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北冰狐的遗骨如何为贵派所得?”我侧眉问道。极北冰狐乃是一群生活在北方冰原上的狐狸,生活方式和生存环境并不为外人所知。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它们生存的冰原一定与外界大不相同。而我先前所佩带的冰柳冠簪就是白九妤使用极北冰狐呈贡的冰柳木亲手削刻而成。
想起陪伴了我数年的冰柳冠簪自然的联想到了白九妤,刹那之间内心五味陈杂百感交集,这个娇柔婉约的狐族女子是除了王艳佩之外唯一一个与我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如若说对她没有感情,我便不会在听到她出嫁的消息之后如此沮丧,虽然婚事意外的出现了变故,她最终嫁之未成,我却已经在内心看轻了她几分。她与妲媚儿同为狐身修道,后者可以为公羊倚风守身千年,而她却在几年之后便叛离了初衷,什么曾经沧海,什么守身翘首,曾经的誓言经不起时光的消磨,内心的足迹迟早会被岁月的风沙逐渐掩埋,就像人从未出现过,而爱也从未存在过。
作为一个有血有肉的男人,当初我能克制住自己临渊止步是相当困难的,而那时自己对白九妤爱意尚浅,亦不愿挟恩图报。而后的数次接触两人情愫渐深默契心生,虽然彼此没有再次谈及男女之事,但内心已然将对方视为己人。
当我听到白九妤出阁的消息之后我的内心是震惊而沮丧的,之所以震惊是因为白九妤曾经答应过我会一直等我,但是她没有。而沮丧则是因为自己无法给予她女人应得的一切,自然也就无权去阻止她背弃诺言寻找幸福。
平心而论,在我摘下冰柳冠簪的那一刻,我对白九妤是充满恨意的。我恨她,我恨她没有等我。而我也恨自己,我恨我自己脑海中这个自私的念头。我退还了她送我的所有旧物,她亲手雕刻的传音冠簪,写有情诗的白纸信笺,可避水火的涂山法袍,甚至连梳子上残留的几根长发也同梳子一起放进了盒子,我之所以这么做是有着潜在的用意的,我在羞辱她,我在刺激她,我要让她惭愧,我想让她痛苦。我要让她感受到我的痛苦,我要让她明白我的决绝,在那一刻一个男人的阴暗心理显露无遗。
即便如此我还是在最后时刻决定赠送了她一面紫阳观信物,并承诺在我有生之日如若涂山有难,我必定会火速前往出手支援,我曾经在内心无数次的问过自己,如果涂山之难令我有去无回我还会不会去,我给自己的答案是:我会去的!
与白九妤相比,王艳佩是幸运的。因为她在人生最灿烂的时候托身于我悄然逝去,留给了我无尽的思念和刻骨的追忆。为了能够找回她的魂魄我餐风饮露历尽艰险远赴昆仑,处心积虑施恩利诱寻求帮手,下作偷袭破坏佛门大德金身法体,所有的这一切为的只是找回她的魂魄,令其可以脱离阴曹常留阳世。如若她地下有知,看到我在她死后为她所做的这一切,她应该会感之于心,宽慰非常。
滚滚红尘嘈杂人世,有多少男女在相爱时缠绵悱恻而一旦欢去爱了,便恶语相向反目无情。有多少夫妻聚首时相濡以沫朝夕相守而一旦对方逝去,在世之人便重觅配偶再享欢愉,哪里还会记得起九泉之下那凄惨孤寂的亡魂故人......
“老于,快设屏障,念慈要散功!”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金刚炮的大喊之声从身旁传来!
我闻言急忙收回思绪转视场中,只见辰州二老所控制的金甲僵尸四只尸爪已经齐齐的插进了念慈的胸膛,而念慈已经扔掉禅杖腾出双手紧紧的抓住了辰州二老,与此同时快速压缩自身灵气想要散功自爆与辰州二老玉石俱焚同归于尽。
百忙之中转视对面的僧众,发现那位年轻的喇嘛僧人已经布下了抵御气浪的屏障,而鉴真则手持铜锣双眼紧盯场中三人,竟然始终没有鸣锣认输的意思。
我情急之下想要拿起铜锣敲打认输,可是场中的局面已经难以控制,即便我现在鸣锣念慈也无法停止散功的势头了。
“凝水为盾!”无奈之下急忙离座站起,双手指诀连动,将众人上空的大量水气凝成水盾挡在了众人面前。虽然此刻的念慈只有淡紫灵气,但是散功产生的威力却无比巨大,我方有金刚炮和慕容追风等人没有紫气修为,凭借单纯的紫气屏障很难保护他们周全。
自己先前出神的时间太长,竟然没有发现场中战局的发展,慌忙出手自然也就无法隐藏身形,水盾一起所有人都知道先前的乌云是我所为,不过此刻情势危急,众人的视线都不在我的身上,倒也令我免去了不少尴尬。
“轰~”
就在我水盾刚刚凝结完成的瞬间,念慈便自爆散功了,巨大的气浪在瞬间摧毁了两具金甲僵尸,由于东西方向有我和那名喇嘛僧人屏障阻挡,散功产生的气浪只能从南北两侧宣泄,如此一来南北两侧的树木土石纷纷被气浪卷起纷飞,待得尘埃散尽,众人面前已经出现了一到南北长达数百丈的沟壑。而沟壑之中竟然裸身躺着一名昏迷的女子,虽然该女子气息萎靡面蒙尘土,但是依稀辨的正是念慈的本体。
“八哥,你拦住王掌教,我去救李道长。”气浪一停我马上望北高喊,温啸风移来潭水之后始终等候在北方三里处。辰州掌教王春林的三魂被气浪冲向了正北,正好是他所在的位置。而李伟华的三魂则被冲向了正南,我们必须分头营救。
斗到现在,我们败局已定,因为三具金甲僵尸已经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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