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惠侍一楞,穆修容问的是什么话?她听着怎么感觉怪怪的?
穆霖不待钟惠侍回话,便又笑道:“我觉得吧,钟惠侍如果太热了,不妨脱掉外衣凉快凉快一下,也是挺好的。
何必把自己热出一身汗,然后在这么冷的天,因为汗而把自己寖湿感冒了。如果是这样就不好了,你说是吗?”
……
钟惠侍完全听不懂穆霖的话,当然,此刻她也没有心思去理解清楚穆霖的话是什么意思,而是看着穆霖喘了一口粗气,这才急急的道:“穆修容,请你救救小明子和梅伍吧!”
穆霖听了一惊,脱口而问:“小明子和梅伍怎么啦?”
钟惠侍道:“小明子和梅伍因为不想你白白受了委屈,又不想让你操心,便自做主张,提着昨晚闹事的猫,去找华充媛一个说法。
他们本来以为,人证物证都在,找华充媛要一个说法,可以不用惊动你也能让华充媛给个说法。然而,他们低估了华充媛的怒气……”
钟惠侍慢慢地将梅伍和小明子的事情说出来。
穆霖这才知道明淳和梅伍壮着自己的奴才奴婢身份特殊,提着奄奄一息的猫跑到华充媛的宫殿去讨说法。
他们以为他们能够让华充媛以后收敛一下脾气,以后就也不会再犯这样愚蠢的事情了。
然而,华充媛一看到她心爱的猫被折磨得不成猫样,眼看就是一副要死的样子。
她的心就痛的似乎要滴出血来了。只见她又气又恨地,咬牙切齿地冲了上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明淳和梅伍就是一顿好打。
她一边打,一边红着眼睛,沙哑着声音怒声道:“奴才就是奴才,不管你们的背后有谁撑腰,你们依然是奴才。今天我不打死你们,为我的爱猫报仇,我就不是华充媛!”
穆霖听了只想直呼:“两个蠢货!”
然而,她终究没有骂出来。因为她知道梅伍和明淳会这样做也是因为她。
他们对她的心,她要感动,而不能骂她们。
她听了钟惠侍的话当机力断的站起来,看着钟惠侍道:“钟惠侍,把宣宣叫来,让她与我一同去华充媛的宫殿。”
“宣宣?”钟惠侍一愣,这时候穆霖找宣宣一起去干什么?
她觉得奇怪,便不解的问:“穆修容找宣宣一起去干什么?”
穆霖道:“左右都要宫女陪着我去华充媛的宫殿,不如就找个熟悉的人陪着我一起去,也是好的。”
“哦。”钟惠侍应了一声,想了想道:“穆修容可能还不知道,宣宣已经出宫了吧?”
“出宫了?”穆霖觉得奇怪,看着钟惠侍问,“她什么时候出的宫,出宫做什么,什么时候回来?”
钟惠侍沉吟一声道:“穆修容,宣宣的出宫并非一时的,而是永远的出宫了。”
“什么?”穆霖大大的吃了一惊。宫女没有到岁数竟然可以出宫?那么,她是否也可以?
呃……
穆霖想到这里忽然感到无趣极了,因为她知道她与宣宣不同,宣宣真的只是一名宫女。
而她,并非宫女,而是皇上的妃子,这就注定她一辈子是皇上的女人,死是皇上的女鬼。
既是这样,她有生之年都不可能出宫。妈的,如果早知道宫女年纪轻轻就可以出宫,她又何必费劲心思出位,再谋得出宫的机会?
不过,在她的印象中,女人一旦入宫为宫女,不管是不是皇上的女人,这一辈子都不可能随便出宫的。
除非是皇上或者皇后恩准才能出宫。不过,像萱萱这种年纪,人又长得漂亮的宫女,是绝不可能被放出宫的。
想到这里,穆霖看着钟惠侍好奇的问:“宣宣这个年纪,人又长得漂亮,她怎么可能出的了宫?
宫里的宫女,不是要到一定的岁数才会被放出宫吗?宣宣怎么成了一个例外?”
钟惠侍想了想摇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冬至节那晚,宣宣忽然来向我辞别,她说她要永远的离开皇宫了。
她还要我好好的侍候你,并要我向你感谢,感谢你对她的仁慈和有爱。
不过,我想到宣宣来月裳宫侍候穆修容也就几天的事情,与你并无甚交情。不但如此,她其实还是一个犯了严重错误的宫女。
所以,她的出宫,我才没有向你汇报。”
钟惠侍将她没有向穆霖汇报萱萱出宫一事的事情解释出来,也就是希望穆霖不要介意她的独断独行。她会这样做,也是为了穆霖的心情考虑。
“哦,我明白。”穆霖点点头,觉得更意外。
萱萱出宫,还特地找到钟惠侍言明,这是为什么?
萱萱是想告诉她什么,或者,她就是纯粹的主仆情深,因而向穆霖道别?
穆霖暗自摇摇头。她与宣宣接触的时间虽然不多,但也能小小的理解她。知道她是一个有心机,有诡计的人。
如果不是有悬外之音,她不可能会特地交待钟惠侍,把她出宫的事情告诉穆霖。
一时间,穆霖为了宣宣的突然出宫而深思起来。
她想不透萱萱是怎么出宫的,并抬起头看着钟惠侍问:“谁让宣宣出宫的?”
钟惠侍想了想道:“好像是桂公公让宣宣出宫的。
听说他与宣宣感情很要好,不但如此,他们俩人的老家好像是同一个地方。
桂公公念在故乡之情,又不想宣宣终其一生都活着后宫做一名低贱而累人的宫女。
所以,他请求皇上,放宣宣出宫,回乡找个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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