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女人都是感性的动物,义昌公主也不能免俗。自从被鱼恩感动以后,她心就被他俘虏,一心只想做他背后的女人。
得知朝廷经费紧张,义勇军军费难以为继后,她毫不犹豫的捐出一大笔钱。几乎就是一句话的时间,从土豪直接变成穷屌。
就算是这样她也无怨无悔,能把鱼恩砸过来谈谈心,她就感觉这钱花的值。
回到长安以后,鱼恩才知道得了公主这么大好处,于情于理鱼恩都得来感谢她一下。
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发生,谁也不可能真的无视。还好家令与家丞在场,可以免除两人独处的尴尬。
按照规矩,公主是君,鱼恩是臣,见面以后鱼恩要给公主行礼。为了避免太生疏,傲娇的声音抢在他弯腰之前说:“不管怎么说咱们是夫妻,做给外人看的礼节,在家就免了吧。”
声音虽然依旧傲娇,但是语调却很柔和,绝对是温柔至极。
“祖宗之法不可费。”
一边说着,一边躬身行礼。看的家令与家丞摇头叹息,他们知道一番苦心没有收到想要的结果。
这一礼可不是鱼恩矫情,有这一礼就是君臣,没这一礼就是夫妻。为了避免让别人误会,这一礼当然少不得。
男人的坚持让女人很不高兴,冷着脸就傲娇起来:“要说祖宗之法,你现在应该住在本宫的卧房里!”
对于女人的不讲理,男人最好选择无视。不然的话,不仅说不通她们,还会被她们气死。
“听闻殿下为义勇军捐献许多粮饷,本侯特意来感谢殿下大义之举。”
又是个十足的官腔,听不出喜怒哀乐,听不出任何情绪。他越是这样,越是让她生气。
其实在她心里,是真的希望他能和自己发发脾气。打也好,骂也罢,至少能说明他在乎过自己。像现在这样风轻云淡的语气,让她真的很难过。
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她的好心情也荡然无存,傲娇的声音压抑着怒火,冷冷的说:“本宫是为皇兄分忧,为大唐社稷着想,用不着你来感谢!”
声音冷的就像腊月里的寒冰,触碰一下就寒气逼人。可是家令心里非但没有担心,反而有些欢喜。因为他知道,这是殿下已经开始喜欢驸马,在乎驸马的预兆。
“……”
这么大义邴然的话,只能让驸马爷无言以对。
眼看着气氛已经变的无比尴尬,以戳和公主与驸马为己任的家令急忙说:“驸马千万别误会殿下的意思,殿下是想说,虽然是大义使然,但还是有驸马的原因。”
心中暗骂一声,你特么当我傻?当我看不出来?老子能看出来,可老子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据我对女人的了解,我这个便宜媳妇绝对是爱情上的白痴。要是真给点阳光,让她灿烂起来,遭罪的可特么是老子,不是你!
想是这么想,可面子上他还得千恩万谢。急忙点头哈腰,低三下四的说:“本侯明白,本侯明白……”
“哼!”
看起来谦卑至极的动作,只换来一声娇哼。她不傻,知道过渡的客气就是有意的疏远。
气氛又从尴尬变成疏远,家令肯定不会放任下去,急忙岔开话题:“某有个不情之请,还望驸马恩准。”
“还请家令说来,本侯思量思量。”
明眼人都能听出来只是一句客气话,和直接拒绝没有啥区别。可惜家令本着你不直说,我就装傻的不要脸原则,继续说:“驸马封侯以后,本来是件好事,可却把我和家丞忙坏了。两分产业,某二人肯定忙不过来,想跟驸马借个人,帮忙拾掇拾掇。”
唐武宗为了妹妹的幸福操碎了心,把鱼恩封侯的文书全都交到义昌公主手上,想靠这种方式让鱼恩对公主投鼠忌器。
哪知道鱼恩花钱很节省,有点检效国子司业拿点俸禄就够用,根本没把这件事当回事儿。如今家令主动提出来,让他多少有点猜不透,只能冷声回一句:“不知道家令想借谁?本侯手里,能当此大任的人可不多。”
至始至终,鱼恩都用本侯自称,像是在时刻提醒别人自己不想和公主扯上关系。这是一种疏远,刻意的疏远。
可惜,他疏远别人,别人却想靠近他,总是想方设法与他拉近些关系。家令装疯卖傻的本事无人能及,就像没听出来他的弦外之音一般,笑呵呵的继续下去。
“这么重要的产业,交给别人某还真不放心。思来想去只有一个人合适,驸马的家老郑粹。”
他知道这是个人情,天大的人情。虽然由家令说出来,但肯定是公主的意思。让郑粹接管这份产业,他就会因为这个人情,跟公主拉近些关系。
明知道前面是个坑,可是鱼恩还想跳进去,不为别的,只为钱。
义勇军这次的军饷可以解决,可是下次呢?
朝廷施行两税法,按照预算话费平摊,每年五月和十一月纳税两次。也就是说,一直到五月之前,军饷都是个难题。想要将士们卖命,光有一腔热血肯定不行,还需要来点实实在在的东西,那就是钱。
这边思量的功夫,那边公主却有些等不及,继续用她那傲娇的声音激发鱼恩的火气。
“你要是不想要,本宫就留着,反正这次花了不少钱,本宫需要找补找补。”
“怎么不要?本来就是本侯的食邑,交给家老打理理所应当。”
尽量把话说的理所应当,想摊薄这个人情。说完还害怕别人反悔似的,一连谢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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