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一声又跑过来许多守城士兵,纷纷问着云霆身体可好些了?这趟出京可开心?
“……”马车上等放行的一行人都觉得无语,头一回深深体会到云霆的地位,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云霆笑嘻嘻地下马和他们寒暄了几句,没有一点架子,之后再次上马时,士兵们都退开了,目光好奇地看着车队。
但军侯府的车队,他们可不敢伸手。
顺利进了城,一路都在好奇地看着外面的世界,不停有人感慨,不愧是京城,街道好宽、人好多……
突然前方围着一群人在望着一家茶楼上,议论纷纷,隔远了听不清在说什么。
“——啊!”
一声拉长的尖叫声自楼上传来,随即便惊起一片惊恐地哗然声。
一道翠绿衣衫的身影凌空落下来。
“宁萱郡主!”人群里传来齐齐惊呼声,所有人都跟定住了一般,忘了反应。
人群外,云霆正不耐烦地慢慢踱马过去,正打算叫开人群,毕竟客人进了城,他作为地主之谊也应好好款待他们。
谁知——
目光猛地一缩,颀长身影已自马背上跃起,在另一片惊呼声里,他踩着人群有如寒桥横江,长臂一揽将楼上掉下来的女子接住。
落地前抬头看了一眼,两个华衣女子收起得意之色,惊慌后退躲避。
“怎么搞得这么狼狈?”云霆黑着脸垂眸瞪着怀里惊魂未定的人。
“要你管!放手!”宁萱郡主刚回过神一抬头就看见是云霆,立刻变了脸色,似委屈似埋怨,伸手就推开他。
但也因刚受了惊讶脚步虚软,这一推没推动云霆,反而让自己趔趄几步跌坐在地上。
但她咬着唇没有哭,连忙爬了起来昂着头要走。
“姐姐!你还好吧!吓死我了!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刚才还在楼上的少女跑了出来,一脸关切地扶着宁萱郡主。
“不知道是谁在后面推了我一把,不然谁会不小心越过凭拦摔下来呢?让妹妹担心了!”
宁萱意味深长地看了那少女一眼,语气不咸不淡,却将她刚遭遇的危机明白地指了出来。
“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少女脸色一变,却不是害怕而是委屈,模样楚楚可怜地偷瞄了站在一旁的云霆一眼,再转向宁萱郡主。
“意思是谁站在郡主身后谁就有蓄意杀人的嫌疑,这么简单的道理,堂堂越王府的小姐竟会听不明白?”
“少将军这是怎么说?难道我恰好站在姐姐身旁就有杀姐姐的嫌疑?那以后还有谁敢站在姐姐身旁呀?”
“可不是,若是郡主再不小心摔了、碰了,周围的人不都有谋害的嫌疑了?”一个丫环模样的少女也开口帮腔,同样很委屈不平。
“蕊儿说得不错,照这样说,以后没人敢……啊!”少女话未说完突然一声痛呼,手捂着脸颊惊惧地望着云霆。
“望着我干什么?我不过是恰好拿着马鞭站在你的身旁了,难道你要说我有蓄意谋害你的嫌疑?”云霆目光清冷,语气懒洋洋地。
他手中确实提着一条马鞭。
“你!你!呜呜呜……你堂堂军侯世子竟敢当街打我!这事就算说到顺天府你也没道理!我也要告诉父王!”
少女气得红了眼,眼泪委委屈屈地落下,但她不敢朝云霆硬呛,只能哭诉。
脸上火辣辣地痛意,让眼泪控制不住地越淌越多。
“怎么,还没从是否有杀郡主嫌疑中洗脱出来,转口又来诬陷我打你?行啊!不如你去正阳门外击鼓告御状啊!”
“爷刚回京就被你讹上了,这事可得好好理论一翻!再有,这宁萱郡主若不是被我武艺高超救下,刚才就摔死了,大伙儿说对不对!”
“对!”原本因为冲突而不敢吱声的看客们,毕竟是王爷之女的冲突,但此时听了云霆一席话立刻山呼响应。
越王府的郡主嫡庶之争,在京城里也不是什么秘密了,虽然这宁萱郡主也不软弱,但毕竟越王正妃去世已经三年了。
虽说这嫡的仍是嫡的,但庶的却不甘心当庶的,如今越王府掌权的可是刘侧妃,而这被称之小姐的,正是刘侧妃之女。
得不到郡主封号,就不能称郡主。
嫡姐庶妹自小儿就没少明争暗斗。
越王也曾为庶女奏请皇上,想要封个郡主。
但皇上却说当年越王妃救太子有功,越王府这一代只能有一个正妃和一个郡主,这是金口玉言。
也就是说,刘侧妃就算掌权,名份上也盖不过已经死去的正妃,她的女儿同样压不下正妃的女儿。
同样的,越王正妃的儿子作为长子已袭了世子封号,刘侧妃作妖不了。
越王明白皇上的意思只得作罢,但这庶妹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却不敢再嚣张,但暗中还是会有一些摩擦小动作。
只不过云霆根本不将她看在眼里,言辞之间便有几分凌厉。
宁萱郡主本来恼云霆另一件事情,但此时见云霆发飚,便安静下来,心思百转难以言说,只是默默看着他为自己出头。
“还有堂堂王府千金当街撒泼哭闹,阻碍街市,也不知越王府有人管教没有!难道还要刚回京的我来训斥么!”
“谁要你训斥!”
“你说你没害郡主,但郡主是我刚救下来的,这杀人凶手还没着落呢,你又说我打了你,还朝我哭个不停。”
“导致这儿围了这许多人,也挡住了我回家的路,我训斥你几句算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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