淡声问了一句，“刘助理怎么说？”
司机目视前方，一动未动，恭敬回答，“说是没找到梁小姐。”
周之砚的眉头紧紧皱起来，顿了一下，才伸出手说，“手机给我。”
司机把刚刚周之砚被王艾云纠缠的没法接电话所以交到自己手里的手机递回到周之砚手中。
周之砚迅速的拨了一个号码，打过去，刚响了两下就被接了起来。
“周总。”刘助理的声音带了丝慌乱，微微颤着响起。
周之砚心里一顿，连忙问，“发生什么事了？”
刘助理说，“周总，你离开之后，我就过来找梁小姐了，车子也已经准备好了，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别说你告诉我的地点了，就是整个会场中我都找遍了，可是还是没有发现梁小姐的身影。”
周之砚的脸色一下子凝重起来，声音也沉下去，“有没有调取监控看一下？”
刘助理“嗯”了一声，说，“已经调取过了，没有发现梁小姐的身影，不过……”
周之砚心里焦急，却在面上一点都没表现出来，这会听到刘助理支支吾吾，心里气不打一处来，“不过什么？快说！”
刘助理迟疑了一下，才接着说，“周总，有人说看到梁小姐跟随文杰晨一块离开了。”
周之砚抓着手机的手一下子握紧，手机的棱角硌的他的手发白，可是他却像是没有感觉一样，沉默了两秒，他才冷声说，“按照提供线索的人的说法去找，务必找到她。”
听到刘助理应了，周之砚才将手机拿下来，不慌不忙的挂掉，放进西装外套里。
动作丝毫看不出来乱了分寸的样子，可是他的脸上却是许久阴晴不定，半晌，他看向司机，说，“你自己打车回去吧，打车费记得报销。”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自己的老板一眼，连忙点点头下去了。
周之砚下车换到驾驶座上，然后发动车子，很快车子就像一个离弦的箭一般消失在酒店门口。
路上，周之砚将油门踩到底，一边开车，一边在脑子里飞速的筛选梁昭秋可能会去的地方。
他不相信凉凉会主动跟着文杰晨离开，凉凉的性格他还是知道的，即便是生气，也不会做这种不顾原则的事。
想到这，周之砚叹了口气。其实凉凉刚刚的问题，他撒谎了。
文杰晨和周氏的那个合作，之所以告吹，确实是他在中间动了手脚。
其实说实话，文杰晨的公司资质不错，而文杰晨虽然刚刚开始创业，但是对待订单态度还算端正，也认真，算是个不错的人选。
但是在审查公司资质的时候，他发现了凉凉对文杰晨不同寻常的情感。
周之砚从来都知道自己是自私的，霸道的，尤其是对梁昭秋，他想都不会想，不管什么代价，什么后果，付出多少，只要他想做的，都会去做。
和文杰晨的公司解除合作，之后的一切，凉凉跟文杰晨闹掰，接下来的事情，都在按照他的意思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但是这些事，他永远都不会让凉凉知道。
他就是这么爱凉凉，不择手段的爱，不顾后果的爱，谁也改变不了，十几年了，这份爱早已深入骨髓，哪有凉凉以为的那么容易就放开。
以退为进，只不过是他的策略。
周之砚叹了口气，摇摇头，凉凉的性格跟一般的女孩子不一样，不能太急了，不能逼她，她迟钝，那就给她时间让她慢慢来。
只是……周之砚看着路两边亮起的灯，有些焦急的看了一眼手机，刘助理还没有打电话过来，也就是说，刘助理还没有找到她。
这城市这么大，即便不是故意躲开，也很难找到一个人。
很快就到了凉凉自己买的公寓外面。
周之砚抬头看了一眼漆黑的窗户，然后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那边响了几声才终于接通。
“之砚哥，怎么了？”介于男人和男孩之间的声音响起来，嗓音低沉，充满磁性，“这么晚打电话来？”
周之砚握紧了手机，咽了咽口水，轻咳一声才架着长辈的语气说，“木木啊，时间不早了，你休息了没有啊？”
电话那头的男人顿了一下才说，“我爸妈出去玩了，把公司丢给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刚看完最后一个文件，正要睡。之砚哥，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是不是又惹我姐生气了？你说实话，我不揍你。”
最后几句话说的很无奈，周之砚浑身打了个哆嗦，再次轻咳一声，说，“那个，木木啊，你姐姐今天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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