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朕听到你们在说……是朕杀了镇国公对吗?”皇帝的声音沉重且嘶哑,带着微颤,带着哽咽。
百姓们集体沉默了。
忽的。
后方人群里有人梗着脖子高声吼道:“不是皇上你派人杀的镇国公,那请问是谁派人杀的?皇上你和朝臣们秘谋要诛杀镇国公这事儿,前些天在京城早就传的人尽皆知了,我们还以为那只是谣传,没想到却是真的。”
“就是,肯定是皇上你派人下的毒手,要不然谁还敢在京城明目张胆的杀人放火?”
有了人带头质问,有人了人壮胆,其余百姓也争着七嘴八舌的质问。
皇帝示意百姓们安静后,语气沉痛的坚定道:“镇国公府昨夜之事,并非朕所为,乡亲们还是莫要中了奸人的离间挑拨之奸计。”
“……。”百姓们满脸不信的仇恨瞪着皇帝。
皇帝露出苦涩的一笑,屈尊降贵的再次开了金口,自嘲的哽咽述说。
“第一:朕从小就很敬重镇国公他老人家,在朕的心里,镇国公就跟朕的祖父一般。”
“第二:若朕真要除掉镇国公,朕会蠢得在京城的传言闹得人尽皆知之时,在这个节骨眼上犯蠢的去动手吗?会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去动手吗?”
“第三:如今大乾内忧外患,边疆的蛮夷们一直想要入侵中原,要论大乾如今最为带兵打仗的人,非战神莫属,边疆还需战神去坐镇,朕怎么会犯蠢的在这个关键时刻自断臂膀?”
皇帝接连的质问,令愤怒的百姓们,一时不知究竟该相信哪一个才是真的了?
是该相信那个传言?
还是该相信眼前这个皇帝所说话?
皇帝继续道:“上次的传言,一定是那些暗中鼠小之辈的阴谋,用来离间朕和镇国公以及战神的阴谋诡计,朕一定会把那阴沟里的老鼠抓出来的,现在……镇要即刻前去镇国公府查看情况,朕不信…。”
说到这儿。
皇帝红了眼眶,哽咽得都说不出话来了,颤抖的唇哆嗦了好一会儿后,这才继续道:“朕不信骁勇善战,智多近妖的镇国公会……会被那些奸人所害。”
皇帝的这一番话。
有人选择了相信。
有人半信半疑。
也有人全然不信。
即便是不信,但他们却拿不出有力的证据来证明是皇帝所为。
最后的最后。
皇帝泛红了眼,在侍卫的开道之下,朝着镇国公府前去,百姓们你看看我,我看看,好些人也跟了过去。
皇帝进入了镇国公府。
此时。
京兆尹的人,已经把镇国公府内被射杀,被烧死的尸体全部搬到了外院,一共二十二具尸体,好些尸体都被烧焦了。
皇帝满脸痛苦的摸了一把脸,沉痛的颤声道:“秦濓。”
秦濓也哭得红了眼眶,整个人走路都好似踩在了棉花上,深一脚浅一脚的,一脸的悲痛道:“学生在。”
“你……你仔细看看,这些尸体中,可有……可有你的祖父和爹娘?”
“……是。”
秦濓踉跄的一步步走向尸体,死死咬出唇挨个仔细的查看。
外面的百姓看着皇帝和秦濓这神色,好些百姓们,还真被皇帝和秦濓精湛的演技所蒙骗到了。
约一刻钟后。
当秦濓走到最后一具尸体前查看完后,身体好似被抽光了所有力气一般,瞬间就瘫倒在地,后怕的又哭又笑望向皇帝。
“回禀皇上……镇国公的下人外加侍卫,一共八十五人,加上祖父和爹娘便一共八十八人,现场只有二十二具尸体,而且,从烧焦的尸体身高,骨骼的大小,身体的胖瘦来判断,这些烧焦的尸体中,并没有祖父和爹娘他们……他们肯定是看到情况不对,早就藏匿在了密室或者是从密道离开了,只是……学生并不知晓府中的密室和密道入口在哪儿?还请皇上恕罪。”
一听这话。
皇帝如重释放的长长松了一口气。
百姓们也喜极而泣的暂时放下心来。
皇帝带着人仔细翻查了镇国公府,差点掀了底朝天,可就是没找到密室的入口,也没找到密道的入口。
皇帝心中气得都快要吐血了,可面对守候在镇国公府久久不肯离开的百姓们,还得扯出苦涩而难受的笑容去安抚。
……。
五日后。
镇国公带着儿子媳妇,带着四十个侍卫,二十三个下人,八十个暗卫,五百个精锐骑兵,早就跑出了距离京城接近八百里外的蓬顺县。
天儿越发的冷了。
冷冽的寒风呼呼的刮着,刮在人脸上,就跟刀子在割一般,尤其是骑在马背上疾驰前行的人来说,那风刮在脸上就越发的疼了。
暮色降临。
镇国公等人在一处半山腰上的扎营过夜。
士兵们利用山上茂密的茅草,把茅草扎成了挡风挡光的茅草墙,茅草墙围成了一个大圈,大圈里点上篝火取暖,还挖坑埋锅做饭,这样即便是在夜里,山下经过的人也不会发现半山腰上有明火。
同时。
镇国公府的侍卫们考虑到镇国公的老寒腿,还有女主子,便又搭建了两个窝棚,这样夜里主子们睡在里面,也不会太冷。
此时。
陈氏神色疲乏的坐在枯草堆上,双手捶打着,揉捏着双腿来缓解腿部的不适。
陈氏并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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